方瑶向方胜表明决心,在没有万全之策时,不会嫁入忠信侯府。
她知道,方胜是明白她的脾气的,不会再说什么。
这些天她该吃吃该喝喝,像是什么事都没有似的,其实心里却愁云密布,不过是不想让自己的情绪影响到他人罢了。
她有吃完饭锻炼的习惯,可是那日从寒王府回来后她便再也没有锻炼过,吃完饭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了。
流萤心里着急,却也帮不上忙,只能干看着她天天魂不附体。
一个小厮进了院子找到流萤,把一封信交给她,说是给方瑶的。
流萤敲了敲门,听到方瑶在屋里“嗯”了一声,她推门进去。
“小姐,您的信。”
方瑶放下拄着脑袋的手,接过信看了一眼。
信是褚言舟给她的,约她子时于东街巷相见。
大半夜约她见面,该不会要带她私奔吧?
东街巷在皇城边上,去那里得绕上好几条街。
饶是天天锻炼,方瑶还是累出了一身细汗。
子时的上都城没有白天的繁华和热闹,寂静的小巷子透露着古怪的气氛。
还好有流萤在旁边,要不然她还真不敢一个人出来。
正想着,头上突然落下几个黑影,还没看清情况,就被一阵粉末迷了眼。
脚下陡然一空,他被人扛了起来,那人扛起他就跑,方瑶被胳的腹部生疼。
她挣扎着大喊流萤,却只听到身后有兵器相碰的声音,而且越来越远。
眼睛不住地流泪,泪水渐渐冲掉眼睛里的异物,方瑶勉强看清了带走她的人。
这人长的不高,却行动敏捷,身材不算魁梧,但手臂力量十分大,她挣扎了一路也没能从他手里挣开。
那人扛着她跑进一条偏僻的巷子,进了一个荒废的破庙,然后将她放到了地上。
竟然没有用扔的,看来不是个粗鲁的人。
未免激怒对方,方瑶没敢乱动,只是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平静地问那黑衣人:“我与你们可有仇怨?”
那人沉默不语。
看来是受人之托了。
她不会笨到去问人家买主是谁,只问:“你们打算将我怎样?”
那人依旧不语,只是在一边站着,盯着庙门看,应该是在等他的同伙。
过了一会儿,小庙里又进来几个蒙面人,其中一人向扛她的那个使了个眼色。
那人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取出一粒浅灰色小颗粒,走到方瑶身边。
方瑶知道那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说不定是要人命的药丸,便紧紧咬着牙,闭着嘴。
那人在她身侧蹲下,突然伸手在她的背后猛地一锤。
“啊!”方瑶忍不住叫了一声。
一张嘴她便知不妙,只是还没等嘴巴闭上,那人已经捏住了她的下巴,指尖轻轻一弹,药丸进了喉咙。
那人放开她起身道:“一会儿就舒服了。”
方瑶蓦地睁大了眼睛:“你们给我吃的什么?”
“重阳楼秘药。”那人阴恻恻地道。
重阳楼秘药!
又是这样,又是毁她清白,好狠的心!
方瑶将围着她等着她药效发作的几个男人挨着看了一遍,心里突然害怕极了。
“我给你们双倍的价钱,给我解药。”方瑶颤声恳求道。
那人嗤笑道:“做买卖得讲诚信,况且,重阳楼秘药只有一种解药,就是……与人交欢~”
他故意压低了声音,将尾音拉长,听得方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不可能,一定有解药,给我解药,我什么条件都答应。”方瑶又急又怕地道。
“放心,一会儿就给你解药。”那人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看着方瑶。
心知求他们已是无用,但她却想不出任何别的办法,她心里真是恨极了,恨那个要毁她清白的人。
没多久,她的身体已经泛红,异样的感觉从心底一直蔓延到四肢百骸。
是药效发作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意识已经渐渐模糊,身体里像是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在四处爬行,啃噬着她的皮肤。
好难受~
方瑶紧紧咬着牙,身体像一只未脱壳的蝉一样蜷缩着,手指狠狠地抓着心脏的位置。
好难受啊~
心好痒,好想把它挖出来~
不可以,绝不可以让自己任人凌辱,方瑶紧紧咬着牙,用尽力气爬起来跪在地上,拼命地把头往地上磕。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她宁愿干干净净地死也不愿意肮脏地活着。
奈何她全身都像被抽了筋一般软绵绵的,磕了一下并没有如愿结束自己的生命。
不过额头的痛感让她清醒了一点,正要再次往地上磕,却被人制止了,为了防止她自寻短见,他们将她的双手绑了起来。
没有了痛感,身上那种难受的感觉再次席卷全身,意识又一点点地模糊了……
“瑶瑶~”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
有人将她搂在怀里,滚烫的脸碰上冰冷的衣料,舒服极了。
方瑶又将脸往冰冷处贴了贴,将整个脸都埋在这舒服的冰窖里。
“瑶瑶~”那声音又响起来了。
脸部的冰感让她回笼了一些意识,方瑶紧紧地拧着眉,努力让自己清醒一点。
看清楚眼前的人,方瑶心里突然升起无数的希望,她迅速伸手抓抓住对方胸前的衣服,哭着道:“莫云寒,救我!”
莫云寒的眼神沉默了一瞬,伸手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又轻轻触碰了她额头上伤口的边缘,低声道:“好,我救你。”
他缓缓转过头,看向一边的流萤和呈宁:“出去!”
流萤的脚动了动,却始终没有迈出去一步。
呈宁走到她身边,突然抬手在她的后颈使劲一击。
流萤惊诧地看向他,缓缓闭上了眼睛,倒在了他的臂弯里。
莫云寒轻轻抚摸着怀里人的通红的脸颊,低头在她的额头边印下一吻。
方瑶被他的举动惊得又找回了几分清明,她胡乱抓住他捧着她脸的大手:“莫云寒,你……干什么?”
莫云寒反手握住她的手,轻轻将她放到地上,翻身压在她身上,吻住了被她咬破了的嘴唇。
他的唇也是凉凉的,很舒服。
可是方瑶却没有被冲昏头脑,她拼命地挣扎,她想告诉他不行,不能这样,她不愿意,她真的不愿意。
可是她那无力的挣扎却像是欲拒还迎,嘴里的发出的声音更像是引诱,莫云寒的呼吸渐渐变得粗重。
他用力扯开了她的衣服,大手像一条滑滑的小蛇一样在她的身上游走,夺走了她最后一丝理智。
鸳鸯绣被翻红浪,就像是做了一场春梦,一梦醒来,天翻地覆。
方瑶从地上坐起来,看了看这破败的月老庙,又看了看凌乱不堪的自己……
不是梦,一切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