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初,秦大炮被少帅训练,出错了挨的可是电棍。
一棍下去,双腿发软,浑身抽搐,甚至是口吐白沫。
那滋味,绝对的酸爽。
到现在想起来,还是忍不住的哆嗦。
如今,秦大炮也成了班长,手里有九个兵。
只要有出错的,可不会客气,直接教鞭伺候。
林浩早就考虑到,新兵训练会很糟糕。
午饭的时候,就召集老兵们,谈了相关的内容。
允许他们配教鞭,用软木条来制作。
体罚的方式,有助于辅助纠错。
但只是疼痛式的训诫,不能把新兵打伤。
否则的话,就让新任的班长们,尝一尝电棍的滋味。
秦大炮等新兵班长,严格按照林浩的要求。
用教鞭的力量,并不会很大,但是依旧很疼。
使得新兵训练场,不时传来班长的斥骂,和新兵的痛呼声。
好在这种方式,取得了效果。
挨了打的士兵,很快就能改正。
单说秦大炮这一组。
只有一个叫陈有财的新兵,念过两年私塾,能够分辨左右。
其他的士兵,全都是文盲。
单是训练左右的项目,最少的都挨了三鞭。
“我告诉你们,加入少帅军,不是享福的。”
“用少帅的话来说,最舒服的日子,永远是在昨天。”
“如果七天的训练之后,你们不能达标。”
“就会被遣散回家,五个银币的安家费也拿不到。”
“当然,少帅仁慈,爱民如子,乃是老天爷派下来,拯救穷人的仙人。”
“他会给不合格的新兵,算七天的工,每天给20文钱。”
“是留在少帅军,拿五块银币的安家费。”
“每月拿一块银币的饷银,顿顿有肉吃,家人过的体面。”
“还是拿着一百多文钱,脱掉军装,灰溜溜的滚回家。”
“就看你们的选择,和对训练的认真程度了。”
秦大炮这么一说,新兵们顿时噤若寒蝉。
谁不想拿银币?
想要拿银币,必须得努力训练啊。
相对于吃饱饭、拿银币,养活一家老小。
挨打算什么?
练!
死命的练!
在这样的心气之下,新兵们练得格外卖力。
经过一个小时的训练,勉强算是有了模样。
左右看齐、左右转身、齐步走、稍息等口令,也都知道怎么做了。
“嘿嘿,训练新兵,我秦大炮还是有一套的。”
“不知道少帅见了,会不会夸我带兵有方?”
看着其他的新兵班,乱糟糟的不成样子。
秦大炮嘿嘿一笑,脸满是得意之色。
此时的林浩,在工厂里视察。
和工人们聊天,了解他们的工作和生活状况。
好吧。
这就是所谓的作秀。
但效果很好,拉近了和工人们的距离。
下午的招兵,只收到180个。
距离林浩要的人数,还差了四百多。
到了第二天的早,林浩吃过饭,去到招兵处、
发现来报名的青壮,就只有二十多个。
“愿意来当兵的,昨天就来了。”
“以这样的势头来算,今天招不够一百人。”
林浩思忖之后,决定对外招兵。
和秦若微打了声招呼,带着赵虎的骑兵排离开。
在安居县城的西边,约莫六里的地方。
有一条大河,名字叫福江,被誉为母亲河。
福江行省的名头,就是因为福江而来。
福江是武朝河运的重要河道,类似于后世的大运河。
白日里的时候,江面通行着各种货船、客船,
安居县境内的云河,便是福江的支流。
并在双流交汇处,修建了一个货运码头。
得享河运的便利,码头舟楫纵横,带来了人流和钱财。
使得安居县,也变得富裕起来。
缴纳的赋税收入,占了平阳府的四分之一。
就连县令丁维仲,也比其他县令威风,捞到的钱更多。
整个河运系统的运转,吸纳了各行各业的人员。
其中最底层的当属纤夫和力夫,大都是无产者。
平日里出力受累,拉纤或是搬货,赚的是血汗钱。
只勉强能果腹,还要受各种盘剥和欺压。
但能做这行的,无不是身体强健者,否则不会被头领收纳。
干活的时候,他们喊着号子。
步调一致,齐齐的用力。
久而久之,具有很强的集体意识和服从性。
依照林浩来看,在这个时代。
纤夫、力夫、矿工等群众,是天然的好兵源。
所以,他外出招兵买马,就选中了纤夫和力夫。
云河码头位于王家镇,距离秦家村,大概四十里地。
林浩带着二十个骑兵,纵马驰骋而去。
到地方打眼一看,码头各种舟楫,黑压压的一片。
还有商户、船客、纤夫、力夫、摆渡者。
以及衙役、兵丁等朝廷人马。
还有牛、马、驴等牲畜,和各种通行的车辆。
连带指挥声,喧嚣声,喝骂声……
种种声音汇聚在一起,形成了鲜活的画面。
“嗨嗬……嗨嗬……嘿呦嘿呦……”
林浩听到了号子声,转过脸一看。
一共十六名纤夫,各自拉着纤绳。
在头领的号子声中,拉着一条两层的货船,艰难的往前行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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