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一个蠢书生,这种事对我来说易如反掌。贵人要求办的事儿小的定当竭尽全力办妥,还请妈妈在贵人面前多多美言几句。”钱与笑容谄媚地说道。
一旁的妈妈心中不屑,但面上却客客气气的,“那是当然,只要你做得好,我们家主子自然看在眼里。”钱妈妈随后想着什么,接着道,“你我都是同姓,若是事情办得好,我的脸上也有光。”
这话一出,钱与的笑容更加的灿烂了。
“你说什么?真的?”万氏简直不敢相信,这钱与也就是弟弟的口中的好友钱兄,居然跟婆母身旁的钱妈妈有交集,而且听着自己的弟弟确实是遭人迷惑才迷上这样的上不了台面的事。
“可是为什么?”万氏很不能理解,难道婆母对他们真的有那么大事深仇大恨?为何让自己的弟弟引入歧途?
一旁的木犀皱起眉头,“夫人,您说老夫人是不是不是真心待主君?”
万氏心中咯噔一下,矢口否认,“不会婆母对我这般也许真的看不上我,但是夫君是什么身份?他可是文府中堂堂正正的主君,也是婆母唯一的依靠。婆母这样做对她自己有什么好处?木犀,话不可乱说”
木犀立马住嘴。
白染却不那样看,“夫人,若是老夫人真的疼爱主君,怎可看着主君宠妾灭妻?夫人常说老夫人对萧姨娘多有礼遇,尤其是私下里把萧姨娘当成儿媳来看待,老夫人也算是名门出身,难道这点礼数都不懂?若说是爱屋及乌,可是主君都出去那么久了,按理说没有书信也应该着急才是。但看着每日老夫人悠闲掌事的神气样,一点也不担心主君的样子。要知道外面不太平,稍有差池后果不堪设想。”
白染的话正是万氏极为不理解的。万氏目光担忧,但还是不承认良氏会害自己的夫君。
“婆母应该不会。”万氏说到这有些言不由衷,但目光中的迟疑却出卖了她此时复杂的心情。
“以我看,与其胡乱猜测,还不如好好弄清楚这里到底有什么猫腻才是。”白染的话倒是提醒了万氏。
“白染,你最有主意,你说该怎么办?”万氏目光充满了感激,想着自己的弟弟若不是白染的提醒,恐怕他一辈子都完了,不禁有些后怕。
白染皱起眉头,看来这事还需从老夫人身旁的人着手。
“你说得是容嬷嬷?”万氏面露愁色,“容嬷嬷对于婆母的关系最是亲厚,她怎么会把婆母的事情说出来?”
可相对于从婆母身上得到有转机,还是容嬷嬷身上比较容易。
“这个钱妈妈,你们又知道多少?”白染的话让大家一惊,他们倒是忘了还有钱妈妈的事。
白染见大家眼中放光,嘴角一扬,“说起这钱妈妈,还不如从钱与身上套出什么花比较容易。”顺着白染的目光,大家把眼神投到一旁的万中身上。
“你们看我干嘛?”万中顿时心有点慌,尤其是被白染那双锐利的眼神一扫,莫名地多了一些心虚。
“自然是你去向钱与打探消息。”白染皱起眉头,没想到这世上还有这么蠢的书生。
“但钱与不会跟我说的啊。”万中有些无奈,就是他也不是傻子跟人说自己的私事。
“白痴”白染白了对方一眼,“难道你不会用脑子想吗?”
钱与被原本有些动心之人当面呵斥,顿时羞愧难当,面红耳赤。
“我……”
万氏到底是爱护自己的弟弟的,看到自家弟弟窘迫的样子,当下皱起眉头,说道:“白染,万中不是这样的人。他性子到底是纯良了些,所以容易被人蛊惑。”
白染知道这姐姐是在责怪自己说了她的弟弟,不由得撇撇嘴。说她弟弟真蠢,难道说坏了?这好像是事实吧?
“不说酒后吐真言吗?万公子不会难道这也不会吧?”
白染讥讽的话让万氏心中很不舒服,更加坚定自己当初让对方远离自家弟弟的决定。
“不我会”万中立马回答道,他不想让对方认为自己是多么的无能。
“那就好。”白染的神色淡淡,让万中大为失望。
隔着屏风,白染就听到隔壁男子醉酒后的豪言壮语,不禁耻笑不已。
“白小姐,他已经醉了。”隔壁传来万中小心翼翼的声音。
白染站起走到对方身边,见一个喝的红光满面的男子,醉醺醺地趴在桌上,就像烂泥一般,不成什么气候。
对面是万中期待的眼神,那般殷切的目光看得白染觉得这好像是向她摇尾乞怜的小狗。好吧,也许是她多想了。
“谁叫你故意陷害万中的?”
钱与此时已经神志不清,眼神模糊,看不清对方的容貌,便下意识道:“是一个贵人。”
“什么贵人?”白染紧跟着问道。
钱与皱起眉头,“是一个贵人……贵……人……哈哈……”说着面露傻笑,好像自己看到了自己神官发财的一幕。
“她是不是文府的老夫人?”
“老夫人?”钱与仔细一想,好像有这么一回事,便连连点头,“对就是这样。老夫人啊还允诺我若是做的好,一定会给我好多好处。”
“那老夫人为什么这样做?是不是对我姐姐不满?”万中连忙追问。
“我怎么……知……道?”钱与话一说完,整个人彻底醉了过去。
“怎么会这样?”万氏原本那侥幸的心理顿时消失殆尽,面色复杂。
果真是婆母要害他们家?不行她一定要当面好好问问对方为何要这样做?她嫁入文府多年,一直恪守妇道,孝敬长辈用心伺候夫君,从未越踞半步,可怎么落到这般被婆母厌弃的地步?
因为心绪过重,万氏承受不住地差点昏过去。
“夫人,您没事吧?”木犀担忧地问道。
“我来看看。”白染说着便替对方把脉。
万氏面露压抑,她没想到眼前这个美貌惊人的女子居然会精通医术。只是看着对方面色越来越严肃。
“怎么了?”万氏紧张地抚上自己的肚子,难道是出了什么问题?
白染眉头深皱,“夫人,你有没有其他不适?”虽然说她不是特别精通医理,只是略懂,但脉象之说她可是有点道行的。这脉象倒像是迟脉,气血运行缓慢,阳虚亏损。若是滑脉的话,那应该是圆滑如按滚珠。
“只是觉得近日嗜睡些,胃口不怎么好。”万氏如实说道。
一旁的妈妈连忙说道:“有孕的前头都这样,奴是过来人,这有什么关系?”
白染心中倒是有了一个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