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沧之东,是乃沧海,偶有仙鹤般的白鸟掠过一望无际的海平线。
那些终年不败的大叶植物被海风吹着倒着生长,看到它们人们终会明白什么是沧海永不绝望。
大浪尽头废弃白瓦神庙,安静地驻守在巨大的海浪之中。
那夜,海面异常平静,一个身穿玄黑色长衣的女子躺在神庙角落的干草里,红色的液体沿着周遭的石缝蔓延。
她提着最后一口气,她还不想死,直直地凝着头顶破瓦缝隙间的月光,痛苦地呻吟...
长剑刺穿了她的胸膛,她清楚地知道,这一剑不拔她还能多活几个时辰,若是拔了,便会血尽人亡,她分毫动弹不得。
由远及近的声音陡然打破了死寂般的宁静。
马蹄声顿挫密集,轻亮短促......这让她本极度恐惧的心绪缓缓松弛下来,因为她足可以敏锐地觉察到外面的马鸣声刻在骨子里一般熟悉。
大红灯笼摇摇摆摆进了神庙,一个身影被昏暗的红光照在一面破旧的墙上,伴着他的靠近,黑影越来越巨大,直到笼罩了她的全部视线。
那人一只手从宽袍阔袖中伸出来,探进了女子领口,手指十分迅速地从里到外破开她的前襟。
他的手探到一处软绵绵,恍然一叹:“额,抱歉。”
一股暖流从他的掌心蓄入她的体内,恍惚间她顿时觉得胸口的气流顺畅了七八分,四肢百骸也有了丝力气。
他的指尖十分锋利地划开她单薄的里衣,向着她的腹部一寸一寸移动。
“禽兽!“女子凭着刚刚恢复的力气脱口大骂,一跃而起后三道银光掠出,这一招使得她元气再次大伤,吐出一口脓血,淋漓如雨。
男子身子纹丝未动,一支单手稳稳接住了三根银针,凝向针尖的红色毒液,双眉一皱。
“苏云洛,死女人.....”
女子紧紧捂着已破碎的前襟,红色的衣衫向外翻着绣边,在忽明忽暗的红光中若隐若现,顿然胸口一阵剧痛,身子踉跄了几下,向后沉沉坠去。
混混沉沉中,她不知自己是死是活,只觉得周遭有无休止的马蹄声。
她毫无力气,一点点知觉都要用力维持。
有许多缤纷的光时不时的掠过她沉重的眼皮,像是梦,也像是现实。
她被骤然间剧烈的疼痛猛然唤醒,睁开眼时自己从头到脚插满了银针,她喘着粗气,却丝毫动弹不得。
一只温暖的手掌在她太阳穴的位置缓缓移动着一根冰冷的银针。
“醒了?你回回是命大。”清浅地男人声音入耳。
女子动了动唇,发现自己的喉咙已然发不出声音。
“想骂我?等等吧,我封了你的哑穴。”
她的眼珠快要跳脱出眼眶。
男子不急不慢地又晃动着她胸口几根银针:“一寸,再近一寸,你的命就没了,苏云洛,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