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七十章 谡谡坟地(1 / 1)三颗大蒜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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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牢房那回来之后,我这心里面总是闷闷的,不知是怎么想的,总觉得闫海的话让我觉得难受,其实归根到底,他也是一个可怜人,一辈子喜欢一个人,念着一个人,可以说他这大半辈子全是为了念心而活着,直到现在在他心里面最重要的恐怕还是她。

到了晚上的时候,燕北凊回来了,我一直没有睡在等他。

“都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啊,不必等我回来的。”他走到我身旁,摸了摸我的头发,我有些累便抱着他休息了一下,闻着他身上的味道我这心才稍稍安静了一些。

他察觉出了我的不对劲,“怎么,今天去见了闫海,你心里不舒服了?”

我没有否认,“我问你,他和燕泽清到底会怎么判,只能是死吗?”

燕北凊放开了我,很是正色的看了我一眼,“南鸢,他们这可是造反,你此刻妇人之仁是没用的。”

我就知道,这件事情不会那么容易过去的,不过我也明白若是此次他们成功了,那么现在在牢房里面的便是我们了,“我知道了,我不会再问你了,我有些累了,先睡了。”

燕北凊好像还有话想和我说,但是我现在真的没有力气同他讨论下去。

如今我们都是在这皇宫里面生活,我有侧面的推敲问过他,问他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去王府,可他说现在龙施烟和立信都下落不明,我只有在宫里才是最安全的,言下之意便是他在宫里还有许多要事要处理,他出不去。

既是如此我也不好太过无理取闹了,不过过了两三天之后,这天气回暖了不少,我也想出宫一趟,而且身旁有这么多高手围着我,我想出事也难。

燕北凊也知道这几日却是是冷落了我,所以我说我想出宫同顾染还有北溪和濛濛聚聚的时候,他没有反对。

“记得宫门下钥之前,一定回来。”他吻了一下我的额头,然后又匆匆离去了,我甚至连今日我出宫的真正目的都还没和他说呢。

慈安看得出来我心情有些不悦,“王妃,咱出宫之后,我去街上给您买最爱吃的糖食和串串,您说可好。”

这家伙敢情还是把我当成小孩子看待的呢,“是你自己想吃了吧,你个馋猫。”

说完之后,我便带着慈安和阿惢出宫了,这出宫前前后后有大概二十个人保护着我,我觉着燕北凊好像有些太过夸张了吧。

阿惢说,“王妃,我想去看看老爷,不然王妃同阿惢一块去可好?”

玉衡自从那天和凌国公一块带人赶来救驾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听过他的消息了,想来他也算是一个有功之人了,只不过为什么他却没了消息。

“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阿惢点了点头,“知道,老爷救驾有功之后被封了一个街官,不过这是一个闲赋的官衔,管不了什么大事。”

街官,顾名思义不就是管理莫城街道上大大小小的事情的吗,玉衡之前可是侍郎来着,虽然算不得什么一品大官,可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现在会变成这样。

“今日我出宫是有事情的,如果忙完之后还有时间的话,我去寻你,若是你等不到我,就在这宫门口等我吧。”

对于我的答复,阿惢似乎不满意,可是她也没有办法,只好一路上都愁眉苦脸的。

等我到了炎王府的门外之后,慈安扶着我下了马车,阿惢下了马车后一溜烟儿的就跑了,慈安有些不开心,“王妃,这阿惢到底是您的人还是那玉衡公子的人啊,我瞧着她一颗心可都在玉衡公子身上。”

“慈安,别胡说,阿惢同玉衡本就是主仆,再说了她是代替玉衡留在我身边的。”我晓得阿惢其实是替玉衡留在身边照顾我的,我对玉衡现在好像生出了一些距离来,又或者是玉衡为了避嫌故意为之,总而言之,我们之间的关系也已经有些不一样了。

不管这样了,我得先完成今天出宫的目的。

我晓得今天炎王是不在府上的,我和濛濛早就约着哪天挑一个好日子,然后带上那人一道去看谡谡。

入府后,我和濛濛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一会儿,“濛濛,这外头天气正好,我们出去逛逛吧,另外也可以把顾染和周柳还有北溪约出来。”

“濛濛自然愿意奉陪。”

离了府后,我便差人去凌府和秦府还有如今的烨王府叫人,不过这最后前来的就只有顾染一人,周柳的女儿得了感冒,所以她得留在家中照顾,说是怕万一不小心传染给了我至于北溪当然是留在家里照顾那一大一小的孩子了。

也好,顾染来了,也算是我俩的一个托儿吧。

我找了这莫城最好的一个羊肉馆,而这些跟出来保护我的人就全站在楼下,其中两个武功最高的留在我这厢房门口待着。

等到房间里只有我们几个人的时候,顾染才开口问话,“南鸢,你这约我出来,我怎么觉得没那么简单啊。”

“就你聪明,我是想和濛濛去看看她姐姐的墓地,但是我们还得带一个人,若是这些人跟着就不方便了。”我知道燕北凊是出于保护我的目的,才会让这些高手跟着我,但是内里他其实会不会是不信任我呢,不能怪我这样想,他这些日子我总觉得有些变了,变得有些古怪,但是哪里古怪又实在说不出来。

顾染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南鸢,这事情我帮你是没问题的,只不过我担心青王知道之后怕是会责罚我啊,你要知道现在你这夫君可是未来的储君啊。”

未来的储君!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我早该料到的才对,如今皇上膝下就只剩下燕北凊一个儿子了,其他人傻的傻,关的关,哪里还有人能继承大统呢。

我这心里面也说不出到底是什么滋味来,我不是个不明理的人,我知道燕北凊如今身上有太多的身不由己,他有他的负担,他有他的无奈,他除了我的夫君,我肚子里孩子的父亲,他还是羌国的战神,皇上的儿子,羽庄的主人,这个天下如今唯一的希望。

“放心吧,有我在,他不敢把你怎样。”

顾染见我如此严肃,居然笑了,“傻瓜,我逗你的,你还当真了,好了,你们等下从后门离开,我帮你们支开这两个人。”

过了一会儿之后,这羊肉煲的小二上了火辣辣的煲汤,然后顾染佯装不小心的弄到了我的脚,说实话还是有些疼的,但是不做的真一点,骗不了外面的人。

“来人,快去找大夫,王妃的脚被烫伤了!”顾染随即大喊了一声,这外面的两个人便直接冲了进来。

“王妃,您没事吧!”

“都是傻子吗,我说了去找大夫,快着点啊!”顾染不愧是凌府的少奶奶,这耍起微风来都不输给任何人的。

他们中的一个人连忙跑了下去,而另外一个人还是尽忠职守的守在外面,然后那个人刚下去我便指挥现在还剩下的那个人,“你快去店里给我取些冰水来,要不然我这腿怕是没法要了!”

“是!”

等他下去之后,我和濛濛便立刻同慈安还有顾染身边的那个丫鬟换了衣服,头发上的饰品也悉数弄了下去。

“南鸢啊,你们快去快回,我估计也只能守个把时辰,记住啊。”

我和濛濛绕过了前门,然后直奔着后门而去,等离开了这羊肉馆之后,濛濛拉了我一把,“南鸢,你这腿和脚不会有问题吧?”

我摇了摇头,“没事,看着痛,其实就只有一点。”

接着我们两个去找了闫河,闫河知道我们的来意后,便立即叫了一辆马车,随后根据燕泽清之前所说的地点,我们离开了莫城。

那地方距离莫城不远,也就三里路的路程,赶马车一会儿的功夫就到了。

下了马车后,我们便向附近的人打听了一番,然后再根据燕泽清之前给的线索,在这附近找了十来分钟。

最后找到的人是闫河,他找到之后冲着我们喊了一声,“在这里。”

等到我和濛濛过去的时候,这才看到谡谡的坟墓是一处地段非常不错的地方,而且一看就是常年有人会打理的那种。

这墓碑上刻着几个字,吾爱妻谡谡之墓,夫泽清。

想不到燕泽清早就将自己自诩为谡谡的夫君了,我看了这两人一眼,发现他俩的情绪还好。

濛濛率先走了过去,她蹲下身子摸了摸这墓碑,随后有些激动道,“姐姐,是我,我是濛濛,你还记得我吗,我是你的同胞妹妹,我终于,终于见到你了。”

濛濛的情绪有些悲伤,她同自己的姐姐也没有说多少话,只是到最后,脸上挂满了泪水,“姐姐,你看我把谁带来了,是闫公子,是您的情郎。”

濛濛说完这句话后就起了身子,随后擦干了眼泪走到了我的身旁。

闫河不同,他只是那样静静的望着,像是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我拉了拉濛濛的手,“我们去那边等他吧,他同你姐姐肯定有很多话要说。”

濛濛点了点头,然后我们两个人就走到很远的地方去了,我想此时的闫河需要一个人呆在那,那是属于他和他心爱女子的时间。

“南鸢,你同我说说看这个闫河公子的事情呗,从严格意义上来说,他算得上是我的姐夫,现在他的爹爹已经被关了,娘亲也早就不在了,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和孟蟓照顾他。”

濛濛这姑娘还真是善良到不行,“别傻了,你觉得孟蟓会同意吗,你别忘了,你和你姐姐可是长得一模一样,闫河是爱你姐姐没错,可是日子久了难保他不会将你和你姐姐弄错,一个燕泽清是如此,闫河也保不齐,孟蟓不会傻到再让自己多一个情敌的。”

感情的事情最怕的就是有第三人介入其中,因为一旦多了一个人,那么结局往往不会幸福。

过了几分钟之后,闫河的哭声从远处传来,那哭声就像是失去了最重要的人,又像是为了他们的这段过往而必须要落下的证据。

闫河大概是这的很爱这个谡谡吧,可是他对谡谡又是充满了愧疚的人,因为杀了谡谡的不是旁的什么人,就是他的亲爹啊,他作为闫海的儿子没法杀了他,作为谡谡的情郎没法为她报仇,我想这些年他应该每日都在煎熬吧。

“南鸢,你和青王爷一定要好好的,我觉着你们之间的感情是我见过最牢固的了。”不知怎的濛濛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弄得我一下子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是对的。

好在这时候闫河总算是哭完了,他此时过来了,双眼通红到不行,要是用一种动物来形容,那便只有兔子了。

他到了我们身边,随后说,“南鸢,还有谡谡的妹妹,谢谢你们,我今天总算是可以把我想说的话说给谡谡听了,虽然她已经不在了,可是我能经常过来看看她,对我来说就是一种安慰了。”

濛濛说,“你也不要太伤心了,姐姐若是知道你这么多年都还爱着她,她会高兴的,只不过斯人已逝,你也应该为自己的将来考虑。”

闫河点了点头,随后看向我,“南鸢,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他不说我也知道他想说啥子,“闫河,你说的那个忙,我可能帮不了你。”

闫河说,“我还没开口,你怎么知道我要说的是什么事情。”

我走到了一旁,看向这一片碧波的水塘,叹了一口气,这才缓缓开口,“闫海说他不想见任何人,他叫我带话给你,说希望他死后,你能将他的骨灰和你娘亲的合葬,再不齐,葬在你娘亲的旁边也未尝不可。”

“他放屁!”闫河听完我说的话之后,居然说脏话了。

“你要是不想,那谁也勉强不了你,对了,那个叫丝丝的现在在哪里,你知道吧。”

闫河突然戒备起来,“你想对她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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