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公子这一招,真是厉害啊!”
“废弃的长枪,原来还能这么用,第一次见!”
“想想这东西从天而降的样子,吓死了人!”
城墙的守军,一片哗然。
全都被刚才的神乎其技给震惊到了。
当了这么多年的兵,还是第一次知道能这么使用长枪的。
陈远高兴地笑了笑。
不过却是有些惋惜,要是特制的三棱投枪,估计距离更远、杀伤力更强、
尤其是在骑兵发起冲锋的时候使用。
在战马速度的加持下,绝对能第一时间给地方造成恐慌。
念及此处,便愈发期待以后的战场。
“快看,黄巾贼又来了!”
“真是不怕死啊!”
“再给他们来一次长枪雨,看他们害不害怕!”
这一次,黄巾贼投入攻城的人数不增反减。
呈现出一字的阵型在城墙底下逐渐散开。
越是靠近城墙,散开的阵型便愈发明显。
“等等!”
陈远脸举手示意他们不要投掷长枪。
“黄巾贼站得如此分散,看来是想要借此消耗我们的投枪,不要中计!”
黄巾贼向来都是一窝蜂冲阵。
这次却是将阵线拉得这么长,看来黄巾军的主将不是蠢货。
投枪准确度不高,要是贸然出手。
不仅造不能成什么伤害,而且还有可能被白白消耗。
“放他们过来,弓箭手自由射击!”
稀稀疏疏的黄巾先锋军,终于冲到了城墙底下。
陆陆续续地搭好了攻城云梯。
城墙的弓箭手在瞄准后,不断放箭射击。
黄巾贼的伤亡持续涨,但是云梯依旧飘扬着黄色的头巾。
“快倒金汁,快!”
早就准备多时的守军,立马皱着眉头将金汁从城头倾倒而下。
“啊啊啊~~”
“烫死我了,烫死我了!”
眼看着就要爬到墙头的黄巾贼,旋即发出了一阵阵的惨叫声。
热气腾腾的金汁,立马造成了一片恐怖的伤害。
于此同时。
阵阵恶臭,伴随着各种肉体被烫熟的味道,几乎令城下的黄巾贼陷入疯狂。
“放箭!快放箭!!”
陈远当机立断,催促弓箭手赶紧探出身子射击。
黄巾贼就像是下饺子一样,不断地从攻城梯跌落下去。
整个战场沸反盈天,黄巾贼的攻势没有任何效果。
反而是县城的守军。
在陈远等人的指挥和帮助下,却是愈发自信,得心应手。
攻城战陷入了无尽的循环中。
苦战了一天后,终于再次响起了悠扬的号角声。
畏手畏脚的黄巾贼如同潮水般迅速撤退。
残阳如血。
照得陈远等人的脸色几近通红。
这座饱经沧桑的古老城池,总算是又渡过了一天的危机。
“所有人打扫战场,记住伤口千万不要碰到金汁!”
“陈公子多次强调此事,到底有何玄机?”几名守军不禁好奇地问道。
陈远淡淡一笑,抬头看了眼黄巾军撤退的方向。
今晚,恐怕够他们忙得了!
黄巾大营。
最中间的豪华大帐中。
渠帅彭脱正一脸铁青的扫视着诸将。
一个个都垂头丧气的。
“废物!”
彭脱猛地一拍案桌,愤怒道:“区区一个濯阳城,竟然就阻断了我们汇合大帅的道路!对方守将到底是何人?谁能告诉我,谁能告诉我!!”
波才所部的主力军,正在长社与朝廷的主力四万大军对峙。
彭脱正欲带着豫州的黄巾军,一路北支援。
谁曾想到,一个小小的濯阳城,便把他们北的道路给挡住了!
最要命的是在第一天。
他麾下的头号大将裴元绍,竟然死在了城墙。
今日又被对方的粪便泼了一天,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回大帅,好像听说,城里的县令等人都跑了!”
“应......应该是城中自发组织抵抗的乡勇~”
一名偏将颤颤巍巍地说明了情况。
“什么?”彭脱气得当场失声,瞪着铜铃般的豹眼,“笑话,简直就是笑话!”
“我们黄巾大军顺应天意,有大贤良师庇护,怎可能打不过一帮乡勇?”
“快想办法!快!”
彭脱在帐中来回踱步,骂得诸将那叫一个狗血淋头。
这时候。
终于有一个类似狗头军师的文人,前小声道:
“渠帅,想要克制金汁不难,只要我们准备大量的蓑衣穿在士兵的身,金汁便能迎刃而解了!”
众人一听,好像是这个道理。
军师又继续道:
“况且城中肯定没有那么多的薪柴,只要消耗几日便没有柴火再能煮沸金汁了!”
“好!”
彭脱高兴地当场击节,连忙吩咐道:“就依着军师所言,速速下去准备!”
那狗头军师,身着道袍,看起来神神叨叨。
“渠帅,我们在蔡、阳安等地,不是虏获了官兵的大量攻城器械吗?为何不带来一试?”
攻城器械都属于大家伙。
运输极其不便,若是时间不紧张,都是在城下现场筑造的。
彭脱本以为濯阳唾手可得。
不仅没有命人督造攻城器械,甚至连现成的都没带。
彭脱点头道:“此言不错!”
“再派人将工程器械运来,营中再连夜打造,一定要尽快攻下濯阳!”
“我等遵命!”
夜幕深沉。
但是黄巾大营却一刻也没能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