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包袱一看就很重,里面的东西应该很值钱。
温檀俏脸一白,“你不肯带我?”
祁安裕绅士的回答:“姑娘是清白人家,但我家中已有妻室,就不耽误姑娘的好姻缘了。”
温檀深情的看着祁安裕:“江湖儿女讲究眼缘,裕郎,我见你便以倾心,我不在乎名分,就只是想跟着你。”说着低头暗自伤神,带着哭腔言:“不过既然裕郎不喜欢我,我也不强人所难,明日我就走,东西我也不要,我只要裕郎能记住我。”
说的那叫一个情深意重啊,要不是看过小说,江杳杳差点都信了。
小说里温檀=接近祁安裕可是因为她是细作,不过这些跟她没关系,她就安稳的看戏就好了,不出意外晚上祁安裕还要被刺杀一回。
果不其然,到了半夜,又是一番厮杀,谁也不知道一个皇帝就出去踏青游玩,怎么就那么多人知道消息,那么多人前来刺杀,造孽啊。
这次仍然是同样的戏码,温檀舍命救祁安裕,不同的是温檀这次是真的舍命,那剑若是再偏一分,怕是就直接要来温檀的命。
温檀在祁安裕的怀里深情款款,“裕郎,你要记得温檀。”说完就晕了过去。
别说,这祁安裕好像还真被触动到了。
得了。也没必要再出去玩了,咱打道回府。自然,温檀被带回了宫,温檀身负重伤,在客栈草草处理后,祁安裕带了几个得力手下连夜赶回京都。
江杳杳被安排晚一点回去,江杳杳撇嘴,小声嘀咕,温檀都进宫了,不会再有人刺杀了,干嘛留我自己。
祁钺没听清江杳杳嘀咕什么,“嗯?”
江杳杳赶忙摆手,“你快走吧,我稍后启程。”
祁钺跟着皇帝走了,一想到祁钺以后会爱上温檀,最后死的凄惨,江杳杳不知怎得感觉有些心疼。
江杳杳狠狠的摇摇头,算了,与其关心祁钺这个活得比她久的,她还不如关心关心自己这个小配角怎么改变自己命运吧。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可惜这次出去玩的机会,就这么夭折了,也是,这次踏青的作用就是主角出场,主角出场后,踏青也没有太大的意义了。
江杳杳回王府的时候,祁钺还没有回来,祁钺回来后,对这件事也是三缄其口,只字不提,江杳杳旺盛的好奇心无处散发。
日子风平浪静的过去了三个月,宫里才传出消息,皇上微服私访遇刺被一女子所救,后两人渐生情愫,册封此女子为温妃。
江杳杳逗着自己近来新养的的一只宠物鸟,百无聊赖的想,这就是命定的主角,进宫就封妃,得皇帝宠爱,哪里像她,王爷恨不得搞死她,就是一个工具人,哪里需要哪里般。
夜幕降临,江杳杳如往常一样打算就寝,睡前和花凝两人随意闲聊两句就让花凝下去歇着了。
江杳杳歇下没一会儿,房里就出现一个人,不是我们得女主角温檀是谁。
温檀深知,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得对你好,她想不明白江杳杳为何会对她那么殷勤,所以特意前来试探。
她想试探一下江杳杳会不会武功,也想搞清楚江杳杳对她好的目的。
江杳杳自打来这里睡得就比较浅,所以在温檀一剑刺向她的时候,江杳杳往里面一滚,躲过了这一剑。
温檀剑气未变,接着往她这面刺,江杳杳拿起枕头扔向温檀,趁机下床,并且大声呼救。
温檀纹丝不慌,挽了个剑花,横劈向江杳杳。
江杳杳将桌子上得东西扔向温檀,大喊:“救命啊!救命啊!来人啊!”
可是任由她怎么喊,一个人都没有来。
江杳杳心有些沉,怪不得这人不管她怎么喊都镇定自若。
凉了凉了,难不成自己活得比原主还短,草率了。
江杳杳在躲,躲都没地方躲,一不小心跌倒在地,坐在地上往后挪。
“大侠,我,我与你往日无怨,今日无仇,你为什么要对我赶尽杀绝啊。”江杳杳问道:“我又没得罪你,你要杀我也要给我个理由啊,死也要让我瞑目啊。”
温檀停顿了一下,不过随即剑就刺向江杳杳。
在温檀看来,既然探查不出江杳杳的目的,就算江杳杳目前看起来无害,也不能确保以后无害,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江杳杳以为自己必死无疑,认命的闭上眼睛,等待死亡,只求能给自己一个痛快。
江杳杳等了几秒,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江杳杳睁开一只眼睛,便见祁钺如同天神降临,一手手指握住温檀的剑,手下用力,温檀不禁退后一步。
祁钺冷声道:“我的人你也敢动?”
温檀这才有些慌乱,和祁钺虚晃几招就跳窗离去。
祁钺没有去追,江杳杳缓了半晌,起来想感谢祁钺。
“王爷,今天多谢了。”江杳杳现下是真心诚意的感谢祁钺的救命之恩。
江杳杳等了半天,祁钺也一言不发。
江杳杳感觉有些奇怪,却见祁钺身子晃了一晃,险些有些站不稳。
江杳杳赶紧上前查看,只见祁钺面色惨白,痛苦异常,“你,你怎么了?”江杳杳难免有些慌乱。
祁钺抬眼看了江杳杳一眼,猛然吐了一口血,随即就倒了下去。
江杳杳赶忙去扶,“祁钺,祁钺你怎么了。”
祁钺人高马大的,江杳杳扶着他不禁有些吃力,还是勉强将祁钺拖到床上。
江杳杳去桌子上找到唯一一个尚好的茶杯,倒了杯水,想要喂给祁钺。
祁钺突然睁开眼,猛然坐起来,推倒了江杳杳,江杳杳摔得眼冒金星,刚要破口大骂,却见祁钺一脸痛苦,眼睛通红。
“滚!”祁钺喊道。
江杳杳被吓得缩了缩身子。
江杳杳鼓起勇气问道,“你怎么了,需要我做什么?”
他现如今状态不对,江杳杳再怎么不知感恩,祁钺刚刚救了她,她在祁钺危机时转身就走,那也太不是人了吧。
却见祁钺躺回床上,缩进身子,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