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轻轻拍了拍江杳杳的肩膀,“这些事情,你早晚都会看明白的。祁钺现在阴晴不定,其实也有这个毒药的关系,他会影响祁钺的心神,而且人一直被那样的疼痛折磨也不可能还是之前那个性子。”
江杳杳点头,她也理解。
“你是祁钺的王妃,与他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也希望你日后能够多担待他些,他人其实也不是那样坏。”
江杳杳勉强承认这件事情,虽然说一开始的时候用个老虎来吓唬她,可最后也是祁钺拼命将她救下。
罢了,一个病人,多担待些就是。
“好了,现在很晚了,祁钺就拜托给你了。”
“我送您回去。”
“不用。”嬷嬷指了一下她的裙子,“明早记得换个裙子就好。”
送走嬷嬷,江杳杳重新回到屋子里面,祁钺正躺在床上,紧闭着眼睛。
她叹了口气,绊了个凳子在祁钺身边坐下。
“你说我们该如何是好呢?”
祁钺手指微动,还是决定继续听下去。他没有睡着,这种毒烈,就是有解药,也要疼上一会儿,他虽然习惯这样的疼痛,可是也无法安稳睡过去。
江杳杳又说,“其实我也不想死的,现在我也不想让你死,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做。”她重重的叹了口气。
“我太蠢了。”江杳杳脸上有些失落。
祁钺心中补充,是很蠢。
“其实吧,你也挺好的,虽然脾气不好了些,性格暴躁了些,又喜怒无常,还凶神恶煞的。”
祁钺嘴角抽了抽
“但我就是莫名其妙的觉得你是个好人。”她绞弄着自己的手指,“你说说你,喜欢我不行吗?为什么就非要喜欢上温檀呢?”
喜欢温檀?祁钺现在觉得江杳杳,不单单是蠢还有妄想症,她是从什么时候说的自己喜欢温檀。
还有,为什么要喜欢她呢。
江杳杳说困了,打了个哈欠,头垂在床边睡了过去。
感觉到身边的呼吸逐渐平稳,祁钺睁开了眼睛。
江杳杳的身上有很多的问题,很多的疑点都是让人怀疑的,他第一次对一个人产生了好奇。
外面月光正明亮,从窗边偷偷溜进来,落在江杳杳脸上。
祁钺盯着,心突然剧烈的跳动起来。
第二日江杳杳醒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她揉揉眼睛,在凳子上面睡了一晚还真的是腰酸背痛。
眼前清明,她才发现祁钺早就没了身影。
她愤愤想到,果然就不能指望着祁钺能够把她给抱到床上,真的是个不解风情的木头,难怪追不上女主。
花凝端着一盆水进来,水盆边还挂着个毛巾。
“王妃,您要梳洗打扮了。”
“你昨天晚上到哪里去了?”
“我。”花凝有些不好意思,“昨天不知道为什么,睡得格外的好,居然就倚着门睡着了。”
指望花凝果然是不靠谱,江杳杳心不在焉的擦着脸,猜想昨日来的应该是谁。
其实嫌疑最大的还是温檀,之前书中说,照顾祁钺的人就应该是温檀,所以温檀昨日应该是出现的。
可又为什么对着她出手。
江杳杳又想不明白了。
饭菜已经准备好了,江杳杳捏着脖子出去,赫然看见祁钺就在桌边坐着。
见她过来,懒懒的说道:“爱妃昨日操劳,还愣着做什么?不赶紧过来吃饭?”
花凝身形一顿,不顾祁钺在场,震惊说道:“你们昨日圆房了!”
“没有!”
“没错。”
二人声音同时响起,江杳杳不敢相信的看向祁钺,脸色瞬间红的就像个猴屁股。
花凝痛心的看着江杳杳,抓着她的手,压低声音,“王妃,您不干净了!”
江杳杳:呵呵。
祁钺的心情倒是格外的好,他招招手,“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过来吃饭?莫非爱妃昨日是累到了?”
“怎么会呢?”江杳杳皮笑肉不笑的坐下来,“王爷的能力倒是也没有那样突出,臣妾一点都不累呢!”
祁钺的脸色又沉下来,他凑近江杳杳,在她耳边说道:“看来爱妃对本王的认识还是不够。”
江杳杳刺啦一下把凳子拉开,“够了!”
一顿饭吃的没滋没味,吃到一半江杳杳困劲又上来,头一点一点。
“丑女人!丑女人!”奇怪又高昂的叫声把江杳杳惊醒,她猛的抬头,顺着声音看过去。
是一只翠绿的鹦鹉,落在祁钺的肩上,正摇头晃脑的冲着江杳杳咋呼。
江杳杳愣怔一下,头往旁边挪挪,鹦鹉也跟着挪挪。
“它在说我丑?”
祁钺心情蛮好,调子懒洋洋的,“对啊。”
“你瞎!”
“你丑!你丑!”
江杳杳一呲牙,“你信不信我把你毛拔了!”
祁钺在旁边冷声说道:“这是本王爱宠。”
江杳杳话锋一转,“拔了怎么可以呢?这么漂亮的一身毛,王爷,您这鹦鹉真漂亮!”
祁钺点了下头,让鹦鹉飞到江杳杳的脑袋上面,然后说道:“你觉得昨日的人是谁?”
江杳杳身体僵硬,在祁钺心中,这个鸟比她重要,她也不敢动弹,“臣妾猜不到,王爷您觉得呢?”
“这是你的仇人,我从何知晓。”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你这般蠢笨,以后就搬到我的屋子里面去,省的死了都没人知晓。”
“王爷还是不要说笑。”
祁钺盯着她,扯了一下嘴角,“你觉得我在说笑?”
江杳杳心里发毛,“没有没有,我马上就搬,下午就把东西搬过去。”
“不用下午,就现在。”
江杳杳忍辱负重,“也,也行。”
祁钺一挥手,随意说道:“那去吧。”
头上的鹦鹉也扑棱着翅膀咋呼,“快去!快去!”
“你别动了!”江杳杳觉得脑袋有些晃。
“快去,快去!”鹦鹉才不管这些,它爪子已经把江杳杳的头发抓散,花凝见状,赶紧上去帮着江杳杳,想把这个鹦鹉给弄下来。
鹦鹉的声音忽然停下,江杳杳觉得脑袋一湿,好像有什么东西落下来。
花凝脸色变了,“王妃,王妃,那个鸟它做了坏事。”
“什么?”江杳杳伸手一摸,又伸回手,看清楚上面东西之后,也尖叫起来。
祁钺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罕见的觉得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