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盛奇一听我要把他留下,以为会有转机,拼命求救道:“公主,我刚刚讲的都是事实,草民也是无奈啊,救救我啊!”
我给了潘将军一个眼神,他心领神会地呵斥道:“安静,叫什么叫!来人把他衣服扒下。”
士兵麻利的将季盛奇的衣服脱去,露出健康的体魄,三王只看了一眼便像一只泄了气的球,再也无计可施。
我指着他的身体质问道:“请三王好好看看,我们有没有实施重刑,自己做的错事非但不承认,还要愿望不相干的人就更不应该了。你官商勾结,私吞国库银两,就这一项罪名都够你受了的,你好好想想要怎么将功补过吧。”
梁帝看了一眼季盛奇,朝士兵命令道:“你们都退下去。”
殿内士兵、徐太医、季盛奇通通退下。只剩下一个梁晏星孤独的跪在地上,眼巴巴地看着他的父皇,哭丧着脸,改口求饶道:“父皇,儿臣知错了,你饶了儿臣这一回吧。”
梁帝缓缓道:“你们怎么都不让朕身心,之前的六王和五公主已经被朕贬为庶人,朕不想自己的儿臣再转为庶人。”
梁晏星似乎发现了有转机,道:“父皇,饶恕我吧。”
梁帝目光如炬,怒视道:“饶恕?怎么饶恕你?朕不让你转为庶人,是朕怕被天下人嘲笑,大金皇宫用的是假药,大金朝百姓用的是假药。你罪孽深重,你是要我们大金灭亡啊!”
“儿臣没有这样的想法,而成错了啊!”梁晏星发现问题的严重性,刚刚那一丝希望彻底灭绝,他不断地重复着那一句话。
梁帝早已经怒火中烧,大声道:“来人,三王梁晏星私吞国库银两、售买假药祸害后宫,割去星王封号,永不允许再踏入皇宫。”
仁德药方仓库被烧一案在梁帝的一声令下而告终,梁晏星割去亲王的身份,只保留王的身份囚禁在原来的王府,所贪污的银两全部上缴给朝廷。泰兴药铺的季掌柜,涉及杀人放火,骗取朝廷银两背叛流放岭南做杂役,泰兴药行被封,不得再经营。仁德药铺所经营的药价低质量好,被朝廷选为新的药材供货商,而被烧毁的仓库损失由泰兴药行赔偿。
仁德药铺的事算是到了很完美的解决,正所谓多行不义必自毙,之前的五王爷和六公主,如今的三王爷就是最好的证明。
这一日下午,我在军营和柔福巡视回来,觉得有些口渴,便让安雅倒了两杯茶,见桌上有一盘新鲜的蜜饯和一盘花样别致的绿豆糕,自打来到军营,我就没有见过有什么零食,军营规矩严格,并是不随意可以出入去采购的,军营内任何人擅自进出都是触犯军规条例,我更是不能破坏这样的规矩,因此我从未想过要去集市买点零食蜜饯什么的。军营不比皇宫里头,在物质条件上差了很多,这也就是为什么梁帝一再让我回皇宫的原因。在军营内,别说今日的蜜饯和绿豆糕了,平日里想喝点酸酸甜甜的茶水都没有。我便好奇的问安雅:“这点心是哪里来的?”
安雅回到:“哦,这是宫里的以为公公送来的,说是给柔福帝姬和公主您的。”
我警惕的问:“宫里的公公?哪一位?你认得?”
安雅疑惑的回道:“我头一见那位公公,他腰间的腰牌是内务府的。怎么,公主你是在怀疑这糕点和蜜饯吗?”
一旁的柔福见到零食早就馋的口水直流,她急吼吼道:“哎呀,有的吃就好了,你问那么多做什么,我可是要先开动啦。”
旁边的哈皮突然间朝着我们不停叫唤,见柔福要吃桌上的食物边上来撕咬她的裙摆,柔福被哈皮的行为搞得有些激愤道:“哎,我说你这条狗,我只是吃你家主人的一点零食,你至于这么咬我的裙子吗,你放开我。”
哈皮咬得认真,任是不松口,喉咙里还发出呜呜的嘶叫声。柔福朝我吼道:“快让你的狗放开我啊!”
“柔福,这些食物来历不明,你吃不得。”我冷静地对她道:“哈皮鼻子灵敏,它能闻出我们闻不出的味道,这些零食一定有问题。”
柔福表情十分夸张的看着我道:“蓁公主,你不要总是神经兮兮的,那么好看的食物,怎么可能有毒啊。你和你家的狗怎么都那么小气。”
“安雅,把这些零食送到军医处,先他看看有没有问题。”
安雅机灵道:“公主,你若是担心这些食物有毒的话,用银针就能识别了,你稍等,我去取一个银簪子来。”
很快,安雅用银簪子轻轻触碰蜜饯,簪子的银色表面并没有起任何变化,柔福盯着看得仔细,见是虚惊一场便嘲笑我道:“蓁公主,你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啊。”
她在话语间,安雅已经用银针在测试另一盘点心,绿豆糕,闪亮银白的簪尖瞬间转为黑色,安雅惊恐道:“公主,这个有毒。”
柔福恐惧道:“真有毒啊!”
“柔福这些食物吃不得,你去把你家邵阳叫过来,看来需要你家的邵阳协助调查一下了。”
柔福百思不得其解道:“是谁要害我们?”
“哼!除了他,还会是谁?”
“你是说,三王梁晏星。
“他如今落到这个地不一定恼怒于我们,一定是想尽故一切办法想要取了我们的性命。可量皇家的这些王子,可悲的他们从来不考虑自己真正的问题是什么,只会用自己的权利来维护自己的利益,可是方法不正确,只是会害了自己的前途,毁坏自己的仕途。”
柔福紧张的看着我问:“蓁公主,你想怎么做?”
“暂且不要声张,先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
柔福惨白着脸,离去。
第二日清晨,我还在睡梦中,听见军帐外吵吵嚷嚷一片喧哗,我连忙让安雅服侍我洗漱更衣。走到军帐外,询问侍卫为何大声喧哗。
军帐外士兵吵吵嚷嚷道:“回禀公主,这里不知道为何出现那么多蛇。”
说罢,他们指了指已经倬在麻袋里的蛇,那些蛇扭扭曲曲将尽有100来条,很来气很是恶心。
我问道:“军帐中怎么可能有那么多蛇。”
侍卫说:“回禀公主,从来没有这么多的蛇出现。真是奇怪了呢。也不知道什么人在哦这里搞鬼。”
我心里大概明白这些事情的背后主使,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三王子了。我仍旧保持平静道:“先不要声张,大家各归各位吧。”
隔了一日,军帐内的一角突然失火,几乎将三个军帐少的灰飞烟灭,我们极力濮水浇灭,还好没有酿成人命。
这几日发生的事情我几乎快屏不住气了,我知道这一切一定是三王子做的。于是我让潘邵阳加紧巡逻,队可以人物一概不能放过。
果然在三日后,抓到一个太监,他正预备把一些毒虫毒蛇投放在军营内,潘邵阳的人正好抓了正着。
老规矩,此太监抓到大牢内审讯,开始嘴巴特硬,什么也不肯招,但是没有敲不开的嘴,几鞭子下去,几军棍下去,他才撑了半个时辰就全部招供。原来这一切都是三王子所为。我就搞不懂了,这些皇家王子,为何总是使用一些低端的手段欺负我,哪怕你们手段稍微高明一些,让我不能轻易的找到你们的把柄,然我对你们束手无策也好,总之用点脑子,不要让我那么容易的捕捉道你们犯下的罪过。可是他们太幼稚了,所作所为让我一看就知道是他们所为。
我不能在这样坐视不理了,我通知潘邵阳,让他立即去向梁帝说明一切。
梁帝也许早就对三王殿下失去耐心,立即通知侍卫将三王囚禁在皇宫的宗人府,让他对自己的做做所谓进行忏悔。
如今已经是八月抹,再过十天,整个大金部队即将南下攻打大宋。这日下午我闲来无事,便约了凌少谈事情。
“凌少,你现在的身体恢复的如何?”我关切的问。
“蓉儿,我已经好了很多,你呢?你的身子如何了?再过10日就要南下,我很是担心你的身子。”
“凌少,不要担心我,我喝了冯神人的药,感觉自己力大无比呢。”我与他玩笑道。
凌少一把把我搂在怀内,怜惜道:“蓉儿,此次去南宋,你可做好了思想准备。我们此次攻打南宋,难免会与赵构正面冲突,你可做好了思想准备?”
我苦笑着对凌少道:“如今,就算我站在他的面前,他也不认识我是谁。对于他来说,我只是大金的梁蓁公主,他也许早就忘却了曾经刑秉蓉。”
“蓉儿,我只希望你不要太悲伤。虽然你嘴巴上不说,但是我知道,我们攻打的毕竟是大宋,我们的敌人是你曾经的赵构。我们都能视若无睹,但是你却无法回避这个问题,蓉儿,难为你了。”
凌少的一字一句几乎都说到了我的心坎,是啊,在未来的十天,我们要攻打的是我曾经的国土宋国,要不是赵构的冷血无情,要不是赵构的薄情寡义,我怎么会与他反目成仇,我怎么会鼓惑大金的梁帝攻打大宋。赵构,我曾经的男人,把我伤的体无完肤,让我濒临绝望,让我奄奄一息,让我不再留恋人间,这样的男子,这样的仇恨,这样的耻辱,我一定要讨回。
凌少,你是懂我的,我的心思,我的想法,你是懂我的,我动情道:“凌少,你太懂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