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从思绪中回过神看向仿佛在思考的苏黎:“你是现如今苏家唯一一位后人,有很多事情想必你父亲还没来的及交代,你若有什么问题,问哀家便是,哀家定知无不言。”
苏黎抿抿唇,将太后问她的问题又丢了回去:“太后觉得,二皇子比之太子如何?”
太后竟微微笑了起来:“你这个丫头,倒是个鬼机灵的。”太后的表情郑重了几分:“太子懦弱,难当大任,而涵儿那孩子......”太后似是惋惜:“少了几分仁心,他若继承大统,怕是会将赵家和郑国皇室斩草除根。”
说着太后语气一顿,带了几分莫测:“你可知为何哀家要对你说这些?”
难不成是盼着我早死?苏黎摇头。
太后看着苏黎的目光带了几分复杂:“根据最初开国元老和皇上的协定,有一份空白圣旨一直由赵家女眷保管,根据条约,你会是这份空白圣旨的拥有者。”
太后从案底抽出一个漆红木盒:“本来这样东西在皇后执掌凤印的第二天哀家就应该交给她,可中间反正了太多事情,哀家总找不到合适的时机,待到可以交付的时候,哀家却发现那孩子实在不是合适的人选,本想拖一拖等到哀家磨一磨皇后的脾性再好好提点提点她,可未曾想倒是你先来了。”
太后抚摸着木盒上的花纹,似是宽慰:“这样也好,哀家也省了心,这东西的确交由你更合适。”说着太后将盒子递给苏黎。
苏黎接过那盒子才发现落了锁。
“这是当时特意找的一位大师所做,没有钥匙若是强行打开,里面的东西便会销毁,这盒子自从开国皇帝亲自封存后,便再也没打开过,至于这钥匙......”太后顿了顿。
“哀家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应该一直都在苏府。”
苏黎挑眉:她怎么没听说还有这么一把钥匙。
太后拿出一块金牌递到苏黎面前:“这是宫里的金牌,有了这个,你可以在宫中来去自如,如若以后还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来问哀家。”
苏黎接过看着太后略显疲态的样子,轻声告退。
......
“殿下,太后怎么说?”
苏黎半倚在塌上颇有些苦闷:“黄豆啊,你对前朝和开国的事知道多少?”
“前朝的事我倒是略有耳闻。”
“说来听听。”
“前朝最有名的大概就是现在的太后将亲儿子赶下位,扶持当时并不被看好的四王爷登上了帝位。”
苏黎来了精神:“说说细节。”
“这太后的儿子名为郑霖本是太子,年少立储,倒也一直本本分分没什么过失。这四王爷嘛,也就是当今皇上,生母虽出身低微,抵不住人家年少有为,年纪轻轻便被封王。双方本来各司其职没什么冲突和交集。但是先皇逝世以后,传位圣旨居然无故遗失,一直跟随先皇的公公也无故没了踪影,有人说是那公公带着圣旨跑了,也有人说这是敌国的阴谋。就在人心惶惶众说纷纭的时候,是当时的皇后也就是现在的太后稳住了大局,但是她却力排众议,扶持了四王爷登基,这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四王爷登基后,先太子被封为逸南王,再也没回过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