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食楼是楠胥城内有名的一家酒楼,名起不在味,而是因为这酒楼背后的主家是纪家,在其中吃饭的人和消息,很是封闭,从不外露。
今日太安公主不在府上,黑莞便约上温玉佑来了味食楼。
温玉佑云淡风轻,看着黑莞倒水,“郡主,不知要在下奏何曲子?”他一早到了艺文阁,就被派来了这里,邀他的人是黑莞,一点都不意外。
黑莞眼眸含情,轻轻一笑,“不聊奏曲,只是这么说说话,不好吗?”她不想每一次单独和温玉佑在一起,能做的事只有听曲。
“在下知识浅薄,除了弹曲,什么都不懂。”温玉佑垂下眼眸,心里莫名的烦躁,他已经不想再和黑莞周旋了。
黑莞脸上的笑意渐浅,她如何看不出来,温玉佑对她是越来越敷衍了,“温公子,觉得阮姑娘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想要的人,容不得别人觊觎,更容不得他心里有别人,本来只是想与他细水长流,可她现在已经失了耐心。
温玉佑眼中毫无波澜,直视黑莞,“阮小姐大家闺秀,知书达理。”可心中却紧了紧。
黑莞冷笑一声,好客气的评价,“是啊,如此好的姑娘,可惜只能是个小姐。”她也不再说什么,便让温玉佑弹曲。
温玉佑垂着眸,黑莞这是在警告他,阮大人未必保得住阮软,手指上的动作越来越快,也越来越用力,乐声略显急促。
黑莞心里烦躁,怒气丛生,离开时,扔下一句,“若是再看见你帮着她,就莫要怪我了。”
温玉佑手指已经被琴弦勒出了红色的痕迹,有些地方已经破了皮,心里无助,对黑莞他毫无办法,也帮不上阮软。
回了艺文阁后,温玉佑回到自己的房中休息,看着腰间的玉佩,如果是在那个世界,他和阮软大概是有机会的吧。
阮软已经很久没有来找他了,她一向都是三分钟热度,记得以前圈里传,阮软进娱乐圈就是为了能看到各式各样好看的男子或女子,她是个妥妥的颜控。
他不确定阮软只是玩心起了,还是认真的。
此时的阮软,却是约上林素娉,她正和林素娉在院子里喝茶聊天呢。
“林姐姐,习武累不累啊?”阮软记得剧本中形容林素娉舞剑的样子潇洒极了,丝毫不亚于男子。
林素娉真是觉得阮软和别人口中的不一样,“我自小习武,已经习惯了。”
“那林姐姐可不可以…舞剑给我看啊?”阮软迫不及待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她真的很想看啊,脸剑都准备好了。
林素娉点点头,这不难,她接过剑,一套行云流水的剑法舞出,衣裙随着她的步伐飘逸,头发也飘起。
刀光剑影,步伐复杂,剑法熟练,林素娉表情严肃,一个翻身剑刺向空气,一套舞剑结束,走向阮软。
阮软已经看呆了,眼神直勾勾的看着林素娉,直到她走过来,才回过神,“我天~,林姐姐你太帅了,真好看,太飒了。”
她现在就像一个小迷弟一样,围着林素娉转,“林姐姐,你真的太…太帅了,感觉我要弯了,太可了,妥妥的侠女范。”
林素娉被她这股热情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也还好,这只是基础罢了。”
“这才是基础?已经很厉害了,我真是后悔小时候没报个什么培训班,学过跆拳道什么的。”
林素娉被她说的话给弄懵了,“什么?”
阮软反应过来,摇摇手,“没什么,就是也想学学。”
林素娉也不在意了,想了想,“你现在开始学,肯定是晚了,不过我可以教你一些简单的防身。”
“好啊,好啊。”阮软站起来,跟着林素娉的动作认真的学了起来。
时间过得极快,马上就到了夜幕之时,林素娉回了太安府,阮软腰酸背痛的趴在床上,想着刚刚的新学到的几招。
林素娉教的都不难,都是最简单的几个动作,要是和人打架显然是不可能的,怕是只有被打的份。
阮软想了想,刚刚林素娉的动作行云流水,那力道打到人身上看着都疼,万一以后遇到了什么,根本就是毫无办法。所以她觉得很有必要整点东西来防身。
然后开始呼唤她的小伙伴了,“系统,系统~”
易祁鑫此时正在于几位朋友一同饮酒,在得知后,回道,“纪珍宝内是有卖一些兵器的,你可以去看看。”
纪珍宝啊,阮软噘嘴,看了眼自己放在旁边的钱袋,“可是纪珍宝的物件都很贵啊,我买不起。”
想到以前,她那里还会以为钱发愁,都是想要啥买啥的,阮软不由怨起了他,“都怪你,把我弄到这来,却没把我的财产转移过来,才导致我现在连买个东西,都得再三斟酌。”
易祁鑫倒是从来没有这种烦恼,“不是我把你弄来的,再说了,就算把你财产转移,你在这也用不了啊。
阮软开始考虑自己的钱包问题,“为什么温玉佑比我还有钱啊?这设定不合理。”他只是个弹曲的,她爹可是朝中大臣。
“温玉佑可不是普通弹曲的,本来艺文阁就工资高,再者以温玉佑的名声,想给他送钱的人多了去了。”
阮软无声的感慨,果然不管在哪里,做这一行的都挺赚钱,“我也想去艺文阁打工。”
易祁鑫淡淡一笑,饮下杯中酒,“你怕是不行。”
“我为什么不行,怎么说我也是娱乐圈中最前途无量的演员,我才入行一年,戏也没拍多少部,不过,在来的时候,我已经收到影后提名了。”
易祁鑫对这些并不了解,“我是不知道你们那里如何,不过艺文阁的人,不是懂琴棋书画,就是懂茶武戏舞,总是一样精通的,小有名气才能赚的多,不知阮大小姐会哪样啊?”
一番话问的阮软恼怒,“唉,时代不一样,流行也不一样。”她那会这些啊,就算会,也只是皮毛。
易祁鑫又道,“不过从画船一事能看出来,你戏是真不错,角度位置都很刁钻,没人看的出来你是故意的。”
“那是当然了,演员这工作我也不是白做的……唉,不对,我怎么听这话不像夸我呢?”阮软觉得这话听的很不入耳。
易祁鑫低声笑了笑,他这声笑引的旁人看来,肖柠溪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易祁鑫摇摇头,不言,和阮软聊天,果真是有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