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很震惊陈玦和吕一卓的到来，殷勤地迎上去：“哎呦，陈警官，您怎么来了，是有线索了吗？”

“嗯，有了，还得您配合。”陈玦皮笑肉不笑。

“是，我明白。”

“嗯，这次要问您的两个学生。”

“学生？谁？”

“江瑶和苏妍欣。”

校长一听有学生要知道真相，一下就为难地看着陈玦：“这……不问行不行？”

“不行。”陈玦冷漠拒绝。

校长叹了口气，叫人去安排。

先见的是江瑶，陈玦不禁在心里连连赞叹，这长相，这气质，这身材，啧啧啧，这女娲亲手捏的吧，陈玦默默瞄了一眼自己的胸口，啧啧啧，自惭形秽啊。

陈玦：“别紧张，就问你些事儿。”

“嗯，我不紧张。”

“你认识李槿姝吗？”

“见过。”

“什么时候？”

“一个月前，他向我男朋友表白的时候。”

陈玦心想，还挺坦诚：“后来呢？”

“什么后来？没有后来了。”

“之后就再也没见过？”

“嗯。”

陈玦停下，观察了一下她，优雅，大方，一点都不紧张。

“那你知道她出事了吗？”

“知道，她跳楼了。但是警察都来了，应该不是简单的跳楼吧。”

“对，她是被人杀害的，手段极其残忍。你知道吗？”

“不知道。”

“你最后一次见她是什么时候？”

“一个月前。”

“后来就没再见过了吗？偶遇也没有吗？”

“没有，她跑校，我住校，我们不在一个班，没遇见过。”

“9月23号晚上一点，你在哪？”

“晚上一点？我在寝室睡觉啊。”

“谁能作证？”

“全寝室人都可以作证。”

“那谁能作证你没有偷跑出去呢？”

“寝室门十一点就关了，我想出去也出不去啊。”

陈玦停下思考，她回答的没有任何问题，可她是最有动机的。

江瑶挑眉问她：“您不会是怀疑李槿姝是我杀的吧？”

“不是吗？”

“当然不是啦，我有什么理由杀她啊。”

“或许是她向你男朋友表白了？”

江瑶“嗤”的一声笑了出来：“您不会真的以为我会为了男人杀人吧。男朋友又怎样，我又不喜欢他，谁和他表白和我有什么关系啊。”

陈玦皱眉：“那你为什么要和他在一起？”

“呵，拿得出手啊，他长得帅，会说话，还愿意宠着我，多拿得出手啊。”

陈玦被她的恋爱观震惊了，不由得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老了，都跟不上这些年轻人的速度了。

“姐姐，我没有杀李槿姝，程简根本不配让我为了他犯罪，倒是李槿姝挺有趣的，我倒挺想和她接触的，可是她不乐意跟我接触，那之后就躲着我了。再说了，和他表白的人多了去了，难道我要一个一个的都杀了吗？不可能嘛，对吧。”

陈玦和吕一卓对视一眼，不由得竖起大拇指，心里直呼牛批。

陈玦点头，又拿出妹妹的照片给江瑶看：“见过这个女生吗？”

江瑶拿起来看了一会儿，才说：“没见过，不认识。”

“一眼都没见过吗？”

“没有，见过我也忘了，我每天见好多陌生人，难道我都要记得吗？”

“听都没听过吗？”

“没有。”

陈玦沉默了一下，把照片收起来，又问：“你觉得，你们学校有没有校园暴力。”

江瑶的脸突然就冷了，礼貌的笑容也没了，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有。很多，每个班都有。”

“你怎么知道？”

“暗里的大家都明白，但都不说，明里的……我见过。”

“见过？那为什么不反映呢？”

江瑶脸色不太好看，情绪有点激动，陈玦看着她，双眼深不见底，不知道在想什么。

江瑶深呼吸了几口气，平静下来继续说：“李槿姝多半是被她班里的那几个人害的，他们维持着表面上的祥和，背地里不知道多恶心。”

陈玦却突然问她：“你觉得这里的男老师怎么样？”

江瑶愣了一下才说：“男老师啊，夹缝里生存罢了，在这个学校女老师特别吃香，因为她们可以陪领导，而男老师不行，他们其实挺好的，不管生活多困难，他们对我们都很好，从来不亏待我们。”

陈玦笑笑：“你挺聪明的，以后想做什么？”

“律师。”

陈玦挑眉：“是吗？那期待有一天能在法庭上见到你。”

“谢谢。”

“没事儿，我没问题了，回去吧。”

“好。”

第二个见的是苏妍欣。

“你别紧张，就问你几个问题。”

“嗯，你问吧。”

“可以再向我说说你发现案发现场的那天的事吗？”

苏妍欣脸色难看了一瞬，深呼吸了几下，才说：“好。鬼楼旁边有个小门，那天我有点迟了，我就从那里走了，我之前也经常这样走的，那天早上我来学校的时候，发现地上有个什么东西，因为天还不是很亮，看不太清楚，我就走近看，结果……结果……我就看见……李槿姝的尸体在那里。”说完又深呼吸了几下，克服了一下恐惧。

陈玦皱眉，轻轻在本子上写了个“不对劲”，然后又继续问：“嗯，很好。那我还想问，你和李槿姝是一个班的，平时接触多吗？”

“不多，她不怎么和人说话，我们也有自己的圈子，没时间管她。”

“昂～那你觉得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就挺无趣挺懦弱的，还有点不自量力。”最后一句说得很小声，但还是让陈玦听见了。

陈玦笑笑，拿出妹妹的照片继续问：“见过她吗？”

苏妍欣拿过照片，皱了皱眉，说：“没见过。听过。”

“哦？说来听听。”

“就是大概半年前吧，听说有人跳楼了，我就关注了一下，然后就有媒体爆料了，就这样听过她。”

陈玦笑笑：“记得挺清楚的啊。”

苏妍欣腼腆一笑：“我八卦过的事大多我都记得的。”

苏妍欣耸肩：“我不知道，没有吧，我过的一直挺好的啊。”

“是吗，挺好的。你挺喜欢程简的吗？”

苏妍欣脸稍稍红了一下，说：“对，校草没人不喜欢的吧。”

“嗯，对。有没有想过以后做什么啊？”

“emmmmm，之前没想过，但现在我想做相姐姐这样的警察。”

陈玦继续皮笑肉不笑：“嗯，挺好的。我没问题了，回去吧。”

苏妍欣走了之后，陈玦和吕一卓在操场上走了一会儿。

陈玦：“苏妍欣有问题。”

“什么问题？”

“她记得太清楚了，一周过去了，她还记得报案那天发生了什么，一般来说，人受到惊吓会下意识的忘记这些事，而她那天的事都记得，不对劲。还有，妹妹的那个案子，她也记得太清楚了，时间说的那么清楚，不对劲。”

“那这么看来，妹妹和李槿姝都是她干的。”

“很有可能。”

两人沉默，都在思考，突然陈玦的手机响了，是吴宇，陈玦：“喂，怎么了？”

“队长，那个孩子死了。”

陈玦一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