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婴闻言,似乎对冯去疾此言感到很是满意,朝他点头道:
“所以呢,这件事还需从长计议,毕竟陛下日理万机,对任何事仅需点头说行与不行。”
“作为臣子,我们要做的就是让陛下直接说行与不行!”
冯去疾闻言顿时愣住了,用似乎见了先人鬼魂般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公子婴。
心头却在惊愕:
公子在教我做事?
但不得不说,公子婴所言,好像还真是事实。
在自己任职大秦丞相时,每当将下面禀报的事给处理一遍后,方才呈奏章让始皇批阅。
若是可行,始皇会在奏章给出答复,若是不妥,他自会令人招你过去相商。
将日常中的这些事情与公子婴的一番言语做了比较后,心头顿时变为了惊天骇浪。
看向公子婴的目光也很是震惊与怀疑,暗自奇道:
公子以前真的就没有接触过政事吗?
可他真的就从未接触过政事啊!
前后两句,冯去疾便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看来,已经有人在计划这一切了,想到此处,脸色变化极快,神色恭敬的朝公子婴道:
“臣,谨遵公子吩咐!”
眼看冯去疾已经表态,方知此事已算是成了多半。
重新坐回原位,又是在心底思量了许久,方才提议道:
“这样吧,丞相你改天辞官书吧,你就说本公子需要给种花种草,想必陛下也不会为难于你!”
“这?”
冯去疾疑惑了,一时语塞,不知公子婴此举为何?
眼看冯去疾依旧是面露疑惑,很是不解的样子。
公子婴顿时有些无语了,心头不禁暗道:
要是李斯没犯事就好了,他脑子闪得较快一些!
看来,这个大秦宰相还是得换啊!
尽管心头如此想到,但嘴里却换了另外一说辞::
“自己走,总比陛下让你走好一些吧?”
“况且,你先来本公子宫中细查一下土豆与番薯的具体情况,方才在今后能施展手脚!”
说罢,意味深长的瞥了眼冯去疾,眯着眼道:
“难道,你贵为我大秦宰相,不会就这么辞官归隐的吧?”
公子婴的一番言语,无非是在提醒冯去疾,此时的他已不在合适担任宰相一职。
与其让始皇赶人,不如事先辞官,如此一来君臣之间还能留下一面!
跟着本公子自会有施展才学的地方,到时一鸣惊人,官复原职定是早晚的事!
冯去疾在公子婴的一番解说下,顿时醒悟了过来,吐了一口浊气后叹道:
“臣,懂了,多谢公子指点!”
公子婴眼看心头这些日子一直紧绷着的石头终于在此刻有了着落。
于是说起来更是不停,也不管冯去疾脸的表情如何,依旧在喋喋不休的说给不停:
“待到过些日子,本公子向陛下为你讨要一个官职。”
“试种点就先放在陈仓吧!到时你替本公子前往一趟勘察一趟,务必要在开春之前把种子给播下去!”
这下,换做冯去疾疑惑了,一个试种点而已,用得着特意跑去近百里之外的陈仓吗?
想到此处,不由自主的打断了精神亢奋的公子婴,不解道:
“公子,咸阳城外也有土地的啊!”
公子婴早已有了他的安排,瞥了眼冯去疾,神色不屑的冷声哼道:
“哼,时间紧迫,陈仓北临渭水,内有梁渠供水灌溉,土地肥沃,灌田多达数百万亩。”
“一旦试种成功,以番薯的产量而言,光是一季的产量就能多达数千万甚至亿斤,顶得整个大秦粮食产量的一半了!”
公子婴越说越是停不下来,旁听的冯去疾就觉得越是兴奋。
心头却又对此很是怀疑。
令他感到吃惊的不光是来年粮食的产量,但更多的怀疑则是来源于公子婴。
心头不禁连续蹦出了几个灵魂发问:
公子自幼足不出户,怎么知道陈仓北临渭水?
另外,他又是如何知道陈仓县内拥有梁渠的?
还有,他又是如何得知陈仓一带的土地肥沃,良田多达数百万亩的?
冯去疾依旧在目瞪口呆的呆滞着,公子婴却在一旁的孜孜不倦的述说着。
仿佛,这一切都已经触手可得的那般,又或许明日即可能得。
“到时,粮食高产,后勤拥有了足够的保障,陛下还用得着动用百余万民夫北砌长城吗?”
“一旦吃饱了肚子,生活无恙,也就会考虑生养儿女,到时我大秦还用得着为男丁发愁吗?”
······
实则的,公子婴还有一句话没说:
那就是还用怕陈胜,吴广,项羽,刘邦有等人造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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