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来势凶猛,我也干脆利落。
但不是和这群提着钢棍的家伙拼死拼活,而是跑路。
根本懒得问“哥们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之类的蠢话,我尼玛撒丫子跑得飞快。
我又不是傻叉,逞英雄冲进去打翻十来号人,然后被剩下二十多号大汉轮成狗熊?
更何况说,只要当真纠缠起来问题就麻烦了。万一警方介入调查,不管我有没有理,都得被迫留在蓉城。
而留在宁挽澜的地盘上,随时都有丧命的危险。
负重跑步练出来的速度真的没话说,这群瓜皮根本就追不上我。
但毕竟是当地的地头蛇,所有人都跟着我在街头的位置上了面包车和电瓶车,看样子是来的时候就停在这边的。
我尼玛眼看情况不对,这么跑下去搞不好要被撞死,干脆也不往去向机场的宽阔道路跑了,看到狭窄的街道就往里钻。
不知道该说天无绝人之路,还是我终于走好运了。
这条街道中间竟然还有条小巷子,电瓶车倒是能开进来,但面包车那种宽度根本做不到。
我也不知道这条小巷子通往哪里,直接就往里面钻。
面包车果然没能进来,在外面就停住了。
只有几辆电瓶车无所畏惧,先后跟着开进巷子,穷追不舍。
“妈的,疯狗吗?!”我心急如焚,顺着巷子一个劲狂奔。
小巷里还有一条臭水沟,里面满是肮脏的污水,还漂浮着白菜帮子一类的生活垃圾。
我绕过第三个拐角,随后猛地顿住脚步,一度想给自己一巴掌。
因为在我前方几米的位置,是一户平房的背面,以及一度围墙。
草泥马的,这是条死路!
眼看一辆电瓶车向我直直撞来,我顿时贴到墙边。
开车那人骂了声“卧槽”,随后急忙刹车。
他反应还算及时,没有撞到围墙上。
但我却猛地蹿向他身后,一把将他从电瓶车上拽下来。
不给他任何机会,抽出他身上的钢棍,我凶狠的三两下直接将他打翻在地。
身后的人追来,却也不急着动手了。
有人很拽地看向我,还给自己叼上一根烟,看向我笑道:“跑啊,草泥马的,不是很能跑吗?”
看他们这架势,应该是在等走下面包车的人赶过来。
我看到那辆抵在围墙上的电瓶车,顿时有个大胆的想法。
“老子就要跑!”我说得极度理直气壮,甚至向他们比了个中指。
毫无逞英雄的想法,更没有当逃兵的愧疚感。
煞笔才跟你死磕。
我一步踏上电瓶车龙头,将它踩翻的同时,整个人也向着围墙顶端高高跃起。
随后,我双手“啪”地搭在围墙上方。
“卧槽!”我听到身后一阵惊怒交加的骂声。
我双手发力,就跟日常做引体向上一般毫无压力,直接爬到了围墙上方。
我转头一眼就看到先前很狂那个人,叼在嘴里的烟都掉了下来,一副“目瞪狗呆”的瓜皮模样。
一看就没见识,平时干架绝对没见过这么能逃命的人。
“拜拜了您呢。”我特欠抽地哈哈一笑,整得这伙人气急败坏地冲向这堵围墙。
我都懒得用双手搭在围墙上,将自己放得离地面更近。
干脆利落地就往下一跃,在落地的瞬间身体已经蜷缩成一团,就地翻滚卸去下坠的冲力。
我逃脱一劫,却感觉自己像个无头苍蝇一般。
“怎么办?”我一边奔跑着,一边迅速思考着对策。
机场大概是不能去了,宁挽澜明显得知我的动向。这个时候还赶过去,无异于飞蛾扑火。
甚至有很大的可能性,连火车站都有人在蹲点。
天罗地网直接往身上罩的感觉,让我快要喘不过气来。
在这样的绝境中,我脑海里却突然蹦出一个极度大胆的念头。
宁挽澜要将我们封死在蓉城,势必要付出极大的人力。
也就是说很有可能他身边只有一个叶灵,甚至叶灵也被派出来了!
我舔了舔干涸的舌头,感觉整个人莫名的狂躁起来。
我又想到陈龙象对我的评价,总是在被动招架,却不会主动出击,难成大事。
宁挽澜一心只把我们当可以轻易碾死的野狗,恐怕做梦也想不到,我竟然会主动袭击他吧?
我这么想着,来到个安全的地方后,立即联系江艺,想要得知宁挽澜现如今的位置。
江艺警惕地问我想干什么,劝我不要冲动。
我唯有苦笑,深知再不冲动就得被扼住喉咙了。
我说没别的想法,就是想活命,这个信息对我很重要。
江艺终究是个心软的人,禁不住我的苦苦哀求,终于告诉我宁挽澜在蓉城明珠国际猎场。
他提醒我说千万小心,我只回应一声“我有分寸”,随后立即在百度地图上查找目的地。
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只怀揣着那柄还没抽出的熊猫刻图开山辺、戴着头盔、衣服里塞着钢板,便赶赴这个位置。
老子就觉得这趟跑步不会那么轻松,没想到回家带上的东西还真能派上用场。
这个猎场占地极其广阔,据说还包含了森林猎区、草原猎区、水域猎区之类的,一看就是富人圈子消遣玩乐的地方。
我没法从正门混进去,干脆就走歪门邪道。
找了个旁边有树木的围墙地段,我直接顺着树木爬上去。随后取出衣服里的钢板,将它搭在围墙的铁蒺藜上。用力按了两下试试看,确认没什么问题后,我直接踩上钢板。
随后直接跃进其中,将钢板取下来,再度塞回衣服里。
这个猎场大到让我有点绝望,我整整在里面耗了将近一个小时,这才找到宁挽澜的踪迹。
他似乎一个人追了猎物很久,此刻正蹲在一头血淋淋的野鹿身前,用匕首把它的角卸下来充当战利品。
而在野鹿的身上,还插着好几根箭矢。
从宁挽澜身后背的复合金属弩和箭筒来看,显然他玩的是弩猎。
我深吸一口气,抽出开山辺准备突袭。
而就在此时,我身后却传来一阵猎犬的狂吠声。
草泥马,怎么还有这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