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条典型的德国牧羊犬,也就是我们农村通常所说的狼狗,也是常见的警犬品种。
大概有半米高,六七十斤的体型看上去分外可怕。
它的尾巴垂落夹在两条后腿之间,这是犬类动物典型的护肛手段。一路如利箭般奔射而来,看上去气势相当凶残。
与此同时,我听到一声口哨,以及宁挽澜的声音:“灰背,咬死他!”
我知道惊动宁挽澜了,但却不得不第一时间对付这个畜生。
狼狗来势凶悍,发出响亮的犬吠声,竟然猛地高高跃起,一口向着我的脖子咬来。
如果是我平时的状态应对起来肯定惊险万分,指不定还有丧命的危险。
但现在老子全副武装之下,便直接将双肩往上抬起,脖子努力缩到极点。
德国牧羊犬爆发力果然非凡,锋利交错的犬牙直接咬到我摩托车头盔的玻璃面罩上。
“咔擦”一声脆响!
老子都不知道这畜生用了多大的咬合力,竟然硬生生将材质如此坚固的玻璃面罩咬出蛛网状裂痕。
但同样的,它也当场崩下一颗牙齿,血水和涎水顺着嘴便淌落下来,发出惨叫犬吠。
也就是我的二字钳羊马稳如磐石,不然被狼狗六七十斤的重量猛扑过来,搞不好整个人都要被它放翻一气撕咬。
我心一狠,当即暴躁地一刀砍下去。
这畜生反应很灵敏,尽管在下坠的过程中没办法灵活躲避,但依旧竭力避开了要害。
我这一刀在它脖颈后方砍了进去,留下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顿时涌出来浸湿了皮毛。
狼狗发出标志性的犬类惨叫声,夹着尾巴调头就要逃命。
但这畜生要是回到狩猎场工作人员的身边,老子还能有和宁挽澜单挑的机会吗?
我甚至怀疑这里会有人玩枪猎,搞不好还会被几杆猎枪给瞄着,甚至直接开进来一个刑警大队的警车。
于是我想都没想,猛地扑上前去,一把攥住狼狗的后退奋力一拽。
将它扯过来的时候,我顿时手起刀落,向着它的脖子就是一刀!
这一刀堪称残暴凶狠,直接将狼狗的脖子砍断近半,鲜血狂涌。狼狗凄厉地惨叫着,无力地在地面挣扎抽搐,很快便四肢一蹬没了动静。
我心里也是后怕不已,都差点出了身冷汗。
如果不是戴着摩托车头盔,先前那一口就能让我一张脸血肉模糊。
但我根本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便听到“嗖”的破风声响。
攻势来得太快,我根本没能反应过来,就感觉背后传来一阵巨大的冲击力。
随后,便是“当”的清脆声响,什么东西狠狠撞上我后背那块钢板了。
我脚下一个趔趄,险些没能站稳。
我当即转身,便看到一枚坠落在泥土草地上的弩矢。
而宁挽澜则站在几米开外,手上还端着那张复合金属弩。
妈的。
要不是我长了个心眼,身上塞着钢板,这一箭就能要我的命!
这么近的距离,宁挽澜的弩矢精准到极致,是从后背瞄准我心脏来的。
宁挽澜眉头一皱,随后不乏讥讽地笑道:“还以为你只是戴了个头盔,没想到身上还塞了钢板。”
“怎么,你是乌龟吗,身上还要穿一层龟壳?”
我根本没有理会他的冷嘲热讽,低吼一声,提着开山辺便向他冲杀过去。
宁挽澜灿烂一笑,直接扔下无用的弩箭,反握匕首。
“塞了钢板,戴上头盔就觉得能战胜我?”
“全副武装的绵阳,也不可能是狮子的对手!”
他的话音未落,我已经冲到他近前。
依靠同向力叠加,寸劲爆发力道灌注于开山辺,猛地向他捅过去。
然而宁挽澜是真的猛得不行,手中匕首猛地向上一个斜撩。划出一道雪亮刀光的同时,竟然“当”的一声挡住我的刀锋。
他的力量很大,震得我虎口都在发麻。
我死死咬紧牙关,双手握持开山辺,凶悍地便是一气猛攻。
这种时候我自然不可能想着留手,招招都是奔着要命去的。
头部、脖子、心脏、太阳穴等等要害,被我接连攻击。
然而宁挽澜单手持匕首,竟然能应付下我的双手刀。不仅如此,他腾出来的左臂找到一个我攻击的间隙,愣是崩劲催发,一下猛地打在我的胸口。
形短、力猛,如山崩地裂。
据说崩劲有催崩之力,能力透胸背。练到“半步崩拳打天下”的郭云深那个级别,更是能无视是否练过金钟罩铁布衫、无视防御能力、体重如何,一律一拳击飞。
显然宁挽澜不可能有那个水准,但即便我钢板里面还塞了曾减少冲击震荡力度的棉衣,依旧感觉胸口一闷。
在强大的冲击力之下,我脚下的二字钳羊马不稳,瞬间倒退。
也就是我反应及时,迅速猛地踏步一拧,再度稳住身形。
“嘶”宁挽澜倒吸了一口凉气,露出些许痛楚的神色,甩了甩左手。
明显可以看到,他指骨关节已经又红又肿。
显然狂暴的一拳打在钢板上,也不是什么美妙的体验。
难怪有句话叫“功夫再高也怕菜刀”,看来人类善假外物的技能得好好发扬才行。
“塞钢板是吧?”
宁挽澜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但我却能清楚感受到他眉眼间的怒火:“老子给你一块块卸下来!”
话音落下,他便如大型猫科动物捕食般重心极度下沉,猛地向我俯冲而来。
并且在抵达我身前的瞬间,宁挽澜手中的匕首如狂风骤雨般向我攻来。
这一次他将匕首换在左手,用横拳“砰”的击开我的开山辺,随后匕首对着我的胸膛便一连几次凶悍的快攻抹过。
在我一个膝撞将他逼得避退的时候,他也猛地伸手一拽。
“嘶啦”一声,我的上衣胸口处原本就密布裂口,这一下便被他撕裂下来。
不仅如此,胸口那块已经微微变形留下拳印的钢板,也生生被他拽在手中。
我心头狠狠一震,当即奋力持着开山辺向他劈砍下去。
“当”的一声,宁挽澜持着钢板格挡下来,震得我手臂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