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国飞家离得不算远，王学成车开的也快，只一会儿就到了，刚到王国飞家楼下就听见枪声了，连忙上楼，就看见王国飞和一个黑衣人扭打在一起，王国飞明显占下风，王学成掏出枪来对着扭打的两个人说道：“别动，不然开枪了。”王国飞一听声音知道是王学成来了，猛地仰头一使劲撞向黑衣人，愣是一头把对方撞昏过去了，自己当时也眼前一花，跟着昏倒在地。王学成收起枪叹了口气，看了看王国飞应该没什么大碍，就把黑衣人扶起来绑在凳子上准备审问，刚绑好人就醒了，一挣绳子没挣开，眼睛一瞪，嘴角就有血留下来了，王学成上前一看，黑衣人已经服毒自尽了。

过了一会儿王国飞醒过来了，揉了揉头，一看王学成就在旁边，对面绑着那个黑衣人，又缓了一会儿，问王学成：“咋了哥？这小子还没醒？”，王学成正闭目养神，也没睁眼，只说了一句：“死了。”，王国飞一听，死了？赶忙站起来了：“这小子身体素质这么差？我这一点事都没，就这一下就把他...撞死了？”，王学成看了看他：“就你这素质，人家比你早醒过来半天了，我刚才准备审他的时候，他服毒自尽了。”说完一指面前的黑衣人：“你过去看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

王国飞揉了揉头上的包，过去了，在黑衣人身上四处摸索着，翻到最后，也没翻出什么，正在思考的时候，发现左手不自觉的在右臂上挠着，这才发现，自己右臂不知什么时候受伤了，看样子应该是刀伤，这才想起刚才打斗的时候，好像确实是被利器划了一下，但是两个人正在缠斗自己也就没顾上了，现在伤口开始结痂发痒，这才意识到，那，刀呢？

想到这，王国飞开始四下寻找，找了半天才发现刀的所在，拿起一看，是把短刀，刀柄刀刃一片黑，又找到了掉落的刀鞘，一插进刀鞘，王国飞眉头就锁住了，转过身把短刀递给了王学成：“看来重庆这条小鱼后面，是条鲨鱼啊。”。

王学成接过刀一看，不由的笑了，一把抽出刀插在桌子上，脸色就变了：“那就先从这个倭寇查起，能混进上海肯定有内应，你尽管查，查到了什么不该查的我来扛着。”，“放心哥，这事就交给我了。”王国飞回应到。

出了王国飞的住处，王学成没回家，先去医院看了看老爷子，休息了这么些天，老爷子也缓过劲来了，正在看报纸，看见王学成在外面，就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陆羽抓到了吗？”，王学成摇了摇头，正在考虑要不要把这些天自己了解到的事情告诉老爷子，老爷子放下了报纸，看着王学成说道：“学成啊，我这些天一直在考虑这件事，你姐不是那种心思脆弱的人，先找到陆羽，别冲动，好好问问他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件事我看肯定有蹊跷。”，“找个合适的时间，把你姐姐......葬礼办了。”，说着这话，老爷子眼眶又湿了，一边摆摆手一边对王学成说到：“走吧走吧，快去准备吧。”说着说着连声音也哽咽了。

王学成没说话，看着父亲难过自己就更难过了，嗓子都咽住了，转身出了医院准备回家，一到家，院子里的人正在收拾王瑜兰的东西，看着偏屋内摆着的遗像，王学成忍不住了，跪在灵位前放声痛哭，哭着哭着，身后来了个人，走到王学成后面停住了：“王公子......。”，王学成听出来了，是小百灵，头也没抬起来，低着声音说道：“你还是叫我学成吧......。”，“学成，我这几天一直在找你......”，小百灵关心的说着，王学成听了不知道回什么，要是放在以前，听到小百灵关心自己肯定开心的不行，但是现在一想到姐姐那晚告诉自己小百灵和萧敬忠在一起，就忍不住的想就这件事问问小百灵，但是遗像正摆在这里，现在问这个又太不合时宜，想叫小百灵进房间说话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思来想后，半天没回话，只是叹了口气，小百灵也沉默了，走近给王瑜兰的遗像鞠了个躬，说了句让王学成保重身体就走了。

葬礼的事还要忙，老爷子还在医院，整个家都是王学成一个人在管着，忙忙碌碌了好些天，才选了个好日子将姐姐下葬，那天老爷子没来，一切事宜也都是王学成来办理，老爷子怕触景伤情，王学成也担心父亲见到这些又会难过伤心，老爷子的身体禁不住这样连番折腾了。

直到家里打扫完了，王瑜兰的一些物品也都收拾出来该丢的丢，该收起来的收起来了，这才又把老爷子接回家，其实自打王瑜兰出嫁，一直就跟着陆羽忙活生意，回家的次数也不多，再加上老爷子也有工作不常在家，也就王学成和王瑜兰能经常见见，老爷子在家又休息了些日子，等到身体好了精神也好了，就安排人回行政院忙公务了，一切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光景。

过了一段时间的平静日子，天也渐渐冷了，街上也飘起了雪花，王学成站在楼上，一边看着街上飘飘洒洒的雪花，一边将手上的文件扔进了火炉里：“这个冬天，可比往年要冷的多了。”，直到还剩最后一份，盯着上面的署名自言自语道：“你说呢？”，没有回应，只有外面冷风呼啸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