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难不成要按照他的意思做吗?”白彩元听到自己的计策被否定,心中很是失望。
老大转过身来,往椅子上一坐,问“你先说,你今天见了秦霜,可有收获?”
白彩元一听秦霜的名字,就气急败坏地说“那个秦霜,我真不知道她到底是蠢还是个天生的圣人!我跟她讲明白了秦园对她见死不救,秦承庆摆明了为了秘宝连亲生女儿的命都可以不要。可她一点没有知觉自己该不甘,该生气,反而一口咬定了不是秦园不想救她,而是秦园没有秘宝!”
老大伸出手按住了桌子,疲惫而又无语地叹了口气,仰天道“一筹莫展,真是一筹莫展……本来以为轻而易举的事情,可是却事事出乎意料,这些人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早知如此,我就不该信心满满地揽下这个差事,这可比打仗难多了,完全让人摸不见头脑,哎!”
白彩元也沉默了,她绞尽脑汁,过了一会儿,突然说“今天在宴会上,说起了秦霜要招入赘婿的事情,或许,我们可以从这里下手试试……”
老大伸出手指点着桌子“刚才不是说过了吗?咱们没有时间了,要速战速决!”
白彩元撅了下嘴“那只能直接去秦园偷了,既然是秘宝,必有异象,保管的肯定也更加的严密,咱们去碰碰运气,说不定能直接找出来。”
“哼!”谁知老大冷笑一声,着仰天道,“这笨法子我们早就试过了,半夜上的山,转到了天亮,根本就没出了那山脚下的树林子。这才知道,秦园为何没有围墙?因为他们种的树就是迷魂阵,再配合各处巡逻的黑衣护卫,想要偷偷地上山,进到秦园的主园里,简直没可能,更别说偷东西了。”
老大说完,看了白彩元一眼,说“所以我才希望,你能以秦霜好友的身份进到秦园之中,亲眼探一探究竟。”
白彩元低下头,懊恼地说“这事情做不了了,本来我是想先让秦霜下来,试探试探秦霜,看她是否能认出来我不是白素元。结果进行的不甚顺利。阮世安说,恐怕秦霜已经怀疑我了,只要他将这件事情捅破,秦霜必然相信他说的是真的。他还说……”
白彩元停顿了下,抬眼看了看老大。
“说,别卖关子,我是个粗人,看不懂。”老大很是不耐烦地说。
“他还说……说你是不是不太聪明,让我直接以白彩元的身份照样可以潜入秦园,却偏偏冒充自己双生姐姐,多此一举。”
绑匪老大一手拍在桌子上,沉着声音道:“这个阮世安何其可恶,坏了别人的事情还说风凉话!要是在战场上,我早就拉着大军灭了他的黑市,将他拖出来祭旗!”
白彩元看出来他真是怒极了,所以浑身散发着杀气。她不敢再说话,于是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等着他平息怒气。
过了一会儿,绑匪老大问:“还有吗?”
“他放我走的时候,说,如果你同意了,这个事情想要继续,就得让白素元回去,然后让我以自己该有的身份行动。”
“什么身份?”那老大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随口问。
白彩元说:“自然是白家二姑娘,白彩元的身份。”
他想了一会儿,没好气地说:“哼!说的轻巧,现在改,到处都是漏洞,来得及吗?”
白彩元想了想说道:“只要白素元答应配合我们,那就没什么问题,她的嗓子伤了两回,也跟以前不一样了。我们本是双生,安排一场认亲,让白彩元回答白家,是可行的。”
“你骗过她威胁过她,现在都成这个样子,再来一次,她还能吃这一套吗?若是从她这里出了纰漏……”
白彩元接话道:“咱们现在已经没有路可走,阮世安将咱们现在要走的路堵上了。现在就是一场困局。
如果以后,白素元不听从,也不过是没有起色,回到现在的困境罢了,咱们一直都没有让她接触什么要紧的事情,她也透露不出什么去,若是老大没有什么更好的法子,这个死马当做活马医的法子,倒是可以试一试。”
绑匪老大头疼用双手捂着额头,支撑在桌子上,思虑了一会儿,说道:“我能有什么办法,我没办法了……若是按照他说的做……”
他思索着站了起来,眼神中渐渐有了希望的光,说道:“如果你真的能以白彩元的身份回到白家,那这个棋子就立稳了。即便以后我们不当用有了变故,你是不可能被抓的。这样的话,如果这次失败,也能给上头留一个暗棋,以备后用。
当然,如果可以成功就更不用说了,你可以正大光明的去秦园,看看秦园的蹊跷之处在哪里……”
他说着说着,突然激动地拍了下手,说:“如果按照他所说,找一个替罪羊出去,将上次的绑架案给了结了。那即便皇帝派了人下来,案子已经了结,他们就不会再追查下去!这样一来,我们就又有时间去慢慢地去做这件事情了!”
他从桌子里走了出来,快速地来回踱了两步,兴奋地说:“妙啊……真是妙啊……我怎么没想到呢!!既能解了围,又有了活路!”他看向白彩元,说,“说起来挺简单的,咱们怎么就没想到?”
白彩元耷拉着嘴,尴尬地笑了一下,没有说话。她自认为是聪明的,如果承认阮世安的法子高明,那就是承认自己傻……她不愿意。
绑匪老大的眼睛珠子转了转,又有些疑惑地说:“……这么看来,难道他阮世安是真心地在帮我们,为什么?”
白彩元提醒道:“虽然说起来简单,但是做起来难啊……单单是找个认罪的人了结了这件案子就是个难题,找谁?怎么又能了结了?县令刘棠不是个庸才,又不收贿赂,绑架的还是她的亲生女儿,要骗过他哪里就那么容易了?”
怀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