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四章 季青临,洗干净脖子等死吧!(1 / 1)边睿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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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妍和金台是世交,两人混在一起玩,认识了快十年,是不穿同一条裤子的真铁磁。

这次裴妍带着任务来香港拍汝窑,裴家备足了资金,目的只有一个,汝窑必须回到国内。

金台家的折古斋原本对汝窑也有兴趣,但后来一琢磨,觉得不太划算,汝窑被接连炒作水涨船高,价格溢出了不止一点,买回来再脱手不但有风险,弄不好还容易遭到非议。

金家人向来精明,知道这买卖做不成,就干脆利落放弃了。

不是谁都能像裴家一样,花几亿买个“祖宗”回去供着。

金家虽然不参与这次拍卖,金台却陪着裴妍来了香港,拍卖会场的锤子一落地,金台就接到了消息。

金台笑吟吟地问:“今天见到你仇人了?”

裴妍拿起玻璃杯,水没喝一口,先冷笑了声:“何止见到了,还差点动手了!他比十年前更讨厌了,伪君子,老畜生!”

一听裴妍把人骂成这样,金台兴致勃勃:“你不是说他现在在博物馆工作吗?汝窑到了你手里,他就没上赶着来求你借?”

“我以为他会来求我,但事实上……”裴妍喝了口柠檬水,长出了口气:“并没有。他没说要和我借,不过他这个人阴险得很,现在不说,估计是看我没给他好脸色,开口也是被撅,干脆就不借。你看着吧,只要我不借别人,迟早他都要来求我,等他求我的时候,我就要让他知道什么叫姑奶奶的厉害!”

金台端着酒杯没说话,瞥了眼酒店大门口,“姑奶奶,你仇人的对家来了。”

裴妍一顿,转头往后看。

一个穿着西装的年轻男人正朝他们走过来,这人裴妍眼熟,就是拍卖场上和她举牌的沈颂。

沈颂虽然没戴眼镜,单看着也是温和文气的一个人。

他走到裴妍面前,笑了笑:“裴小姐,初次见面,我是江城博物馆的策展专员沈颂。”

“江城博物馆是多缺人?”裴妍五指罩着杯子,晃了晃里面的柠檬水:“脑子有问题的都能招去当策展专员,失忆了就去医院挂脑外,别在我眼前晃,跟苍蝇一样看着就烦。”

金台偷笑着喝酒,裴妍这破脾气,你不惹她她都炸,何况现在心情不好正在暴走的边缘,也活该沈颂倒霉了。

沈颂被裴妍一顿骂,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下,但随即又温声道:“裴小姐,我来是想请你借展汝窑。”

“哦,想求我借展的多了,你算老几?”裴妍木着脸:“吃翔都赶不上热乎的,第一波想借的人在门口就开始堵我了,就你一个跑到酒店堵我……也真够本事,连我住在哪都能摸透。”

“我知道想和你借展的人不少,但我和他们有一点不一样,”沈颂说:“其实在拍卖会场的时候,我也跟出去了,看见裴小姐似乎对季青临有敌意,很巧,我和季青临也是对手。这件汝窑别人可以不借,但季青临却非它不可。”

“哦?”裴妍放下杯子,终于拿正眼看了看沈颂。

沈颂道:“三年前季青临在云博策划了‘盛世瓷景’主题特展,这个展览一推出就广受好评,无论是观众还是官方都给了极大反馈,从那之后,‘盛世瓷景’就成了云博的标识性特展,每年都会举办一次,每次展品也都不相同,但规模越办越大,知名度也越来越高。今年正好是‘盛世瓷景’三周年,很多人都等着看,季青临今年能拿出什么亮眼的策划来。我早听业内有人传,云博向上级请求拨款三亿竞购汝窑,是想围绕汝窑做今年的特展,只要裴小姐不把汝窑借给季青临,这特展就办不下去,相对的,裴小姐把汝窑借给我,季青临肯定灰头土脸。”

沈颂这番话说的有理有据,把“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真理贯彻得明明白白,自信绝对能说服裴妍。

可惜,裴妍听完他的话,只给了一脸冷笑:“敌人的敌人是朋友,但我跟你肯定不是,我要给季青临使绊子,和季青临作对,那都是我的事,你想利用我给你自己塑金衣,想得倒是挺美,可惜我不上当。有本事就自己去对付季青临,想从我这里打秋风,纯属白日做梦想多了。我这辈子第一讨厌的是季青临,第二讨厌的,就是自作聪明把别人当白痴糊弄的小人,不巧,你就是这种小人,别说我一开始就不打算把汝窑外借任何人,就是真外借,也轮不到你头上,就凭你这样的人品,不配汝窑!我劝你有多远滚多远,别在姑奶奶面前找存在感,骂人是我的底线,打人是我的手段,你要是想试试,我随时给你送一节人生教训课!”

裴妍骂人带脏字的时候不客气,不带脏字的时候更难听。

沈颂被骂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手指攥得泛白,心里直突突。

裴妍说话太不客气,把他心里想的那点小九九都摊开了,他也是个有体面有身份的人,被骂得跟孙子似的,再也不想说什么借不借的了,气急败坏还发泄不出来,只能磨着后槽牙转身就走。

裴妍把沈颂骂走了,金台笑得浑身打颤,趴在台子上问裴妍:“你今天也这么骂你仇人来着?”

“我没顾上骂他。”裴妍一口柠檬水灭心里火。

“哦,那是把预备骂别人的话奉送沈颂了,”金台笑眯眯弯着眼睛:“汝窑到了手里也不安生啊,这么烫手,你家打算怎么处理?”

“老爷子没说怎么处理,等回云城再商量。”裴妍放下杯子:“我累了,要回房睡觉。”

金台喊她:“晚上不出去嗨?香港可是不夜城。”

“不去,”裴妍跳下高脚凳走人,顺便挥了挥手:“裴家家训,不得夜不归宿。”

“啧,”金台咬了咬玻璃杯的杯口:“破规矩真多。”

裴妍回了房间,换衣服洗澡。

摊开身体泡在浴缸里,满浴室都水汽,裴妍半眯着眼,脑袋有点放空。

拍卖场上一掷千金都过去了,裴妍没觉得自己拍到汝窑是多振奋的事情,说到底也就是她哥没空,她爷爷身体不好,才让她来出这个风头。

她呢,她脾气是不好,但她比她爷爷她哥要低调,说穿了,就是懒,连出名都觉得累,要不然今天也不会拒绝那些采访。

来香港这趟,她最大的目的是见季青临。

那个让自己前三年做噩梦,中间三年渐天骂,最后五年想着怎么报复,加起来足足十年怨念的混蛋。

今天再一看,这混蛋果断比十年前更让她讨厌了。

裴妍鞠了捧水抹了把脸,慢慢把身子沉到了水下。

回云城……

等回了云城,她一定要让季青临后悔当年的所作所为。

这次主动权在她手上,季青临唯一能做的,就是洗干净脖子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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