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班后,五组的人在1901小聚餐。宣玥和唐宇是大厨,负责做菜。宁萌和陈传业负责斗嘴活跃气氛。而项未冬略显疲惫,先回屋里躺着了。
宁萌问:“女警察怎么还不回来?”
晚餐已经吃罢,看看时间已经快十点了。
宣玥又切了些水果端过来,她说:“昨晚她这个时候离开的,不会一直没回来吧——”陈传业道:“人民警察果然很辛苦!”宁萌道:“你这么心疼她,给她减租呀,来点实在的!”
陈传业道:“正有此意!”宁萌撇撇嘴,她不是不信他的话,而是条件式的动作。就仿佛这样,二人的斗嘴才能有机地协调地进行下去。
但是,这一次宁萌忽然转而问项未冬:“大组长,你怎么蔫蔫的?一个风寒感冒就把你击垮了似的?不对呀,这大热天的,你怎么能得风寒感冒呢?”
她哪里知道项未冬的“病源”不在感冒,而在苏轺身上。他担心苏轺,却无法靠近她,甚至想得到她一点最新消息都是奢望。
项未冬勉强挤出一丝笑说:“体质弱,以后加强锻炼。那我先上去休息,等会让传业送你回去。”宁萌道:“不必不必!大组长,你就赶紧睡个好觉去吧!”她从沙发上拉起项未冬,推着他上楼梯。恰时,电梯到的声音响起。紧接着是干脆利落的脚步声,宁萌放开项未冬,先跑到门口。
1901的屋门一直是敞开着的。
宣玥也跟着到了门口,她用右肘戳戳宁萌,意在说面前这个穿着像健身教练的女人就是那个女警察。
三个女人面面相觑。
为躲避尴尬,宣玥忙拿钥匙开了1902的门。
“人民警察你终于回来了!”先开口的竟是陈传业。他这句话说得没头没尾,很难让听者品出关键点在哪。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这些人在等待中......
“你们好!我叫马成竹,很高兴认识大家!我听陈先生说你们都是同事?”马成竹虽然一夜一天未合眼,但是声音仍是清脆的,如珠串坠落在地。
站在屋内的项未冬早已看清了这个女警察是谁,虽然前天晚上的马成竹是穿着红裙,与此时的样貌大相径庭。
项未冬颤了一下。
“她应该不会记得我,毕竟她并没有看见我!”项未冬仔细回顾了前晚的经过后,最终很笃定地相信马成竹并不知跳进米青江救出苏轺的是他。
五组的人依次跟马成竹打了招呼,互报了姓名,算是认识了彼此的脸。
宁萌问:“马警官,你是不是去办大案了?是什么要案呢?”
马成竹道:“我们是派出所的民警,跟刑警不能比,办的都不是什么大案子,不过是些社区居民的纠纷,家长里短的!”
陈传业道:“清官难断家务事!要我说,片区民警办的才是难事,与百姓息息相关的大事!”
宁萌怼道:“你何时变得这么有文化素养了?莫不是偷偷地重读了九年义务教育吧?”
陈传业要弹宁萌的脑门做回击,宁萌轻松闪避过。
马成竹说:“真羡慕你们!虽然是同事,但更像大学同学!”话音刚落,刘洋就打来电话。马成竹接通后,听刘洋说:“马姐,苏轺联系不上,我现在到了她的住处。敲了好一阵子门,就是没人应!怎么办?”
“确定她人在屋里吗?”马成竹问,声音比与五组人寒暄时冷了许多。他们听她在说工作,就相继与她摆手再见。
宁萌小声拉着陈传业进电梯,陈传业故作反抗说:“谁刚刚坚称不让我送的!”
宣玥已经进屋了。项未冬和唐宇也转身闭门。项未冬在门内边停顿了一会,只听马成竹下一句说:“电话一直打不通?那还得问胜辉要她家人的联系方式,只能通过亲属联系她了!”
刘洋又说:“但是她离职了,这个案子是胜辉的,又不是她个人的,非得找她吗?”
马成竹道:“解铃还须系铃人,武向红非要找她,先找到她再说!”
“武向红”三个字让项未冬猛地清醒起来,一秒前的昏昏沉沉荡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