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章 父亲,想容要同你回府(1 / 1)陌上花妖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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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谦话落,屋内陷入诡异的沉静,众人脸上表情各异。

云家家大院大,深宅后院的那些阴谋诡计层出不穷,稍一提点,那些个龌龊事,屋内各人都能猜到七八分,如今听王谦一番话,众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唐氏闻言,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想着自己刚才咄咄逼人的那些话,不觉有些脸疼,可唐氏高高在上惯了,要她低下头道歉,难于上青天,哪怕她心知自己错了,还是梗着脖子嚷嚷,“一个巴掌可拍不响,如果花想容不去见他,那个贱奴中了春药又如何?花想容深更半夜跑去见一个下人,指不定存了什么不正当的心思!”

“唐氏!事到如今,你还不肯承认自己的错误,不肯低头道歉是吗?”花则天边冷冷讽刺,边从衣兜里拿出一叠纸扔在地上,“想容那晚被歹徒吹了迷药,不省人事。至于吹迷药的那些人,本将军也找到了。看看吧,这是那些人的供词和画押,至于人,已经被本将军押送至大理寺,如若云老夫人对这些供词有所质疑,可前去大理寺,问个清清楚楚!”

众人纷纷垂眸去看地上散落的纸张,上面画押的红手印是那般显眼。公正廉洁如花则天,他必不会为了帮女儿讨回公道便胡编乱造,逼迫无辜之人画押,做出违背道德的事。

唐氏只匆匆看了眼地上的供词,便咬牙移开眼。

就算她不辨真相,诬赖花想容是事实,可若不是花想容生性放荡,不知廉耻的名声传遍整个京城,她怎可能轻而易举地信了她同下人私通的事?

而且花则天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她的脸,就算要证明花想容的清白,可以关上门好好说,何必当着这么多小辈,下人们的面,让她难堪呢?

怪不得养出的女儿是个不知廉耻的烂货,这个花则天也是个不会做人的!

“竟真是云府委屈了想容……既然如此,还请将军放心,云府定会帮想容讨回公道。”云厉眯起眼,不善的眼神落在王谦身上,“你方才说有人让你把迷药给王昇喂下,你可知那人是谁,或者可记得她的长相特征?”

“知道知道。”王谦急忙回话,“那人是云府的……啊!”

王谦刚要把背后之人的名字托出,花则天先他一步动了,他利落地抽出剑柄中的长剑对准王谦的下身,狠狠一刺。

“懒惰噬赌,狠毒无情,身为一个男人,我在你身上看不出半分可取之处,既然如此,你便不要做男人了。而我也应了承诺你的话,不杀你。”花则天看着因剧烈疼痛而不断抽搐,说不出一个字的王谦,冷冷道。

“嘶……”

屋内之人大多是女眷,这般血腥的场面,着实下了她们一跳,纷纷倒吸一口冷气。

云厉皱眉看向花则天,这人明知幕后推手是谁,却不让王谦在大庭广众之下揭穿对方,到底为何?

“来人。”云厉招呼一声,便有下人鱼贯而入,走到他跟前,行礼,“家主。”

云厉淡淡看了眼因疼痛而不省人事的王谦,吩咐,“把他拖下去,扔出云府,由他自生自灭吧。”

“是。”

话落,便有两位小厮抬着痛晕在地的王谦出了屋子,随后几位丫鬟、小斯上前清理屋里的血迹。

花则天收回满是鲜血的剑,插回剑鞘,幽幽目光落在脸色发白的云婷身上,冷冷一笑,“云家主方才也说了,是云府委屈了想容。既然如此,剩下的真相,就麻烦云府自行查明,到时候,定要还我女一个公道!”

云厉顺着花则天的视线看去,略加思索,就把此次的闹剧的缘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狠狠瞪一眼云婷,云厉转过头,冲着花则天笑说:“这是自然。”

“嗯。”花则天应声后,转身看向尚未苏醒的涂诗,眸中的冷意逐渐褪去,眸光在瞬间柔和似水,“大夫可有说,想容何时能苏醒?”

云婷摇摇头,“大夫并未给出准确的时间,不过……左右就是这两天。”

花则天颔首,再未回话。

云厉见花则天定定站着,摸不透他想干什么,这里毕竟是云辞月与花想容的婚房,一众人耗在这儿也不像回事。

“大将军。”云厉笑着对花则天客客气气地说:“虽然将军忧女心切,想时刻陪伴在想容身侧,但这屋毕竟是想容与辞月的婚房,将军这样守着,怕略有不妥。不若我们移步去偏房歇一歇,我让婢女们寸步不离地守着想容,若她醒来,即刻告知你,你看如何?”

花则天心疼地看着昏迷不醒的女儿,略微思索,旋即稍稍颔首,“我本打算直接把想容带回将军府,既然大夫说她这两天便会醒来,也罢……就让她在云府休养两日,我再带她回府吧。”

花想容出嫁不过月余,就被磨的没了人样,花则天实在不愿她再留在云府。

可花想容终归嫁进了云府,算大半个云家人,若是他强行把不省人事的花想容带回将军府,定会被外人说三道四,还是等想容醒来,经得她的同意,再把她带回将军府吧。

“什么?你要把花想容带回将军府?”唐氏闻言瞬间炸毛,拔尖了声道:“哪怕云府冤枉了花想容,这里毕竟是她的夫家,除非辞月休妻,否则花想容到死都是云家人。回将军府?想都不要想!”

花则天皱眉冷冷看着唐氏,“想容先是我的女儿,才是云辞月的妻子,如今我的女儿在云府受了天大的委屈,还差点命丧于此。若让她继续呆在云府,她定会闷闷不乐,不利于她养病。我先把想容接回将军府,安养些时日,再让她回云府。”

“这……”云棠轻皱眉梢,觉得此举不妥,却说不出什么劝阻的话。

若是旁人见花想容以这幅病殃殃的样子回去将军府,再联想到云府冤枉花想容之事,定会认为云府虐待花想容,严重影响云府的声誉。

可云府这些日子确实委屈了花想容,甚至让她差点溺死在荷花塘中,花则天爱女心切,不想让花想容留在云府也是人之常情,云府中人没有劝阻的立场。

就在屋中的人陷入两难时,一道温润的声在屋外虚虚响起,“待容容醒来,让她自己做决定吧。”云辞月轻缓地走进屋子,他脸色苍白,唇色淡淡,像是虚弱到了极点。

云辞月缓步走到内室,朝着花则天微微鞠躬,“老丈人。”

花想容被诬赖的这些天,云辞月并不在京城,就连花想容掉进荷塘,也是云辞月舍命相救,所以花则天对这个女婿并无不满,也未为难他,点头回应,“嗯。既然女婿也同意让想容回将军府,待想容醒来,问过她的意见……”

“父亲……”花则天话还未说完,便被一道轻柔中透着千丝万缕委屈之意的声音打断,“父亲,想容要同你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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