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冉点了点头，“我明白了。可是金总监，您或许不知道，我是裴哥的粉丝，五年的老粉。”

金文成听她话里的意思，心中一紧，就怕这些小孩子家家的把情意道义什么的看得比天还重，全是狗屁。

但对于这种热血上头的小孩子，哄着比逆着好，于是他便耐心地安抚道：“佟小姐完全不用过于担心，我和您做这个交易，其实也不是为了真的让裴凉城翻不了身。我只是拿着十万块钱买个筹码，确保倘若在下有需要，您是站在我们这边的。”

他这么一说，佟冉大致就明白了，大麦互娱可能只是想借此事把裴凉城逼到绝路，然后让他不得不答应他们的条件。

她突然想起最近某位当红小花的通稿里或有或无地总是cue到裴哥，给一种既像要炒CP又不像的感觉。

而那位小花正是大麦互娱的艺人……

裴凉城自然是不会答应和别的艺人炒CP的，所以大麦互娱就用了这么个下三滥的方法？

佟冉沉默的时间实在有点久，金文成轻咳了一声，“佟小姐，您考虑得怎么样了？我刚才所说的都是万分属实，您真的大可放心。”

佟冉摇了摇头。

金文成见此，不由捏了把汗，苦口婆心地说道：“小姑娘，哥说句真心话，你把裴凉城当偶像，可他有那么多粉丝，他甚至连你是谁都记不清，你拒绝我就为了一份虚无缥缈的感情，值得吗？”

“金总监，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裴哥是我的本命偶像，你让我诬陷我本命，十万块不够。”她一本正经地看着对面那人解释道。

金文成：“？”

“得加钱。”佟冉认真道。

金文成愣了好一会儿，脑回路才跟上来。

“加，加多少？”

“五十万。”

金文成倒吸了一口冷气，“小姑娘，我只是让你作一个薛定谔的证词而已，你怎么还狮子大开口呢？”

“大家都是生意人，是不是狮子大开口，金总监心里应该是比我清楚的，您可以考虑一下。”佟冉慢慢地说道，她开口永远都是那种软软的调子，不管是在什么场合下。

金文成的脸色有些难看，咬了咬牙，“三十万。”

“五十万。”

金文成看了她一眼，“……三十五万！”

“五十万。”

“四十万！不能再多了！”

佟冉勾了勾唇，笑得甜甜的，“成交。”

金文成突然觉得自己被坑了。

……

佟冉离开胡桃小筑的时候才刚过九点。

她摸了摸吃的圆滚滚的肚皮，露出了一抹心满意足的笑。

果然吃饱的时候心情就容易好起来呢。

佟冉刚到家，手机上便来了一条银行的短信。

她尾号为8946的银行卡刚打进200000元整人民币。

这是定金，等这件事的风浪过去了，会把另外一半打进来。

佟冉摸了摸裤袋里的录音笔，心想剩下那二十万怕是拿不到手了。

不过这都不算事儿。

……

第二天一早，华尚娱乐迎来了一位贵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