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儿望着莫离，惊讶轻“啊”一声，莫离轻抚鱼儿的脑袋，嘴角轻笑，“灵姬有钱，你求她。”

鱼儿期待地望向灵姬，灵姬白眼莫离，拉着鱼儿出如意馆，鱼儿嬉笑着由灵姬领着。莫离扭头回望，觉得没有如雪的地方，黯然无趣，听闻灵姬呼唤，转身时已换张笑脸追去。

“鱼儿，大人问完话记得回来！”老鸨追出来呼唤道。

鱼儿回头望眼老鸨，抓着灵姬的手又握紧几分，脸上浮起的笑容减了几分，不知道该不该回答。

“老鸨，鱼儿跟我灵姬，来日赎她！”灵姬说的坚定自信，鱼儿朝灵姬绽开天真稚嫩的笑脸，欢快地跟着灵姬朝前走，如重获自由的鸟儿般欢喜雀跃。

“灵姬姐超好的，如雪姐答应为我赎身的...”鱼儿想起如雪姐的好，暗自落泪。

灵姬蹲下来替鱼儿抹泪，眸子温柔如水，“鱼儿，灵姬姐照顾你，如雪答应你的，我都做到。”

鱼儿望着灵姬，又看向莫离，“人家要跟灵姬姐一辈子！”

“嗯，咱们说好喽！”灵姬拉着鱼儿朝长街尽头走。

“鱼儿，你回忆那贵公子，待会要根据你的描述来临摹他的面貌。”莫离提醒道，声音尽量温柔呵护。

“嗯！事关如雪姐，鱼儿定然全力以赴！”鱼儿认真娇嫩的小脸极为倔犟又坚强，让人想要亲近温暖她。

莫离抱起鱼儿，微笑前往镇妖司。

“今夜在镇妖司住下，明日再前往衙门临摹嫌犯的画像。”灵姬望眼天色，做出决定。

“那好吧。”鱼儿答应下来，“灵姬姐，莫离哥哥，你们定要让凶手伏法，替如雪姐报仇。”鱼儿忍不住又吧嗒吧嗒落泪。

“好啦，哥哥不喜欢爱哭的女孩子，鱼儿，你跟灵姬，要多笑笑。今日你尽可以哭泣哀嚎，明日天一亮，你可要绽开最美的笑容。”莫离哄道，又抹去鱼儿的眼泪。

“那明儿就有玩伴了。”灵姬坏笑道。

鱼儿不满地背过身，“人家不喜欢明儿，坏孩子！”

莫离、灵姬面露微笑。

“走喽，目的地--镇妖司。”

街市行人渐渐稀少，商贩们准备晚餐，行人也赶路回家用餐。

未入镇妖司，明儿瞧见鱼儿，欢喜奔来，吵闹着要跟鱼儿玩。鱼儿撅着嘴，搂住莫离的脖颈，就是不理讨厌的明儿。

莫离朝明儿挤吧眼，催明儿离开，明儿嬉笑着挠头离开。

“莫离，你们不许打鱼儿的坏主意。”灵姬威胁道，接过鱼儿，鱼儿不舍莫离，灵姬埋怨地白眼莫离，拉着鱼儿入居室，搂着安慰一宿，鱼儿才在灵姬怀里沉沉入睡。

翌日，灵姬唤醒鱼儿，领着鱼儿出门，碰上微笑的莫离跟嬉笑的明儿。

“哼！”鱼儿冷哼一声，扭头不理，贴近抱紧灵姬的大腿。

“明儿，命你查贼人，你都查出来了？”灵姬质问。

明儿朝灵姬吐舌，飞快奔出庭院。

“走，府衙！”灵姬牵着鱼儿的手，步出镇妖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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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入府衙，灵姬、莫离二人将鱼儿交给画师刘师傅，守在一旁等待结果。

灵姬望着鱼儿娇俏认真的跟画师对着画像，嘴角上翘，眉眼间尽是喜色。

“莫离，你说鱼儿交给你粗养还是我自己娇养的好？”灵姬朝莫离灿然一笑，顾盼生辉。莫离瞳孔微缩，心动如脱兔，咳嗽一声掩饰下去，反驳道：“那个我养鱼儿怎么就粗养了？难道我养不起鱼儿这个丫头片子？”

“说好喽，你养她。兴许鱼儿长大非你不嫁！”灵姬开玩笑道。

“走，看画像去！”莫离尴尬一笑，朝画室走。

“莫离官人，灵姬大人，画像画好了。”画师抬手将画像展示，灵姬接过，细细打量，“倒是生的俊俏，肯定有重大犯案嫌疑。那个...”灵姬偷瞟莫离嫉妒的眼神，正色道：“那个我们查案，画像带走，带走...”

“莫离哥哥，鱼儿是不是很棒？”鱼儿欢喜邀功道。

“鱼儿很棒，再没比鱼儿更聪明懂事的了。”莫离微笑道，脸皮有几分僵。

灵姬朝鱼儿眨巴眼，鱼儿忙拉灵姬的手，朝莫离吐舌，“我就说嘛，莫离哥哥见了定然嫉妒的哩。”

“灵姬，昨日晌午前，我见过画中人。”莫离冷不丁开口，灵姬扭头望向莫离，“什么？你说在哪儿？”

“他在哪儿？”鱼儿关心地问，两只乌黑的大眼睛噗嗤噗嗤眨巴望向莫离。

“昨天我看见那人乘马车出城，就在安乐坊三里铺面街上。”

“出城了？”灵姬蹙眉思索对策，在院落中来回踱步。

“要不发周边府衙通缉嫌犯？”莫离建议，“毕竟如雪...如雪她刚离开，那人就离开长安。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

“莫离，你冷静。”灵姬耐着性子安抚，“咱们向知府说明，一切听知府的。鱼儿，你待在这里，哪里也不要去，知不知道？”

“嗯，鱼儿等哥哥姐姐将凶手伏诛的那天。”鱼儿乖巧懂事地道，满眼都是坚信。

“莫离，走吧。如果你想替如雪报仇的话。”灵姬转身，朝前轻步离开，忍住不回头的冲动，听见沉稳熟悉的脚步声才大方快步朝知府办公的处所行去。

“莫离，你稳重些，一切看我的就是。”灵姬踮着脚，轻声嘱咐着。

莫离揽着灵姬的细腰，欺身压下，唇贴近唇。灵姬粗鲁地用手抵住莫离的嘴，推他，重又站稳，轻甩莫离巴掌，“你心疼如雪，就在我身上寻求安慰是吗？”

“我心疼她，我就是心疼她。”莫离木然落泪，灵姬微怒未消，巴掌打向莫离，刚要触及莫离的面便停住，“如雪在天之灵喜欢看到现在的你吗？”

荣龙来寻，见此情境忙躲在拱形门后，“哎，大清早的吵架，我跟老婆想安静相处都难！做女人难，做男人更难。”

“好，如雪，你在天之灵定要保佑我捉拿凶手，你看着。”莫离朝天，吞下眼泪。

“荣龙，你来是有什么事吧？”灵姬冷不丁开口道。

莫离转身掩饰。

荣龙讪笑来到，“大佬头要如雪案子的进展。”

“我知道了，你忙你的去吧。”灵姬随手打发，“莫离，走，会会大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