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文均打了一个酒嗝,随手拿起了一根烟叼在嘴上,两三只白嫩纤细的手凑上来争抢着想要点烟。
围绕在一旁的女人大多是小有名气的嫩模,婀娜多姿,凹凸有致,脸上精致的妆别有风格,其中一个靠得最近的女人,一字领的红裙勾勒着她前凸后翘的身材,微露香肩。
梁文均打了一眼,叼着的烟指向了栗惠仪,其他人见状神色一变,惺惺作态硬挤了一抹微笑,悻悻地收回了手。
栗惠仪长了一双欧式大眼,挑起的眼线更突出了她的特点,烈焰红唇微微勾起,就像是一朵玫瑰,在美女如云还带着独特的锋芒。
她知道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想争抢风头,攀龙附凤,因此暗自较劲。
栗惠仪眼神带着勾人的魅惑,有意无意地香肩低垂,梁文均的选择似乎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站在这里的都不是傻子,能攀上任何一个人都能野鸡变凤凰,真正地够到金字塔的顶尖,这不再是是富豪的入场卷这儿简单而是摇身一变变成真正的中心,她们都不用抛头露面,甚至一线嫩模也要对她毕恭毕敬,高看一眼。
梁文均深吸了一口,一屁股坐在了白余洹旁边,吞云吐雾。
“还能怎么了,动春心了呗。”
水以琛冷哼一声,白余洹发呆已经不是一两次一两天的事情,他眼神蔑视似地瞟了白余洹一眼。
他抬起脚一脚踢向还在发呆的白余洹,语气带着挑衅似的不悦道:“你看你一脸猥琐样儿,看什么呢?”
从开始到现在十分之九的时间白余洹都在握着手机不知道想什么,手机就像是黏在手上了一样。
水以琛一说,梁文均噗呲一笑,回过神来想了想,的确是如此,只要见到白余洹的时候大多时间都是在拿着手机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拍了拍白余洹的肩膀,贴心地安慰道:“白,你不会是网恋被人骗了吧,网络都是骗人,你看。”
他指向面前一群莺莺燕燕,一个个阐述道:“清纯学院风、妖艳御姐风、可爱萌妹风多好。”
白余洹甩开了梁文均搭在肩膀上的手,不耐烦地收回了手机,在水以琛的眼里就无非再说别看我的手机,里面有秘密。
“你说谁动春心了,你以为我和你一样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单细胞生物?”
白余洹气不打一处来,端起眼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他等了整整两天了,vx一点消息都没有,脑海里总是浮现那双清澈犹如麋鹿般湿漉漉的杏眼。
“你看,他现在已经老年痴呆了,刚刚说他的话现在才反应过来。”
梁文均撇撇嘴,手指暗戳水以琛,却换来水以琛的嗤之以鼻。
“垃圾。”
水以琛不爽双手环抱在胸前,用脚尖踢了踢白余洹的小腿。
“你别给我整这不值钱的一出,泡妞成性的海王转行建立纯情少男人设了?”
五岁的白余洹就知道钻美女的怀抱,上了初中就敢带高中的女学生回私人公寓,现在和他说白余洹在网络里失恋到茶不思饭不想夜不能寐,他不信这套。
“你有病吧?”
白余洹被水以琛说得恼羞成怒,不知道为什么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竟是如此的肮脏。
难道他真的看起来像花花公子吗?
“别的听不见一听春心你就活了,不是春心荡漾是什么?”
梁文均哈哈大笑道,一点面子不给白余洹地调侃着,白余洹在他们几个人里面可是花花肠子多得很,若说他现在有五个以上现任女友他都信。
毕竟正常人给女生买礼物能一样的东西买十个起步吗?
“滚。”
白余洹烦躁地扯了扯领口,只觉得现在的自己的确是纨绔得不像样子。
也许是水以琛和梁文均**裸地把他剖析得太清楚明白,一度引以为傲的逍遥自在现在反而让他感到成为了一种抹不去的污点成为了烙印深深地印在了身上。
“白,说来听听,是那个小姐姐把你的魂都勾走了?”
梁文均不死心,仍旧刨根问底儿地打探,好奇的驱使下他不顾白余洹略带烦躁气息的举动。
“哼,怕不是咱们这里的人。”
水以琛冷哼一声,指尖转着未点燃的香烟,略长的头发贴在纤长的脖颈上带着几分随性,可他黑眸却十分地犀利。
话音刚落,水以琛敏锐地捕捉到白余洹眼下闪过的一抹慌乱。
水以琛和白余洹穿着一个裤子长大的,白余洹是家里的独子,白余洹当兵的两年中过年的日子里都是水以琛代白余洹尽了儿子该干的所有事情。
二人的兄弟情早就超过了同姓兄弟,这也是为什么水以琛根本不用去问,只是通过白余洹在S城那一通异常的电话就足够判断出来白余洹的小心思。
“这话是什么意思?”
梁文均眼前一亮,他们都知道水以琛的观察能力,他们还曾经调侃过水以琛应该去当一个职业侦探,推理能力和洞察力顶绝。
“你别在这里胡说八道,不是S城那个。”
白余洹忽然站起身来,眼神凌厉地暗瞪了一眼水以琛,皱起的眉都彰显着他无言的恼怒。
“此地无银三百两。”
水以琛冷冷地吐出一句话,像是锤子般砸在了白余洹的头顶上。
这时才反应过来上了水以琛,水以琛这招抛砖引玉百试不厌。
“啧,你是狗仔吗?”
白余洹啧了一声,他就知道,水以琛就是一个狗仔,专门窥探他的**生活。
“呵,你是男明星?”
水以琛白了一眼,别人都怕白余洹的耍狠,他可不怕。
“我是你爹。”
四个字像是点燃炸弹的导火索,吓得周围的人不敢大声呼吸。
这两个人都是名副其实的皇族贵胄,白余洹又是继栾家太子爷之后的小霸王,要是他一个不开心,砸了这个场子都没人敢说一句话。
“好了好了,都是兄弟,说着玩的,白,你别生气。”
梁文均见白余洹的眼神一变,水以琛冷了脸,他赶忙站出来暖着场。
白余洹撞开了水以琛搭在桌子上的腿,不理梁文均挂着好人脸充当调和油,大步流星地走了。
正在狂欢蹦迪的众人被工作人员强行为白余洹开出了一条道路,护送他离开,声势浩荡的离场。
“琛,别生气,他毒舌的毛病你又不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