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势恢宏的校门口若不是它的牌匾很难让人相信这竟然是一座学校,从外观来看更像是一座充满艺术的城。
这里的安保都是武警要轮番站岗的位置之一。
学校中的学生不是出身名门的子弟就是展露锋芒的优秀人才,其中也有百强企业的继承人在校就读。
杨氏作为s城的龙头企业杨桃是当之无愧的首富千金,不凡的身份更是被作为重点对象来保护。
站着校门口值班的武警一眼就认出了眼前是杨家专属定制的轿车,打了一个手势后,气势恢宏的大门缓缓打开。
门与地面摩擦的声音沉重又沉闷,像是打开了陈旧古老的时间大门,其中隐藏着不可言说的故事,似乎可以去追溯。
桥车驶入,逐渐融进了一片银杏的世界里。
银杏遮掩着整个校园,风吹散了落在地上堆积成山的银杏树叶,像是涌起了一阵金色浪花,扑面而来。
“好多银杏。”
杨桃坐在车里,望着车窗外的风景感叹,透过眼前的屏障可以置身其中。
她第一次见到一个学校会有这么的多的银杏,这倒不像是一座学校,反而像是一片银杏林中从天而降的建筑物。
“银杏是学校的标志。”
白卉开口解释,手指着胸前的校徽,银杏被镶嵌其中,精美的刺绣堪称顶绝,金色的线路似乎惟妙惟肖地展露了叶脉。
校徽的形状都是以银杏为主要元素描绘,可见银杏对于学院的代表性。
杨桃惊奇地抚摸着校服上的校徽,她第一眼见到校服的时候只觉得惊艳,现在仔细看看更为精致。
“听说是第一人校长为了纪念他的爱人种下的,后来每一年都会有特定的节日在学校里面种下银杏,现在已经到了第十三任校长了。”
十三任换届已经长达65年了,校园中的银杏已经超出了预想数量,每年对银杏的精心照料培养的花销就高达千万。
“是吗。”
杨桃听着白卉的话逐渐深思,她缓缓打开了车窗,眼前的视野逐渐鲜明,温柔的黄不羞涩,让她躁动的心逐渐平缓。
白卉眼色沉重,道:“桃子,你知道银杏的隐藏含义是什么吗?”
杨桃听白卉的讲解的故事入了神,眼神追随着白卉神情的变化,见她神色一沉,秀气的眉头也忍不住皱起,紧追其后的问道:“是什么?”
白卉莞尔一笑。
秋风掠过,杨桃见她上下唇打碰,声音随着风传进了杨桃的耳朵里,似乎带着风的温柔。
“是永恒的爱。”
杨桃眸色一亮,一抹金色闯进视野。
一片银杏叶悄悄溜进车窗内,缓慢地有感知地落入白皙的手掌心之中。
柔和的黄映衬地琥珀般的眸子更加璀璨了,似乎在延伸蔓延一场时空的碎片。
“永恒的爱。”
杨桃喃喃自语,明明是刚刚飘进来的银杏叶,她却像是能感受到它带的余温。
“以前的校长肯定是一个温柔的人吧。”
她捏住了叶柄,白嫩的脸上笼上了一层柔和的光,原来每一片银杏叶都在悄无声息地吐诉着跨院时空的爱意。
“小姐,我们到了。”
王叔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因为杨桃生病休学已经有小半个月需要家长来办理手续,又恰巧今日杨宅中空无一人,就连管家都跟随着杨老去了公司,只好王叔代替来办理手续了。
“好。”
白卉提起了杨桃的书包,对上了杨桃诧异的眼神道:“你身体才刚刚恢复,我帮你拿。”
“呃,不....”
杨桃不字还没有说全就被白卉不容反驳的驳回了,白卉以柔和的语气却说着命令式的话,她道:“没有不。”
坐在前面的王叔笑出了一副慈父脸,他看着后面两人的互动,白卉长姐式的霸道和杨桃小妹式的撒娇,让他百感交集。
好像失忆后的小姐更加可爱了,好像一只不知世事的小白兔,呆萌又可爱。
下了车后杨桃就看见早已经站在门口等待的栾初阳,杏色的外套搭载手臂上,修长的身子倚靠在黑色炫酷的机车上,他站在那里好像周围的一切都变得黯然失色。
“小锦。”
杨桃挥着手,小跑到他眼前,他站直了身子。
“等很久了吗?”
因为她们坐的车是杨老事先安排好的配备了司机,再加上王叔,白卉和她刚好四人坐满,栾初阳就显得尤为的尴尬,他一眼就知晓了杨桃的为难,千万个不情愿之下独自一人来了学校。
她的话音刚落,眼前的少年肉眼可见地变了一副面孔,眸子下垂,杨桃仿佛之间好像看到了他无形的耳朵垂了下来,可怜巴巴又充满了委屈。
“没有。”
他半响才吐出两个字,杨桃一阵负罪感油然而生,抱歉道:“对不起,害你等了这么久,中午请你去吃火锅好不好。”
“好。”
杨桃见他眼底的阴霾一扫而光这才安心地松了口气,站在杨桃身后的白卉却冷了脸,她清晰地看到了栾初阳眼底下的狡黠,小人得逞的沾沾自喜像是刺眼的光线让白卉咬碎了银牙。
王叔手中拿了一个文件夹道:“小姐,请跟我来吧。”
上课的铃声届时准时响起,杨桃看了一眼时间对白卉和栾初阳二人说道:“小锦,卉卉,你们先去上课吧,不用等我了,一会见。”
“好。”
二人刚想一同前去,在接收到了杨桃满脸的拒绝之后才悻悻地放弃。
杨桃从白卉手中接过了书包,里面没有一本书,书在教室里面都已经放好了,书包里面不过是一些随身用品根本不重。
“王叔,咱们走吧。”
“好的。”
白卉目送着杨桃和王叔的身影逐渐远走才收回了视线,她扫了眼前的栾初阳一眼,嘲讽之意显而易见。
她在与栾初阳擦肩而过的瞬间停顿了一下脚步,嗤笑一声道:“真能装。”
三个字让栾初阳黑眸骤起戾气,瞳仁竖起像是暗夜下阴森的獠牙,他忽然笑了,唇角勾起的笑意似乎带着几分张狂。
他慵懒轻佻地倚靠在机车上,声调却极冷。
“妒忌了?”
他手指放在下巴下,像是在思考,这一下意识的动作让白卉心底更加厌烦了,她怒斥道:“别学桃子。”
这明明是桃子在思考的时候惯用的动作,她讨厌极了,讨厌极了栾初阳掠夺性的出现。
栾初阳手指一顿,垂下了手插进了口袋,他收敛了唇角唯一的笑意,黑眸犹如深渊,深邃到了极致。
浑身而下都在散发着压抑的威慑力,如同白卉第一次见到杨衍那股不容忽视的危险气息,她后退了半步,提高了警惕。
白卉握紧了拳摆在了胸前,若栾初阳在靠近一步她都会毫不犹豫地出手。
栾初阳停下了脚步,没有神色冷峻的脸,冰冷漠然的桃花眼落在她身上,不发一言却给白卉泰山压顶般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