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卉?”
身后的声音打破了凝重的局面。
一抹身影奔奔跳跳地闯入二人视野之中,她先是不确定地张望,在白卉转过来的瞬间确认后冲了上来。
“我听说桃子来了,桃子呢,桃子呢?”
卷发洒下落在后背,毛茸茸的头发之间白嫩娇小的耳朵露了出来,洋娃娃般的大眼镶嵌在鹅蛋脸上,同样的校服穿在她身上却更加可爱。
她身后跟着一身材高挑的女生,一把拉回了冲上前去的柳洁儿。
“你冷静点。”
白卉攥成拳头的手被柳洁儿握住,水汪汪的眼睛无辜又可爱,她渐渐松了拳,语调平缓道:“桃子去办理手续了。”
“原来如此,那你和我们一起去教室吗?”
柳洁儿点头道,眨眼看着白卉等待她的答案。
“好痛。”
柳洁儿额头一红,吃痛地捂住额头,一脸茫然又委屈地转头看向林凌雪。
“凌雪,你打我干什么?”
林凌雪单肩背着书包漠然开口道:“她是一班的,你和我都是三班,一个左边一个右边怎么走?”
柳洁儿挠了挠头,突然发觉到林凌雪所说的确有理,每次见到白卉都是在同一个楼层的平台上偶遇,还真的没有一起回过教室,她自然忘了这件事情。
“呃...没事,我们不是同一个楼层吗?”
柳洁儿握住了白卉的手满脸期待道:“卉卉,一起走吧?”
白卉耐不住柳洁儿的软磨硬泡,在杨桃住院的期间,柳洁儿的一身功夫她已经领略过,堪称高深莫测,在心底默默抹了一把冷汗。
“好吧。”
在听到白卉的同意之后柳洁儿欢呼雀跃。
“好耶!”
林凌雪期间只字不语,平静的眸子之中似乎隐瞒着什么。
等到白卉再回眸去看向机车旁时,站在机车旁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她压下了眼帘,抿紧了嘴角,刚刚她能明确的感受到栾初阳身上散发的不耐和不悦。
那种压迫感与初见杨衍时如出一辙,黑眸之下同样的不容放肆,睥睨一切的傲慢遮掩不住。
“卉卉?”
柳洁儿扯了扯停滞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白卉,拉回了正在出神的白卉,一脸担忧。
“身体不舒服吗,你的脸色不是很好。”
白卉摇了摇头,收敛了思绪,镇定自若道:“没什么,可能是吹风吹太久了,我们走吧。”
柳洁儿皱着眉不放心地想要开口却被林凌雪打断了。
“还有两分钟就上课了,快走吧。”
林凌雪高挑的身影走在前面格外的醒目,白卉跟上了林凌雪的脚步,柳洁儿见状卡在喉咙里的话也咽了下去。
“好吧。”
校长的办公室坐落于教学楼旁独立的办公楼中,深色的大理石墙壁上面挂满了历届校长的自画像,每一张都是出自于名师之手。
“小姐,放学后我还会在原来的位置等您,原来的位置是在大门右侧的专属停车位。”
王管家明白杨桃失忆之后曾经的事情就像是过雨云烟一样忘的一干二净,他不放心地再三叮嘱。
“小姐,如果身体不舒服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白卉小姐,她知道我的电话我会第一时间赶到的。”
好在白卉小姐还在大小姐的身边,这也叫他放心了不少。
长廊之中庄重典雅,杨桃步伐平缓,走在前面的王管家絮絮叨叨地左右叮嘱,生怕杨桃在学校中有任何的不适应。
“嗯,好。”
杨桃敷衍地回答着,眼神不曾离开走廊上的画像,心中默念着画像下面的名字和任职年份。
第十三届,第十二届,第十一届....第五届,第四届....
她有些好奇第一份校长到底长什么样子,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才会亲手打造出一个宛如童话般的校园来守护纪念他永恒的爱。
“小姐,我们到了。”
就在杨桃看到第三届时,王管家的身影出现挡住了她的视线。
门前的大门被打开,里面的书香气息弥漫开来,墨香让早晨困乏的神经逐渐卸下倦意。
“杨同学,欢迎回来。”
一位成熟稳重又看不出年龄的中年男子满脸笑意地走了上来,衬衣外面搭了一件白色的外套给人一种亲和的感觉。
也许是他保养的太好,杨桃看了几秒之后才认出来此人正是外面走廊画像上第十三届的校长本人,林松。
“校长好。”
杨桃乖乖问好,不知所措地后退了半步。
林松犀利的眼瞬间查收到了杨桃的小动作,放柔了声音开玩笑道:“我和杨同学还是比较有缘的,都是乔木类的呢。”
林松突如其来的冷笑话让杨桃一怔,扯着嘴角笑道:“林校长您说笑了。”
“哦?”
慵懒低沉的声音从办公门传来,悦耳嗓音宛如钟楼敲响的钟声。
身影高大修长站在门口处,似乎不用踮脚轻轻一抬手就可以触碰到门栏,挑起的狐狸眼散发着勾人心魄的魅力。
“鄙人姓乔,有幸所属同类。”
他长了一张妖孽般的脸,眸子漆黑如墨,温柔之间像是又带着攻击力。
乔聿狐狸眼睫毛略长,像是勾勒了一层眼线,格外魅惑众生,眼神却始终只落在一人身上。
“二哥!”
杨桃惊喜的声音快于脚步,小跑着冲向了身后的乔聿。
乔聿张开双臂,弯下了腰迎接住了扑进怀里撒娇的杨桃。
他想要紧紧抱住却像是不敢用力般地回抱着,克制着声线有些颤抖。
“小桃子,想我了吗?”
自从医院那件事件发生之后杨桃就再也没见过乔聿的身影,就算她拥有了新手机学会了各种技能却没有乔聿的联系方向。
“想!”
杨桃不假思索地回答让乔聿眼底的笑更浓郁了。
“二哥,好久都不见你,你的伤好了吗?”
杨桃杏眼湿漉漉,真挚的担忧和愧疚让乔聿心头一软,他大手温热揉了揉杨桃的头顶,宠溺着笑道:“哪有伤,擦破皮而已。”
“撞在桌角上怎么会是擦破皮?”
她可不相信被甩在锐利的桌角上只是擦破皮,更何况当时涌出的血根本不能和擦破皮是一样的概念。
杨桃自责地搅着手指,垂下了头,刚刚活泼开朗的声音也变得有气无力。
“二哥....”
乔聿捏了捏杨桃的脸,愧疚自责的小情绪都已经明确地写在脸上,他受了伤不是用来看她愧疚自责的。
“不信二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