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窃私语了好一会,工人们才停止讨论。
翠花在屋里炖鸡汤扑腾扑腾已有些味道飘出来,工人们干活也得劲儿了。
一想到待会有好吃的鸡肉,男工们齐刷刷不停。
肥婆满意的看着门口,“王婶,你怎么来了?”
宗豆豆明知故问,妇女略一尴尬,“这么多人啊。”
被那还沾满鸡血的手拉过去,肥婆面露鄙夷,妇女一愣,“叫豆豆见笑了。”
眼睛偷窥了一眼里头屋顶,“婶子给你杀了大公鸡补补身体,要不你喝了进去,叫你娘也出来喝点。”
“那怎么成……”
还真不成,她家大二猪手都摸过了。
妇女歪着脑袋心里急死了,为了这只鸡她可忙活了大早上。
宗豆豆笑笑,朝里喊道:“王婶端鸡汤过来了,大家来喝点汤,吃点肉吧!”
众人相视一笑,整齐划一的摆摆手,吓的妇女额头冒汗:这么多人都招手要吃!
“豆豆,婶婶不是那小气的人,只是……”
听见动静的翠花走了出来,“哟,她王婶。”
“听说你昨日病了,可好些了?”妇女充满真诚看向脸色蜡黄的豆豆娘。
翠花一愣,她今天有点不对啊,而且,她已经一年多没见她踏过她家门槛了,今日倒……
翠花傻自然看不清楚人心,可宗豆豆不同,她可是现代心理咨询师,还是炉火纯青的那种。
“嗨,娘,工人们都饿了,你做了什么好吃的?”肥婆一问。
翠花想起来鸡汤马上就收汁出锅了,看了看王大婶,“王大姐来吃点,我都做好了。”
王大婶一缩,算了,“你家人多,我就不来凑热闹了,明日再来看豆豆。”
“不用,不用”肥婆挥手,她又没病,也不需要别人来打扰。
翠花率先跑进厨房忙活去了,后脚肥婆也溜了,王大婶端起藏在背后的鸡汤转过身。
咦!人呢?
“豆豆,东西……”缩回手,往里一撇,充满了刨饭的呼呼声,还有一股一似曾相识的香味,甚至还要浓烈几分。
妇女咽下口水,见没人理她,悻悻的端着冷透的鸡汤回了破草屋。
没一会老癞噼里啪啦的叫喊声便不绝于耳。
“你怎么看的孩子”
“你还敢虐待他,我打死你……”
……
宗豆豆夹起一块鸡肉,香喷喷,又吃了一碗,比在场所有人的饭量都大。
众人看活物一样看着富婆抹了抹嘴角的油汤心道:这么能吃?
看来这肥胖体质是改变不了咯。
不知道傅怀生腰上的宝箱会是个什么?
可惜了,摇头叹气阻止翠花,“我来。”
“那不成,你不会。”
她会好吗?争不过翠花反而被赶出去,“去找小小玩儿,你都好多天没出门了,该憋坏了。”
反正她是憋坏了,女儿可不能憋坏了!
翠花笑笑把她关在了门外,才往外走,就遇到了迎面而来的巡捕。
肥婆疑心,来这旮旯做什么?
等一群人气势汹汹朝她走来才看清身后让出一条道上的冷脸。
傅怀生?
肥婆假装不认识男人,擦肩而过,还没走出一步,男人眉毛一挑。
肥婆瞬间脚尖离地,被牵制住,怒瞪一双圆眼,“傅怀生,你干什么,叫他们放开我。”
咆哮声不绝于耳,男人柠眉,巡捕们会意上前堵住了肥婆嘴巴。
突然被堵住嘴巴,肥婆心里蹦出两字:卑鄙!
五花大捆的肥婆被巡捕们一抬一扔,“咚”的一声滚了几圈。
傅怀生看着脚下的麻脸肥婆,“你一定好奇为什么被抓。”男人翘起二郎腿,低眉俯视,鄙夷一笑,“有人举报你非法聚财。”
聚他娘的财,系统给的也算非法?没见识的人类。
男人坐回去,不理肥婆,晾着她自生自灭。
肥婆蠕动肥硕的一堆肉,滚到微眯眼睛的男人脚边蹭了蹭。
不明所以,睁开眼睛,肥婆脸已经贴在了自己的膝盖上,男人露出不悦,冷凝的眸子看着肥婆圆眼,企图看到她的心底。
“做什么?”
肥婆努力哼哼“……”。
半天听不清楚一个字,肥婆吐槽男人傻,无奈,嘴巴往外努嘴:要尿在裤子里了!
深邃的眸子看不清楚情绪只是盯着那张委屈到哭的圆脸看了三秒,才动手扯掉嘴里的一团。
来不及喘气,“我要拉尿”。
顾不得形容脱口而出的两字让男人哭笑不得,“来人,带宗豆豆去小解。”
“哈?”外面巡捕一呼,还是乖乖听话拖走肥婆。
巡捕离开几米,“你快些,不要耍手段。”
耍刀啊,还耍手段,她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怎么跑。
身体顿时轻松,整个身子都轻了不少。
淡漠一笑,“好了”。
巡捕一愣,总感觉肥婆气质变了,但一看,还是肥肥的,丑丑的,黑黑的。
因为只有一辆马车,所以肥婆又被扔进了傅怀生脚下。
尴尬顿时油然而生,男人稳稳坐着不讲话,半天也不动。
肥婆却饿得打滚,“咕噜咕噜”,这具身体也太不经饿了。
邪腻了一眼男人确定没有发怒,肥婆缓口气,倒头就着他的鞋背睡下了。
直到呼噜声传开,男人在感受到脚麻的同时抬起了那双深邃的眸子。
她……她竟然哪里都睡得下去……
虽然他不承认自己的鞋背脏,可那毕竟是风里来雨里去的伙伴,总不至于能下得了脸。
男人汗颜,动了动脚,女人也跟着扭了扭,索性还抱上了那纤细有力的大腿。
阴翳的男人不敢动弹,低头:她往哪里摸……不行!
没忍住脚一抬,肥婆被撞飞,巡捕听见动静,视线跟着马车的方向到泥巴里:肥婆?
肥婆怎么飞出来了?
巡捕了然于心彼此看了一眼:一定是得罪了公子。
屁股开花,肥婆艰难用手肘撑在地上,随后抬起那双糊满泥巴的脸,露出两颗眼珠委屈的一眨,颇有点骇人。
巡捕一同后退,想了想,又一同跳上前询问,“你咋样?”
“不好”摸了摸屁股剧烈的痛疼,肥婆眼一闭,身一倒,又回到了泥泞里。
泥水溅起来些刚好落在男人的“枕头”上,男人冷冷的低头看了看鞋背,再看了看肥婆。
“捞起来!”
“是”众人齐心协力重新搬回了两百斤的胖子,比刚才更吃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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