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曾希尧打算去一趟琴行,挑选一把吉他,并进行系统的学习。
曾希尧对音乐也很熟悉了,高中的前两年,一直在学校的交响乐团和社会上的青少年团体参加活动,这也是让曾希尧变得开朗、外向的一个途径。
毕竟你要在这么多人面前演奏,曾希尧是一名小号手,高中的时候每周一升国旗,都需要管乐队演奏国歌。熟悉的人应该知道咱们的国歌开头是由小号起头,高一时还有高二的学长顶上去,曾希尧高二时便只能靠自己。
起初曾希尧觉得每个周一都是噩梦,比任何人都希望周一下雨,哪怕体育课也在周一。有一句话怎么说,“激动的心,颤抖的手。”人一紧张,脸部肌肉就会僵硬,而恰恰小号需要的就是嘴部附近的肌肉。
如今曾希尧每次听过国歌都肃然起敬,因为曾希尧会有一种自豪感,这是曾希尧一遍又一遍私下练习的成果。
走进熟悉的琴行,找到自己的小号老师——李老师,李老师不仅是一名小号老师,更是国家一级指挥,也因此曾希尧的乐理知识也不错,只不过曾希尧没有考虑过走艺术的道路,毕竟搞艺术是要花钱的,一把乐器几十万相当常见,就连曾希尧的小号当初也是家里省吃俭用花了将近3万块钱购买的。
有些日子没有相见,曾希尧一开门就被李老师看见了,今天李老师看上去心情相当不错,“呦,希尧今天怎么有空了,还想继续学习?”
曾希尧答到,“老师,您就别拿我开玩笑了,学习我是不想学了,但我和您保证,基本功一定不会忘,上学我都带着号走。”
“今天来是什么事啊?不是专门来看看我的吧。”李茂福说。
“老师,瞧您说的,我怎么就不能是来看看您呢。”曾希尧说着看向李茂福,只见李茂福一脸的不相信。
曾希尧挠了挠头,说到,“好吧,就知道您聪明,这次来主要当然是,来看看您啊,顺便再麻烦一下老师您嘛。”
“说吧,什么事,就知道无事不登三宝殿。”李茂福用手指点了点曾希尧的额头。
“老师,这不是马上上大学了吗,我想学一学吉他,不用太深入,平时唱个歌能自己伴个奏就行,这不想在咱们琴行找个老师,顺便买把吉他。”曾希尧解释道。
上一世的曾希尧一直遗憾自己不会弹吉他,曾希尧和魏芷晴出去玩的时候,魏芷晴最喜欢的便是听曾希尧唱歌。大学期间好几次参加学校文体活动的时候,都是由自己的直系学弟给自己伴奏,这一世曾希尧要自己伴奏,并希望唱给魏芷晴。
老师李茂福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一位叫许将的三十岁左右的青年走了进来,李茂福和许将介绍到,“许老师,这是我学生曾希尧,他今天想选一把吉他,然后找个吉他老师,我把你推荐给了他。”
“许老师,您好,我是曾希尧,今天麻烦您了。”曾希尧说着和许老师握了握手。
“那李校长,我先带他下去选选吉他了。”许将说到。
“去吧去吧,那个希尧啊,回头你再上来找我一趟。”李老师故作玄虚的说到。
曾希尧也满脸问号的应了下来,跟着许将先下去了。
“希尧,我也这么叫你吧,你想选把什么样的吉他呢。”许将问到。
曾希尧其实来的路上就想好了,雅马哈是一个神奇的公司,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不销售的,曾希尧的小号就是雅马哈的,因此曾希尧还是希望选择一把雅马哈的琴。
“雅马哈的民谣吉他吧,我的号也是雅马哈的,熟悉点。”曾希尧回答。
许将听到雅马哈也不由点头,因为相较于其他品牌,雅马哈对亚洲人的手型相对友好,手感不错,对于初学者来说更是绰绰有余,毕竟它的中低端一直是主打方向。
最终曾希尧花了5000块钱拿下了一把吉他,并向许将老师约好了上课的时间,争取在去大学前能将吉他入门。
告别许将,曾希尧满怀心事的走回李茂福的办公室,完全猜不到老师找自己要干什么,没有一点点防备。就这么打开门,李茂福瞄了一眼,“先找个地方自己坐着,喝水自己倒,哪有杯子你也知道。”
过了一会,李茂福谱完手中的乐谱,开口说,“希尧,现在还每天坚持练嘴吗。”
“那当然了,这哪能扔下,不然都对不起花的3万块钱买的号。”曾希尧有些心虚的答道。
“这样过几天,你做好准备,之前你参加的那个青少年交响乐团,这次咱们在大剧院有演出,正好你今天来了,我就想挑五个人,搞个铜管五重奏,一会我把谱子发给你,你拿回家抓紧时间熟悉熟悉。别和我说你做不到,咱们都是男人,男人哪能说不行呢。”李茂福调笑道。
曾希尧感到一阵头大,上一世怎么没有发生这件事,也许是因为这一世正好来到了琴行,被老师抓了壮丁。
李茂福在曾希尧的脑海中,平时非常和蔼,一牵扯到专业那真是翻脸不认人,甚至有一次曾希尧还被李茂福打过,当然是那种充满爱的飞踹。那一次也是一个五重奏,曾希尧的部分总是在同一个地方错音或者吐音不清,曾希尧又是个容易紧张的人,第一次以面对这么多观众,而台上却只有五个人,那一次曾希尧开始都还不错,直到最后,应该重复再来一遍,曾希尧却给忘记了,幸亏对曲子不熟悉的人听不出来,这才没有酿成大祸。
那次回去,李茂福每次要求曾希尧练基本功都是五十遍打底,错了就重来,所有的曲子都是抢着进度练习。那次曾希尧难过了好久,总是胆颤心惊,生怕哪里错音,哪里的进度没有跟上,导致吃一顿刮落。
曾希尧有气无力的走出琴行,虽然当前的曾希尧心理素质强了,不一定再会那么紧张了,但毕竟实际上算上前世,曾希尧已经20年没有动过号了,怕会发生。
手:“我会了。”
脑子说:“不,你还没会。“
的事情。
手正是灵活的年纪,思维却是二十年后的思维。曾希尧一阵困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