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劫匪一方,气势就高昂了许多。
最前方立着两人。
一人露着胳膊,身披着一件紧身软甲,手持一杆走水绿沉枪。
膀大腰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自有一股彪悍的气势透体而出。
他旁边一人,身材比他还要魁梧。
披着一身卖艺用的绣花软甲,头带了一顶圆顶头盔,赤手空拳雄霸一方,一看也不是好相与之辈。
二人身后,还站着两排手持棍棒的小罗罗。
皆一声不吭。
自有一股行伍间的萧瑟之气,扑面而来。
旁边的一块巨石缝中,还立着一杆旌旗,旗绣着一朵暗红色的桃花,在山风中迎风招展。
曹飞单人单骑,立在最前面,眯着双眼打量着二人,脸表情捉摸不定。
双方观望了片刻,自有小罗罗出来喊话。
“此地是桃花山,来的是哪路人马,速速通名。”
衙役一方,也有那成熟稳重之辈,在师爷旁边请示一番后,越过曹飞,出来搭话。
“我等阳谷县来的商人,欲从此地过,还请诸位好汉行个方便,自有好处献。”
这番和气生财的回答,自是出至师爷的手笔。
对面听后,却不言语。
最前面的两位头领反而交头接耳的凑在一块,商议了小一会。
“敢问,前面的可是阳谷县景阳冈赤手空拳打死猛虎的曹都头?还请借一步说话。”
曹飞听后愣了愣,却没想到自己的名声,竟然传到了这里。
若能安稳过关,却是再好不过。
他听后向前拱了拱手,下马后又向前走了十数米,一手提着酒葫芦,站在二人前方四五米处。
“正是曹某,不知两位头领如何称呼?”
那提着走水绿沉枪的汉子抢先答道:“原来是那打虎好汉曹都头,闻名已久,不想今日才得以相见。”
“我等是盘踞在这桃花山的一群穷挫汉,靠着山头讨口饭吃。”
“我是二头领周通,江湖朋友抬爱,送了个绰号‘小霸王’,我身边这位便是自家哥哥,打虎将李忠。”
“今日我二人,特在此恭候多时,恭送好汉过关。”
曹飞听后大喜,连忙俯身抱拳拜了一拜,“原来是二位头领当面,曹某愧不敢当,今日这番恩情暂且记下,来日若有机会,必双倍相还。”
“曹都头客气了。”
两边一番客气后,还是那师爷会来事,在随行的货物中,挑了两桶腌制的干鱼,当做谢礼送。
这干鱼本是在一个路过的小镇中临时买的一些,也不能久放,平日在外露营时,只需用火烤一烤,就着那馒头便可下饭。
此番就当是借花献佛。
礼虽轻,却表明了己方的心意。
两方人客客气气的又寒暄了片刻,两位头领手一挥,带着手下罗罗消失的一个不剩。
干净利索的把路口留给了他们。
师爷见状抚着额下的山羊胡感叹道:“没想到曹都头在这山东境内竟有如此的名声,打虎好汉,名无虚传啊!”
这却是出发前让他没想到的。
众人不敢耽误,连忙挑着担推着车,过了桃花山。
就在几人离开后不久,那打虎将李忠和小霸王周通又回到了刚才站立的地方,盯着下山途中县衙众人的身影疑惑不已。
“哥哥,你可认准了,那提着酒葫芦的年轻人,便是打得鲁提辖掉头认输的打虎好汉?”
“八九不离十。”
李忠一言不发的盯着那下坡途中骑在马的年轻身影,脸一片凝重。
“那鲁提辖曾在五台山做过和尚,传言能倒拔垂杨柳,力有千斤,你我二人联手都不一定是他对手,这年轻人能打败那光头,不是你我二人能招惹的。”
“我与那二龙山脚下的猎户早年间就相识,他知我在桃花山落草后,就与我有书信往来,这番话却是他在书信里面特意交代的。”
周通仍有不甘,听后忍不住跺了跺脚,叹息道:“哎!却是可惜了,我看他们货大力沉,又从那县衙出来,定是带着财货,若能得手,我等也能学那梁山的晁天王一般,摇旗一呼,八方来投,届时咱们有钱有粮,也不用窝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受闷气。”
李忠却想的更透彻一些。
他安慰周通道:“光那打虎的曹都头一人,我们便拿不下来,那财货也就不是我们的,有啥好可惜的。”
“如今这样,做个顺水人情,也不亏,何况,我还留有后手。”
周通听后也是一惊,追问道:“哥哥可是有了良策?”
李忠嘿嘿一笑,目露得意之色。
“这是自然。”
“看他们这一路的行程,自是奔着东京而去,我马去信一封,送与那晁天王,也算为将来留条退路。”
“这满满的财货,我等拿不得,自有那梁山的强人能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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