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二十二章(1 / 1)百里潮生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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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明水静水在门厅留了一盏灯,已经歇下了,老丁也是,舒念放轻脚步,同江潮生一起上了楼,平日明水和静水都睡在楼下,老丁住在大门口一个单独的房子里,舒念怕他住得辛苦,特意检查过,之前主人修建的独户房间就是为了给司机和看门的人住的,还算宽敞,舒念又特意添置一番,衣食住用的物件一应俱全,他到底是男子,不便跟明水静水住在一起,老丁当时一看就很是满意,毕竟一个人住自在,这里比他之前在钱家时候的房间还要周全宽敞,有何不满意的?光道谢就道了好几遍。

买下这栋小楼,舒念最满意的就是布局,楼上两个卧室,一个当做主卧,一个当做客房,共用一个洗漱间,楼下两个卧室兼餐厅厨房,也有一个洗漱间,因为静水和明水住一间房,另一间房就充做了舒念的衣帽间,当季的都放在自己的卧房里,其余的放在楼下的卧室里,二楼上的客房,更是鲜少人来,基本上就是为了苏灵韵准备的,所以舒念直接当书房用,晚上工作完了休息也方便。

之前她也没有正式告知静水和明水收拾客房,当时想着自己单独出来找隋瑞华,随口说出让江潮生累了在客房休息,并不觉得有什么,等到临出门时,才记起,今夜她竟是答应了他留宿,再交代就有点说不出口了,江潮生就更没有多想,等到回来后,一推开客房门,舒念才觉察出不对劲。

其实乱倒并不乱,因为她除去休息时间,其余工作时间每日都要在这里备课批改作业,所以每日早晨,静水和明水都会将卧房和客房打扫整理一遍,房间里干净整洁,但是床上却空空的,只是铺着一张简单的素色床单,枕头和被子什么都没有,舒念干笑两声,江潮生倒是语气清闲:“这是觉得我身强体壮,所以给我准备了光板床?”

舒念扯扯嘴角:“是我忘记叮嘱她们两个了。”

江潮生望望她,笑得有点奸诈:“你向来体贴丫鬟,连同吃饭都一起,也不怎么使唤她们,现在这么晚了,她们俩都睡下,作为一个心善的主人你定是不忍心将她们叫起来,那少不得,就得麻烦你亲自料理了,来来来,我等着看你为我铺床整理。”

说完,他拉出书桌旁的椅子,一屁股坐下,摆出一张看戏的神情。

舒念瞪他:“你记错了,我是个坏心肠的主人,我预备让叮叔辛苦跑一趟,送您回去。”

说完就作势要出门,江潮生迅速从椅子上弹起,一步跨上,挡在她面前,无奈道:“才说一句你就要赶人,比我脾气还坏。”

舒念笑意盈盈:“要不你就在这里凑合一晚上吧。”

江潮生哪里肯,不在意笑道:“无妨,我可以去你房间里挤一挤。”

舒念才不在深夜跟他聊这些,向后退了一步待要出房间,下一秒就被他环腰抱住,力道之大,动弹不得。

“松手啊,我去给你拿被子,难道你真要这么睡一晚?”舒念拍拍他手,示意松开。

江潮生不肯,手又稍稍施力,舒念隐约猜到他想做什么,及时制止道:“好了,不要闹了,是谁之前说明早要早早出发否则就会耽误行程的?时间已经很晚了,你还要闹?”

江潮生压低唇,靠近她的耳畔:“实在晚了我就陪你在床上赖一天,如何?”

舒念推他:“不要说这些傻气的话。”

江潮生呵呵直乐:“那句古诗是怎么说的来着?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是不是就是在讲我这份心思?”

舒念拍拍他手,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来回重复那句:“好了,松开。”

已经做好还要继续磨嘴皮的准备,结果江潮生直又用力箍了她一下,就听话地松开了手,舒念得以自由,腰间松了,低头看看,全是不敢置信。

或许是脸上的神情太过意外,惹得江潮生问道:“怎么,看你一脸不舍,要不再来我怀里吧。”

江潮生作势又要去抱她,舒念赶忙向后退了一步,江潮生倒真是有点不快:“你这么怕我做什么?”

舒念直直看过去:“你说呢。”

江潮生无言了,他摆摆手:“快去给我拿被子吧,我可是真累了。”

舒念听话地向外走,很快拿来需要的东西,江潮生坐着不动,舒念也没怎么做惯这些事,便将枕头递过去,江潮生接着,站起身,帮忙抽掉床单,舒念铺好,又将被子放好,江潮生自己摆好枕头,拍了拍:“一起?”

舒念笑他这种时候还地逗一下自己,摇摇头,说道:“你没有换洗的衣服,如何洗澡?”

江潮生笑了笑不在意道:“这个不是问题。”

舒念还要再问,就被他推着起身,赶着走:“快出去吧,再待一会儿当心我把你按倒。”

舒念也不再耽搁,只是还是不放心,边走边问了一句:“要不我找件我的浴袍给你吧!”

江潮生夸张笑笑:“算了吧,你赶紧进屋子,我自有办法,大不了不洗了,反正忙起来也是常有的事。”

舒念皱眉,露出嫌弃的神情,江潮生就喜欢这样逗她,在她临出门的一刻,才贼兮兮道:“我洗完可以不穿啊,所以一直让你赶紧回房,莫非,你是想看什么?”

舒念一脸被打败,扭头便要离开,江潮生说道:“你先去洗吧。”

舒念赶忙回到房间,将东西收拾好,在洗漱间很快洗干净,一出门就撞见江潮生等在门口,吓得差点将换下来的衣服掉在地上:“大半夜你这样不出声站在这里干嘛?想吓死人吗?”

江潮生含笑眼光上下打量她一番,虽然穿戴整齐,到底换上了睡衣,被他这么一瞧,舒念的脸又红了,不自觉伸手去理头发,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肯定很难看,便推了推他:“别看了。”

江潮生站着不动,任由她推,脸上憋着笑:“好看啊,为何不看?”

舒念推不动他,绕过他就想回房间,不待动身,被早就猜到她行动的江潮生一把拉进怀里,双手抱得紧紧的,趴在她肩头,蹭了蹭,才极不甘心地说了句:“怎么办,还是控制不住自己。”

舒念羞红了脸推他:“很晚了,别闹了好不好?”

好像她一整晚都在说这种话,察觉到便不再说了,只是轻推着他,舒念觉得自己有些扫兴,怕说多了,江潮生可能会生气。

下一秒,江潮生松开了她,也没说什么,拍拍她胳膊:“赶紧回去休息吧,这么晚了不要在房间外晃,免得被大野狼吃掉。”

舒念知道他是在打趣,笑了下便转身要走,见她真的离开,直到打开自己房间的门,江潮生才叫住她:“念念。”

舒念回头:“怎么了?”

“你想不想知道,我刚才为什么松开你了?”江潮生问她。

舒念愣住,回想了下刚才的情景,脸有点红:“咱们不是得早点休息,明早一大早出发吗?”

江潮生笑了,那种很奇特的笑,舒念心里毛毛的,只看着他,问:“你笑什么?笑得这么怪。”

江潮生摇摇头:“看来你真是不懂男人,你想,咱们多久没见了,就算每日见面,我见到你,想要亲近的念头也止不住,这是人之常情。”

接着露出探究的神情:“莫非,你以为我是个谦谦君子,像道观中得道的仙人,只愿与你饮茶闲话?”

舒念被他逗得止不住笑,江潮生才摇摇头:“让我教你一课,再谦谦的君子,在床上也是要吃肉的。”

舒念当然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只是她不似江潮生这般说得出口,便只瞪了他一眼,没出声。

江潮生见她被逗得脸通红,心情大好,继续说道:“你说的对,因为咱们都累了,得早点休息。”

舒念皱皱眉,好像没明白他的意思,江潮生顿了顿,才又道:“因为,我想带你出去玩,高高兴兴地好好玩,这样,若日后我忙,咱们又要分开许多天,你想起来,咱们之间也不光是匆匆见一面,说两句话,通个电话这些了。”

舒念这才明白他话中含义,抬头瞧他,江潮生笑笑:“早点睡。”

舒念点点头,回到自己房间,放下手里的衣裳,才松了口气,抬起手摸摸脸,滚烫滚烫的,像是被热水煮沸了,又摸摸自己的胸口,心跳得太过厉害,她觉得再这么跳下去,会把胳膊的邻居给吵醒,双手交叠按在胸口上,站了好一会儿,她才平静下来。

要命了要命了,要是每日都这么来一次,恐怕她得早早患上心痹不可。

想要去床上躺下休息,临走,舒念转身摸了下门把手,犹豫不决,最后,还是在离开之前将门锁上,这才踏实地躺到床上。

二人亲近的情景不时在脑海里闪现,舒念翻来覆去,觉得自己没出息到家了,她又不是不经世事的小女子,怎么还这么沉不住气?

伸手紧嘴巴里,稍微用力咬了一下,提醒自己清醒一点,不许再多想,只坚持片刻,思绪又不听话地飞来飞去。

她何尝不知江潮生的心思,男人的事,那种亲近中,她也只觉得难以自控,但最后的理智仍旧告诉自己,一切不要太快,事缓则圆。

不知翻腾了多久终于睡去,等到再醒来时发现天还未大亮,舒念看了眼时钟,还不到清晨六点,原本还想再继续睡,念及江潮生就睡在隔壁,舒念便没了睡意,她快速起身,将今天要穿的衣服挑好,这次站在衣橱前没有太多犹豫,今日是去要爬山,平日里好看的洋装啊旗袍啊裙子啊,统统要不得,她得捡利落干净的穿。

结婚前,钱家义送过她一套骑马装,说是日后得空带她去骑马,纯白色,绣着金边花纹,很是衬她肤色气质,舒念一度很喜欢,一直收着,原想着可以有机会穿,没料到结婚后,两人共同外出的机会都很少,就更别提出去玩,或者骑马了,衣服也就这么束之高阁,从未被宠幸过。

舒念摸了摸,原本想要穿,但又放下了,爬山比不得骑马,需要大量活动,一身白色又是裤装,还是太过扎眼了,在骑马场倒不觉得,可是在往来人多的巫女山,恐怕就显得很突兀了。

何况,她也不想同江潮生第一次约会,就穿着前夫送的衣服,虽然她可以告诉自己,留着是因为单纯喜欢样式颜色,但毕竟每件衣服都是有主人的。

最后舒念选定了一件墨绿色的长裙,上半身穿着白色的长袖浅色花纹衬衣,又配了一件浅色的风衣外套,找出一双黑色的低跟的皮鞋,穿好对镜一瞧,觉得缺点什么,从柜子里挑出一顶浅色帽子,戴上后再看,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利落地洗漱完毕,又对着镜子铺了淡淡的粉,掏出自己新买的tangee口红,薄薄涂了一层,看起来气色更好了,将头发梳开,简单扎了个不耽误戴帽子的发型,试了试合适与否。

将帽子摘下,拉开门想要下楼,一出来就发现江潮生站在客房门口,穿戴整齐地正等着她。

“你什么时候起来的?已经收拾好了?”舒念问。

江潮生笑笑:“还好,比你早一些。”

“那你怎么不敲门?”

江潮生上下打量她一番,满意地点点头:“想要敲门叫你的,到了门口听到里面有声音,知道你也醒了,就没催你,猜着你肯定要收拾一番,所以就等着呗。”

舒念面上一红,好像刚才自己梳妆打扮的一系列举动都落入他眼里似的,心里老大不好意思。

江潮生上前来,又低低说了一句:“其实,我也想进去叫你的来着,但是你把门锁了,我也没办法。”

舒念最后的一点心思也被他拆穿,脸色红得比茄子还紫,干脆心虚推了他一把:“你这么一个大活人在我隔壁,我能不防着点吗?”

江潮生一把拉住她手,笑得很欢畅:“好好好,防得好,谁让我对你有贼心又有贼胆呢!”

说完就拉着她一起下楼,舒念顺着他的话问了句:“既有贼心又有贼胆,为何不行窃?”

江潮生瞄了她一眼,状似随意道:“来日方长,你急什么?”

舒念一跺脚:“我才没有急。”

江潮生哈哈大笑:“对对对,是我急,是我心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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