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学领着刘病已走了之后,武帝心中却再难平静,他叫太监招来了钩弋夫人。
钩弋夫人带着已经被立为太子的儿子满脸喜色的走到武帝面前,“陛下。”她对武帝轻轻行了个礼。
武帝看着这个还青春貌美的宠妃却未露出往日见到她的愉悦之色。
刘弗陵这时已经八岁了,个人很高,比刚才那个孩子更加强壮高大。
“父王。”刘弗陵跑到他身边坐下。
武帝爱着这个儿子,他慈爱地摸了一把他的脸,说道:“弗陵自己出去玩吧,父王要和你母亲说说话。”
说完招来太监把刘弗陵带了出去。
钩弋夫人这时候还没察觉出武帝对她的态度已经有异,她轻轻来到武帝身边坐下并依偎下来,柔声细语问道:“陛下,这几日身体可觉得好多了?”
武帝伸出一只手撩起她的乌发,盯着她白皙的脸庞嗤笑道:“妳觉得朕看起来像好多了吗?”
“陛下会好的,弋儿还要和陛下永远在一起。”钩弋夫人眯起眼睛笑道,享受着皇帝的抚摸。
“那妳就下去陪朕如何?”武帝突然在她耳边轻声道。
钩弋夫人一愣,不明其意,她从武帝身起来,迷茫地看着武帝问道:“陛下刚才说了什么?”
再看武帝,发现他一双眼睛正恶狠狠地盯着她,“怎么?妳不愿意?!”
钩弋夫人扑倒在地,全身瑟瑟发抖道:“陛下,不是弋儿不愿意,弗陵还这么小,不能没有娘啊,陛下你不能这么做啊。”
她越是这样武帝越要杀她。
“妳与妳那哥哥做的事心里没有数吗?妳以为朕老了,眼睛就瞎了,耳朵就聋了是不是?!”
“陛下,这,这不是弋儿做的,弋儿没有啊。”
“还狡辩,来人,将这女人给朕拉出去斩了。”
“陛下,饶了我吧,看着弗陵面饶了弋儿吧……”两个侍卫走进来拉走了钩弋夫人,但她仍不断回头哀求武帝。
“妳快走吧,妳活不成啦。”武帝指着她怒道。
殿外不知何时乌云密滚,一道雷电划破空,照出殿内的武帝一脸冷绝肃杀。
邴吉一等到杨老头领着刘病已从宫里回来,马就问道:“怎么样?陛下他……”
杨老头却摇了摇头,武帝虽已经认出刘病已,但并未做出什么表态。
邴吉很失望,只能叹气道:“陛下虽然没有马表态,但我想应该快了。”
他深怕这伤了孩子的心,又安慰病已道:“病已,我已经查清楚了,你奶奶史家那边还有亲人在,不行大叔就送你去那边。”
“辛苦邴大叔,病已并不担心。”刘病已的神色始终显得很安然自若。
小小年纪,却对境遇不抱怨不悲伤,这份超然的态度连生活经历丰富的人都不一定能有,两个大人都对他佩服不已。
不久,宫里的少内啬夫给邴吉传话,“皇没有下诏,朝廷不能赡养皇曾孙。”(食皇孙,无诏令。)
邴吉无奈终于决定带着刘病已去找他身在鲁国的曾祖母,他认为刘病已总是要跟自己的亲人在一起比较好。
他遣散了胡组和郭征卿,又跟头请了一段时间的假,带着刘病已踏去鲁国的路。
杨老头已经先于他一天回老家广川去了。
“你除了这个曾祖母外,还有个舅公在,他叫史恭,听说他有三个儿子呢,你过去就不会无聊了。”邴吉拉着他的手,边赶路边和他介绍鲁国那边亲人的情况。
有人陪他一起玩当然好啦,他到现在身边除了两个奶娘就是邴吉和杨老头了,还没见到同龄人呢,除了次遇见的那个小丫头。
想到这个,他从怀里掏出次胡组悄咪咪塞给他的那条手帕。
这小丫头长大了一定很美,“就是不知道她是哪家丫头?”
“丫头?我们病已有心人了?”邴吉揶揄道,尽管知道不太可能,毕竟刘病已从未与其他孩子接触过。
刘病已眼珠子一转,心想你敢笑话我,我就吓吓你,“有啊。”
还真有?邴吉马好奇道:“哪家小姐?邴大叔帮你说亲去。”
“胡组啊。”刘病已嘻嘻笑道。
“好啊,你这孩子!”邴吉马就明白他是在开玩笑,但又不确定,“不过病已,你不会是说真的吧?”
“胡组虽然不错,但这年纪可比你大太多了。”
“邴大叔,你不老实,你怎么知道胡组不错。”刘病已反将他一军,“我知道你偶尔会盯着她看对不对?”
邴吉这张老粗脸马就被说红了,“瞎说什么呢?你这孩子。”
“看我不打你屁股。”
“哇,邴大叔要打人了。”刘病已笑着连忙往前跑。
鲁国,史家
巫蛊之祸后,史家也早不复之前的繁华,甚至可以说过得相当拮据。
而刘病已的曾祖母贞君也早已老弱不堪,她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死去的女儿居然还有一个孙子在世。
“老夫人,老夫人……”
贞君正在织布,府里老管事突然急匆匆跑过来叫她。
“什么事那么慌张?”贞君停下手的动作,她是个体态小巧,但相当端庄优雅的一位老妇人。
“门外有个男人带着一个五岁的孩子,说这孩子是妳女儿史良娣的孙子。”老管事喘着气说道。
良娣是太子姬妾的称号,地位仅次于太子妃,但不是太子妃,我前面写成了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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