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到了晚,刘病已等到半夜史曾一直没来叫他,他只好溜到他房里看看是怎么回事。
一看,这恨得他牙直痒痒,原来他这二表叔竟抱着府中的一个婢女睡得跟个猪一样。
“二表叔,打雷啦!”刘病已附在史曾耳边大声喊道。
尖锐的声音直冲耳膜,史曾吓得睁开眼睛,昏昏暗暗中看不真实以为自己见鬼了,马指着刘病已大喊大叫起来,“你,你是什么东西?”
“表叔,你让病已好等,自己倒是快活得很。”刘病已咧嘴笑道。
“病已啊,你这孩子怎么大半夜跑来吓唬人啊。”史曾摸着小心肝嘟囔道。
婢女这会也醒了,马穿了衣物跑了出去。
史曾慵懒地躺在榻看着刘病已问道:“你这大半夜不睡跑来做什么?”说完又打了个哈气。
“表叔答应病已去个地方,怎么自己却忘了?”刘病已反问道。
史曾这才想起来,嘿嘿一笑,“我没想到你真的想去。”
刘病已怨念地看着他,就算他现在是个小孩,但也不能随便轻视他说的话啊。
史曾不好意思道:“你等等啊,表叔马就带你去。”说完一个鲤鱼打挺,从榻蹦了下来。
他背刘病已悄悄出了史府,外面天色一片黑暗,只有少许月光,但史曾的眼力却很好,不论什么路都能畅通无阻的一路前进。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史曾背着他停在了郊外一处大宅外。
“这是哪啊?二表叔。”刘病已抬起头看着那府门挂着的牌匾,但月光的亮度不够让他看清那面写着什么。
“我们鲁县县令的外宅。”史曾悄声说道。
刘病已一愣,敢情这孩子失踪的事是这县令干的?
贪污也就算了,还带拐小孩的?
刘病已很生气,他这辈子最恨的就是找小孩下手的渣滓。
“嘘”
史曾对着刘病已嘘了一声,带着他绕到了宅子后面,这时一声微弱的声音从宅子里传出。
那是小孩发出来的。
刘病已心中一紧,史曾在墙角下的草垛中摸索了一阵,就见他拿出了一条绳索,绳子的一头还有铁钩,显然是用来爬墙用的。
“病已,抓紧表叔,别掉下了。”
史曾把铁钩往墙一扔,待固定住了就背着刘病已抓着绳子脚踩墙壁爬了去。
进了大宅内,史曾收好绳索又将它藏好,刘病已从他后背爬了下去,他这二表叔背着他又走又爬的,都开始喘气了。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突然从前面的房子传了过来,刘病已和史曾马顺着声音跑了过去。
“病已,小声点。”史曾警告他。
其实刘病已脚轻跑得几乎没有声音,是史曾自己被这声惨叫弄得如临大敌。
刘病已踮起脚透过窗棂一看不由屏住呼吸,里面有巫师正在摆坛做法事,而摆在那祭台的不是什么贡品,赫然是一个被剥光才七八岁的孩子。
小孩被绑住手脚,闭着眼睛,如待宰幼兽。
那巫师手里正拿着一把利刀口里不断念着一些无法听懂的咒语,一边将利刀的尖端放到孩子的心口。
明显准备往下刺。
巫师旁边站着一个十来岁的徒弟,那徒弟手中捧着一个盛东西的银具,神情肃然又冷漠地看着那个孩子,仿佛躺在那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待宰羔羊。
刘病已想起来了,他前世看到过,古代人迷信,有的人会抓小孩炼什么长生不老药。
刘病已怒不可遏,想要冲进去,却被史曾捂住嘴拦下,“病已,你疯了吗?”
刘病已挣扎,将他的手用力扯下,怒道:“我们不该去救这孩子吗?不救他的话,他可就被杀了。”
史曾后悔带他来了,他哪知道刘病已见了这场景居然不被吓到,反而还打算去见义勇为。
救,天下可怜人多不胜数,救得完吗?
何况现在这里就他们两个,而这府里可是有不少打手。
“谁?!”
听到外面有说话声,巫师停下法事,露出几分慌张。
毕竟他们做这种事是见不得人。
他那徒弟马就跑了出来,到了这份,他们也不藏了,直接冲了进去。
史曾叉着腰指着巫师怒喝道:“你这妖人,居然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我前面已将这件事报太守,现在府外已经来了许多官兵,你乖乖束手就擒。”
那巫师见他们突然闯入,又义正言辞,一时之间没了主张,任着他们长驱直入,把祭台的小儿救了下来。
这小孩闭着眼睛不知是死是活?
刘病已伸手探了下他鼻息,发现还活着,顿时松了口气。
史曾将这孩子抱起来扛在肩,正待刘病已和他要跨出屋时,巫师的眼睛一看到刘病已就回过神了,“慢,你们这一大一小从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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