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已!”
刘病已正准备参加朝见天子事宜,身后突然扑过来一个少年,吓了他一跳。
“杜佗,给我下来,你对自己的体重心里没点数吗?”刘病已无奈道。
杜佗如狗皮膏药一般黏在他身后,大有与他比试一场的架势,两人很快扭打在了一处,最后双双倒地。
“你今天怎么来了?”刘病已问道。
“跟我爹一起来的。”杜佗边喘气边回答他。
杜佗是谏大夫杜延年的儿子,小时候与他在宫中相识,因为年龄相近,秉性相投,就玩在了一起。
“那好,朝会结束我们一起出宫玩。”刘病已笑道,说完爬了起来。
“我现在要去见皇,就不和你多聊了。”刘病已说着拍拍弄乱的下摆,撇下他就走了。
杜佗却在他身后嘟囔道:“乖乖,陛下不过比病已大三岁而已,病已却要喊他六爷爷,真是好玩。”
按礼,各封国的诸侯王朝见天子,每五年一般需要亲自来长安一趟,其他时间可免,只需派使者来一趟就可,毕竟有些封国路途遥远。
太远的可能就十来年才会亲自来一趟。
所以今天汉宫格外热闹,诸王里分别有燕王刘旦,昌邑王刘贺,广陵王刘胥。
燕王刘旦自从次谋反失败被赦无罪,这次来丝毫不觉尴尬,排场还是很足。
刘胥和刘旦是同母兄弟,见面自然亲厚。
“哥哥,这几年可好。”刘胥问道。
“好,怎么不好?”刘旦似冷嘲地笑道。
“哥哥这次来,我们兄弟两个可要好好聚聚。”刘胥笑道。
“为兄正有此意。”刘旦似乎话里有话。
刘胥却听得一愣,他看出刘旦似乎对皇位还有执念,恐怕接下来打算拉拢自己。
刘病已夹在一群皇亲贵胄中间一起去朝见天子,作为一个没有后台的孩子,他几乎在最末尾,尊贵的都往前靠去了。
谁都知道在最后面的肯定是没什么地位的,所以也没有人会去注意他。
朝见完天子,接下来就是为各诸王准备的酒宴,朝廷重臣也在列位,刘病已坐在角落里一边吃着一边观察着酒宴的群臣与诸侯王。
昌邑王刘贺虽然才十岁出头,但恭维他的人倒是不少。
他似乎也很得意,摆出一副大人的架势,但说话做事却不按常理出牌,时常让周围的人哑口无言。
刘病已往霍光那里扫了一眼,没想到看到了邴吉,邴吉现在深受霍光器重,已经从小小廷尉监升至光禄大夫,他与霍光坐在一处,两人正有说有笑的。
“看来邴大叔这几年过得不错。”刘病已摸着下巴笑道。
似乎感受到了他的视线,邴吉往后望去,但并没有看到他,自从鲁国一别,他再也没有去介入过刘病已的生活。
“怎么了?”霍光问他。
“没什么。”邴吉摇头,又举酒对霍光说道:“来,将军我们再来。”
刘旦一边与人饮酒说话,一边瞄着坐在刘弗陵身边的盖长公主,两人视线一碰,都相视一笑。
自从他得知盖长公主的丈夫去世,马就差人从各地物色美男,并将此人推荐给了她。
公主见了果然满意,将他留在了身边,这人叫丁外人,原名少君。
“哈哈哈哈……”
气氛融洽的酒宴,突然有少年发出一阵大笑,瞬间所有人都将目光转到了出声之人身,原来是昌邑王刘贺喝醉了。
他拿起酒壶,摇摇晃晃的从自己的位置站了起来,对头的刘弗陵笑道:“陛下,小侄敬你一杯。”
霍光蹙眉,对侍者吩咐道:“昌邑王醉了,扶昌邑王下去休息。”
“我没醉!”昌邑王突然大叫一声,又对头的刘弗陵说道:“陛下,你这皇帝当得侄儿都为你着急啊。”
“是谁让昌邑王喝酒的?”盖长公主马朝昌邑王身边的随从怒斥道。
“我是大王,为什么不能喝酒?”昌邑王怒道。
宴席的气氛顿时陷入一阵尴尬。
“昌邑王你是醉了。”位的刘弗陵出声打破僵局。
“你们把昌邑王带下去。”盖长公主对昌邑王的随从命令道。
“大王,让我们带你下去吧。”随从过来要带走他。
但昌邑王却踹开他们,在宴席胡乱跑了起来,“哼哼,你们抓不到我,抓不到我……”
他甚至都躲到了很多大臣诸侯的背后,随从也在场内追着他跑,气得一些人吹胡子瞪眼的。
“哈哈哈……”刘弗陵却看得一乐。
刘病已坐在那好好的,这刘贺就突然跑到了他身后,刘病已一愣,扭过头看他。
没想到这孩子却抓着他背后的衣服和随从玩起了躲猫猫。
“简直是不像话!”盖长怒道。
主人也就罢了,怎么连随从都这么不懂规矩?
如果是其他诸王早就治罪了。
“喂,你是谁?”
刘贺不但没走,还在他身边坐了下来,好奇地打量他。
前面那章发现bug,所以重新做了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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