邴吉觉得这少年眼熟啊,他仔细地看了一会才认出来,是病已啊!
这几年他长开了,模样也越来越出色了,他差点没认出来。
刘病已心想这昌邑王搞什么?他已经够低调了,怎么就偏偏跑到他这?
不过两个黄口小儿,诸王和重臣懒得再管刘贺,继续杯盏交错,相互交谈起来。
“你怎么不回答我?”刘贺仍在纠缠他。
“我叫刘病已。”他只好回答道。
“刘病已,好怪的名字。”刘贺听了直皱眉,“你这名字不好,我来给你取一个。”
“不用了。”他冷冷道。
“父母取的名字岂能说改就改。”
刘贺却一下站了起来,把他拉了出去,“你干什么?”
“陛下,这孩子名字好古怪,你是皇帝,你来给他取个好听的。”他对位的刘弗陵大声说道。
刘弗陵也来了兴致,他本来就是小孩子心性,周围的一切又让他很无聊。
“怎么个古怪法?”
“陛下,他是先帝的曾孙刘病已。”张贺急忙跑了过来。
“是我哪个哥哥的孙子?”刘弗陵好奇道。
刘旦和刘胥也很好奇。
“回陛下,是陛下的大哥,故太子刘据的孙子。”张贺回道,心里却有些打鼓。
“原来是这样。”刘弗陵点点头,他对这个大哥可以说没什么印象。
刘病已的身份在宫中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每个人似乎都有意识地避开谈论他的事,特别是在位者面前。
这件事不止刘弗陵第一次听说,连很多人也是第一次知道,包括霍光。
“你抬起头来。”见他低着头,刘弗陵对他要求道。
刘病已抬起头,与位的刘弗陵直视,眼神不卑不亢,毫无怯意。
刘弗陵觉得他很有趣。
霍光则微微吃了一惊。
这时有大臣出声把话题转移了,在汉宫太子刘据的名字可以说是禁言。
谁也不愿意在皇帝面前多谈,也就不把注意力放在刘病已身了。
刘病已和张贺都松了口气,而胡闹的刘贺则被随从拉出了宴席。
宴席结束,刘旦没有马离开皇宫,而是与盖长公主一起去了她在汉宫的住处,“没想到大哥刘据还有个孙子。”
“我也是第一次听说。”盖长叹道。
不过他对刘病已不感兴趣,他大哥是罪人,罪人的孙子能对他有什么威胁?
进了宫殿,刘旦马就招呼身后的随从将带给盖长的东西摆到她面前。
盖长笑道:“三哥这是做什么?”
随从将遮盖东西的红布掀开,里面全是一些珍贵难寻的金银珠宝。
“三哥怎么突然送我这么多好东西?”盖长拿起一颗夜明珠问道。
这颗夜明珠价值不菲吧?
“比起你对我的情义,这点东西算什么?”他指的是次他造反,盖长为他说话的事。
盖长却不傻,“我就怕三哥不只是这个意思吧。”
“哎呀,瞒不住妹妹啊。”刘旦故意这么说道,想试探她的语气。
“三哥,你若是还想那件事,你以后就别来找我。”盖长马冷下脸。
“我跟妳开玩笑罢了。”见她怒了,刘旦忙安抚道。
盖长这才有了笑容。
刘旦在她旁边坐下,问道:“次给妹妹送来的人,妳可还满意?要是不满意,三哥再帮妳挑几个过来。”
盖长嗔了他一眼,“三哥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他服侍的妳满意就好。”刘旦的笑容愈加深了。
其实丁外人是他派来安插在盖长身边的卧底,他从次失败中总结到,他会失败的原因就是对长安这边的信息掌握不全。
他需要有个人来帮他传递宫里的消息。
一旦有机会他随时准备东山再起。
“我这弟弟最近都在忙什么呢?”他问道,始终不愿意叫刘弗陵皇帝。
“他还小啊,还不能马理政,现在做决策的几乎都是霍光。”盖长和他聊了起来。
“他今天十二岁了吧?”声音里大有轻视之意。
哼,他十二岁的时候都不知道干了多少事。
“是啊,我最近在考虑是不是该替他找个皇后了?”盖长若有所思道。
官桀的儿子官安与丁外人交好,当得知盖长要给刘弗陵选皇后的事,马就跑去找他爹商量。
“爹,听说盖长公主要给陛下选皇后了。”
官桀听了却说:“陛下才十二岁,谈这事是不是早了点?”
官安却急了,“爹,你傻啊?陛下要选皇后,你管他几岁了,只要皇后是您的孙女不就成了?”
官桀马恍然大悟。
“爹,这事你去找霍光,怎么说我女儿也是他外孙女,他不可能不同意的。”官安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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