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沉沉地看着眼前这个装模作样的男人。
他过来就是为了在长安的民众面前当面揭穿此人的真面部,这样他背后的人将再无计可施。
“这孩子是谁啊?”
“卫太子刚刚不是喊他孙子吗?”
“那他不就是当年那个被关在郡邸狱的皇曾孙……”
刘病已的出现,让吃瓜群众又再次点燃八卦之心。
当年长安郡邸狱传出天子之气和邴吉救皇曾孙的故事在民间很多人都听说过,但这事后来被朝廷压了下去,时间久了就成了奇闻轶事。
没想到今天传说中的主人公现身了。
“让开,让开……”
隽不疑带着人马也赶来了,他大声喝令众人,使他们让出一条道给他们通过。
“你好大的胆子啊,居然还敢跑来。”隽不疑对这个假冒者冷冷一笑。
按理说人从监狱里逃了,至少也要消停一阵吧,但这人却行为反常,不仅隔天又跑到他们眼皮子底下撒野还敢对天子动心思。
他什么样的盗贼,案子没碰到过,还真是首次碰到这么不要命的人。
不过他直接送门也好,省得他费劲满长安城搜查。
“把他给我抓起来!”
这次由他亲自审问,定要将他背后的指使者揪出来。
“隽大人请等等。”刘病已突然出声打断。
隽不疑看向说话的少年,觉得他的声音很熟悉,却想不起在哪里听过。
“你是?”他不禁打量了他一番。
“他是我的孙子刘病已。”刘病已还没出声,成方遂就自己替他回答了。
他就是要向众人证明自己是货真价实的卫太子,你看现在连孙儿都要救他。
“孙子?”隽不疑并不知道刘病已。
刘病已没搭理这假货,对隽不疑说道:“隽大人,既然这人自称是我爷爷,那么我有件事要问他,等我问完你再带走不迟。”
“咦,病已想问什么?”看这少年的眼神,成方遂隐隐感到不妙,但仍故作镇定。
这少年年纪不大,但眼神和口吻却让他难以拒绝,隽不疑也想听听看他想问什么。
刘病已把挂在脖子里的东西掏了出来,然后问成方遂,“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成方遂疑惑的看向他手中之物,不过是一枚一寸大小的宝镜罢了,恐怕都值不了几个钱,有什么好稀奇的。
水晶球后面的刘旦和刘胥同样很疑惑,不知道这刘病已拿出这么一个破镜子是想搞哪一出?
“你如果真是我爷爷怎么会不知道这枚宝镜呢?”刘病已质疑道。
民众的好奇心这时全被调动起来了,眼睛都一眨不眨地盯着这一幕。
“这不就是爷爷送你的那枚宝镜吗?”成方遂只好随口胡诌道。
“撒谎!你根本不是我刘据爷爷。”刘病已大声呵斥。
“这枚是身毒国宝镜,是我奶奶史良娣当年随身携带的辟邪之物,我出身后奶奶就把这枚宝镜戴在了我身,当时我爷爷也在,你若是真的怎么会不知道这枚宝镜的事。”
“这,这……”成方遂冷汗涔涔,哑口无言。
民众听完刘病已之言也开始渐渐清醒,同情瞬间被愤怒取代。
“原来这个人是假冒的……”
“他居然利用我们对卫太子的同情心……”
“太可恶了,把他抓起来……”
“不能让这个骗子跑了……”
隽不疑大喜,对左右命令道:“把此人拿下。”
成方遂不知所措连连往后退去。
“等等,你们想干什么?我真的是卫太子刘据……”
“休想再狡辩!”
他被两个官兵压到隽不疑面前,隽不疑当着众人的面趁热打铁地审问道:“说,你到底是谁?为何冒充卫太子?”
“我,小的是成方遂,原是夏阳人,后在湖县靠给人占卜算卦为生,先前给一位前卫太子的门客算卦,这人说我长得和卫太子很像,故,故生出此念……想冒充卫太子以期获得陛下的赏赐……”
“大人,小的只是一时贪念,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还求大人饶命……”见事情已无转机,成方遂吞着口水把事情招认了。
但这显然并不是全部。
“我看不止吧,还不快把你背后的主谋招出来!”隽不疑眯起眼睛继续逼问。
“……”成方遂却不肯说。
“来人,此人诬罔不道,冒充卫太子意图谋乱天下,将他腰斩于市。”
成方遂听完吓得没了魂,马求饶道:“大人,不要杀我,我招,我全招,是……”
一枚冷箭破空而来,直接插入成方遂的胸口。
“啊……”只听成方遂闷哼一声,死了。
所有人哗然,今天这出戏是一场接一场的反转,民众都沸腾了。
刘病已皱眉看着死掉的成方遂,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本来设计了一场打斗戏,但算了因为后面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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