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真是太危险了,幸好我们早有防备。”确认成方遂已死,刘胥大大呼了口气。
“大哥,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他又对刘旦问道。
“等消息吧,我看不久就会有人主动来找我了……”刘旦盯着酒樽中的淡黄色液体,若有所思的笑道。
虽然这次行动失败,但对他也没什么损失。
他死去的大哥都还有如此大的号召力,说明刘弗陵和霍光还不是不能服众啊,如果他将来夺位,震臂一呼,他的号召力还会比他大哥差不成?
隽不疑回头时,发现身后的少年不在了。
他将此事报,并把刘病已当众帮忙拆穿这冒名顶替的事情也说了,刘弗陵听完,笑道:“刘病已,原来是他。”
“看来这孩子还挺聪明的。”霍光也说了一句。
因为这件事隽不疑在长安名气更大了,朝廷官员都很敬重他,甚至觉得自己比不他。
霍光很喜欢他,想把自己的一个女儿嫁给他,却被隽不疑拒绝。
“谢谢大将军抬爱,但我身有疾症,恐怕不能长寿,只会耽误了您的千金。”隽不疑推辞道。
他这样说,霍光也只能算了。
之后,隽不疑就真的生病辞官,死在了家里。
官安猛然之间不仅有了尊贵的地位还拥有了无财富,变得如暴发富一般喜欢到处显摆,家中宴请门客无数,有一次他在殿得到刘弗陵的赏赐,回去就对人吹嘘道:“我今天又与我女婿饮酒了,真痛快。”
他不称陛下,而是女婿,女婿的直接称呼刘弗陵。
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皇帝的老丈人,也想以此来告诉别人他与皇帝女婿很亲近。
“呐,你们看,我穿的这件襜褕是我女婿赏给我这个老丈人的。”他说着向众人炫耀自己穿在身的华丽美服。
他这嚣张的做派引来了很多人的不满,其中就有桑弘羊
“爹,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怒气冲冲的回来?”桑仟问道。
“你爹现在在朝中尽受气,能不生气吗?”桑弘羊咬牙切齿道。
武帝托孤四位大臣,他桑弘羊就是其中之一,但现在朝政说话的人是霍光,官桀靠着与霍光和皇后的关系,地位也高了他一头。
“这样也就算了,连我想为你在朝中谋个一官半职,这霍光也不肯同意。”桑弘羊气愤道。
“爹,他们现在权势如此之大,您还是不要与他们发生矛盾才好。”桑仟劝道。
“哼,我为先帝,为汉朝立下了多大的功劳,没有我推行的那些经济政策,先帝能有那么多钱打匈奴?国库能如此充盈?”
“我功劳之巨,现在却处处受制于人……”
“他们俩哪个能和我比,一个不过是靠裙带关系爬来的,一个在先帝面前哭哭啼啼地掉了几滴眼泪,就从一个羽林期门郎爬到了左将军之位,现在好了,他和霍光的孙女还当了皇后,他们两家是亲加亲,还有你爹和我们桑家什么事?”
桑弘羊越想越气,他儿子只能出声宽慰自己的父亲,“爹,您现在年纪大了,还是身体要紧。”
桑弘羊看着自己这个知书达理,样样不输于他人的儿子叹气道:“爹不给你弄个一官半职,这心里难平呐。”
“这霍光也太霸道了,分明自己想独揽大权,他自己的人想提拔便提拔,也不给其他人留个空缺……”
霍光看出了桑弘羊对自己不满,但他已经不在乎了,桑弘羊仗着自己功劳大,平时也没少在给他脸色看,甚至拉拢别人在朝中与他对着干。
他既然要与自己争权夺利,那他也不能坐以待毙。
他必须得压一压他那自以为是的态度。
今天朝,桑弘羊又对他做的事大声批评,指指点点,出言不逊,一点面子也不给他。
霍光就算脾气再好,此时也是被挑起了火。
杜延年跟了去,“最近御史大人是怎么了?每天不朝将军喷几下心里都不舒坦。”
霍光闻言却笑了,“他想让我给他儿子封官,被我拒绝了。”
“原来如此啊。”杜延年了悟。
“他仗着自己这些年施行的那些经济政策为朝廷充实了国库,就对我这个后来居者不服罢了。”霍光又说道。
听到这个,杜延年马说道:“他所实施的经济政策对朝廷来说是好事,但天下人对此可是怨声载道啊。”
霍光也是个官二代,十几岁就被他大哥霍去病接到汉宫,之后一直跟在武帝身边,可以说并不懂得民间疾苦。
“我有个提议……”杜延年又说道。
“说吧。”
“我认为现在朝廷应该效法文帝,提倡节俭,休养生息,改革部分现有政策。”杜延年建议道。
霍光听完,沉吟片刻,便采纳了他的意见。
他可以就此召开一个开放性的讨论会,让各郡国推荐贤良文学者来长安畅所欲言,针砭时弊,共同对目前现有政策提出自己的想法。
这样不仅能听听来自民间的声音,也可以乘机打压桑弘羊的气焰。
很快刘弗陵就下诏,令三辅,太常各举“贤良”二人,各郡国察举“文学”一人。
不过等他们都齐聚长安,还有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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