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步走过去就要把她带离开，可陆淼淼力气大的吓人，自己按在她胳膊上的手被她用力掀开。

愤怒让她顾不上场合，她要掀翻一切般吼叫道：“席慕言，你快让你的人住手。如果阮师兄因你而死，我不会放过你的。”

原来是为了阮霖天才这样发疯。

为了他，她再一次对自己动手，席慕言眼中寒意寸寸凝结，冰寒的声音震慑全场：“都滚出去。”

那个高层没一个敢吭声，麻溜收拾自己的东西滚了。

这里马上要爆发世界大战，他们这些炮灰不赶紧走，留着等死吗？

会议室很快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愤怒袭卷了陆淼淼的大脑，操控着她，她实在没办法保持冷静跟席慕言说话：“放了阮霖天，你有什么仇恨，冲我来。难道杀了一个孩子，还不够吗？你为什么不先杀了我？”

席慕言凝着愤怒到失去理智的她，心中怒火也是狂蹿不止，为了一个阮霖天，她就伤心生气成这样？不分青红皂白来指责他？

“我根本不明白你说什么。陆淼淼，如果阮霖天要死了，那是他活该，但你休想把莫须有的罪名安在我身上。”

“你不要装蒜了。”陆淼淼气的情绪崩溃：“除了你，还有谁会对付他？那可是活生生的人命啊！你能不能有点良知，不要拿人命开玩笑。如果是你要我来向你服软，我已经来了。你能不能放过他？”

“要我下跪是吗？好，我马上跪。”

陆淼淼双腿一曲，直接跪在了地上。

为了个阮霖天，她这么轻易就抛弃了自己的尊严？席慕言气的双目赤红。

一瞬间，他也负气起来，没办法保持冷静：“如果我就是要杀了他呢？你下跪，我也不会改变主意的。”

“好，如果你非要这么狠毒，我就用我的命去偿他的。我陪他一起死。”

陆淼淼手中突然多出一把刀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自己手臂划了一道。

席慕言拦都拦不住，等他打落了她手中的刀子，看着她手臂伤口的血冒出来，他的双目撕裂开，表情阴沉到无以复加。

“陆淼淼，你就这么爱他？你真是疯了。”

他步伐踉跄往后跌，却又痴狂地笑起来。

她竟然要和阮霖天一起死的话都说出来了。

陆淼淼口袋的手机再一次响起来，陆淼淼以为是阮霖天打来的，欣喜地接了。

她多希望这是阮霖天跟她开的一场玩笑，他不会死。

电话那头，警察冰冷的声音传来：“是陆淼淼小姐吗？我是榕城西河路公安局警察，有一具尸体需要你确认，请你现在马上到仁和医院来……”

后面的话陆淼淼已经听不进去了，不过她已经被宣判死刑了。

她起身就要往外冲，她疯癫的样子让席慕言感到不安，害怕她出事还是跟着一起去了，哪怕他知道他就不应该再管她的死活。

……

陆淼淼在停尸房见到了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她顿时身体发抖，呼吸急促。

可她强压下不适，颤抖的手还是揭下了白布一角。

她多希望是警察错判，这不是她的阮师兄。

可那张惨白的和阮霖天一模一样的脸让她彻底崩溃。

警察为了让她做好心里准备，避免她被吓到，说过的话还言犹在耳：“死者肺部被刺穿，死于失血过多，一共被捅了27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