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群手持长刀的捕快涌了上来,堵住了狭窄的小巷,目光死死地盯着江白安,准备拿下他。
他皱了皱眉头,他已经认定,自己被人算计了。
江白安刚刚从尸体上找出来的那枚令牌,便是巡检令牌,这也是为何对方明明实力不强却敢单独对付他。
明摆着就是要让他出手,然后将这个杀害官员的罪名加到他身上,然后除掉他。
江白安对这种泼污水的方式没有多想什么,让他震惊的是,竟然真的有人为了所谓的对付他而搭上自己的性命,而且这个人还是个官员。
可能有些低估对方了。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对方是个扎根极深的组织,连一个京城官员都是如此死心塌地,如同被洗脑了一般。
“把武器放下。”面前的捕快已经开始逼近过来了,他们其中,不过是普通人居多罢了,就像是江白安的老爹,江文海那样的,他们大部分都是站堂或者内勤,然后由有修为的人带领。
此时为首的是一个七重中期的武夫,剩下的人里面,基本都是普通人,这些人加起来,也不够江白安一个人打的。
他如今是六重中期,而且收服妖灵之后,身体素质更是增强了一些。
不借用老灰的力量,可能都可以和六重后期的人相持而不落下风,借用力量之后,更是可以和五重武夫媲美,只是少一个沸血技能而已。
他不想多生事端,手中的鲜血已经说明很多,况且,这个人真的是他杀的,这是无可辩驳的。
“再说一遍,把武器放下,否则我们就要动手了。”站在前面的一个捕快喝到,晃了晃手中的大刀。
“好,我可以配合你们,这就放下武器。”
江白安很坦然,手中一松,长剑咣当一声掉在地上,然后他一脚踢到对面去,被刚刚出声的那个捕快捡走了。
“上。”
他们松了一口气,面前的年轻人看起来就并不简单,如果要反抗的话,他们也不知道能不能拿得下。
他们给江白安的双手上了木枷,而后拿起那枚官员令牌,交给了身后的那个捕头。
“朱捕头,地上的人正是巡检大人,而且这枚令牌也确定是大人的身份令牌。”
朱捕头对着江白安冷笑一声,“哼,巡检大人上午就失踪了,果然是被贼人所害,如今罪证齐全,我你认不认。”
江白安很平静,“我若是要走,你们在场的所有人一个也拦不住,我既然不走,就说明我不怕被你们带走。”
他觉得这种被人扭送的姿势很是不舒服,微微用力,轻易地就拜托了身旁两人的辖制,吓得二人赶紧拔出了刀。
江白安抬手轻轻捏住刀刃,两人只觉得刀身像是和江白安的手指焊接在了一起,任凭他们如何用力,依旧纹丝不动。
“不用白费力气了,我刚刚说过了,你们加一起,也不是我的对手,我可以配合你们,至少有些事情,不是表面上看起来这样的。”
朱捕头咬牙,就要拔刀,但是江白安确实比他们反应都快,一眨眼的时间,就站在了他的面前,他一愣神,就要拿刀砍去。
“我说过了,我可以配合你们,这是最后的底线。”
江白安捏住了他的手腕,巨大的力量几乎要将他的手腕捏碎。
朱捕头的面色变得如同猪肝一般,甚是难看,吃痛道,“可以,好,我答应你了,马上放开我。”
江白安将他的手腕松开,如果能够先开朱捕头的捕快服,就能看到,此时的皮肤上已经有寄到淡淡的淤青痕迹。
朱捕头不动声色地揉捏了一下手腕,“可以,但是你必须跟我们走,因为现在没有证据表明人不是你杀的。”
江白安摇摇头,“有些事情不是一时半会解释得清楚的,不过这里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们走吧。”
朱捕头诧异地看了这个年轻人一眼,大声招呼了一声,一行十余人,带上尸体,围着江白安,一同离去了。
就在朱捕头安排完一切事情后,背过身去时,嘴角似乎扬起了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
...
街上的行人很多,现在看到一群捕快出动的场面,当然好奇,不少人就在街边张望着。
尤其是那似乎还在滴血的草席子,这是用来裹着那巡检的尸体的,只是质量实在不怎么样,一边走着,一边有豆大的血珠滴落下来。
“你们快看,这是出人命了。”
“就是,我看那草席子外面还带着血。”
一群人站的远远地,对着这一支队伍指指点点着。
“哎,快看,你看那些捕快里面怎么还有个不穿捕快服的。”
“是犯事的人吗?”
“看着不像啊,这人还安静地跟在他们身边呢,不应该不是。”
“我怎么觉得那人有些眼熟。”
“是你看错了吧。”
“...”
一时间,周围的人议论纷纷,大部分都在议论着席子里是哪个倒霉蛋,还有人在看着队伍中的江白安。
不过江白安穿的衣服和黑色捕快服差不多少,因此也并没有受到太多的目光。
只是他毕竟还是有一些名气的,也有人认出了他的身份。
...
“我们到南监了,既然你要配合我们,那就去刑房里待一会吧,一会自然会有人去调查的。”
捕快队伍停在了一间不小的建筑前面,这栋建筑主体黑色,让人远远看来就有沉重压抑之感,隐隐还有不少阴森的感觉。
朱捕头转过头来,指了指一个方向,“那边就是刑房,会有人带你过去。”
江白安看了他一眼,“尸体也一并带来。”
朱捕头眉头紧锁,“你在说什么,这样不符合规矩,尸体自然会有仵作来验尸,你大可以放心。”
我放心你个大头。
江白安拍了拍他的肩膀,“尸体必须带来,就算要验尸,我也要在一边看着。”
“可是...”
“没有可是,我会配合你们,这个就是前提条件。”
朱捕头不干了,“你这样说,一会是不是哪里不如你意之后,你又以不同意,那我这个捕头还当不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