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马说好，先回去了，兄妹俩在家喂完家畜，正在堂屋写作业，看到妈妈回来了，兄妹俩叫了她。

妈妈马笑着问：“你们喂猪了没有，先不要喂，等午吃过饭，那四个老板会来看。”

游小明笑着说没有，妈妈说那好，然后准备去洗衣服，游小明要去帮忙，妈妈让他把木桶挑，两天的脏衣服装满了两个桶。

母子俩边走边说，来到那条河边，天气不错，有人在那里洗，妈妈和她们打招呼，叫儿子叫婶婶，都是村里的村民，都认识，游小明笑着叫了，三个婶婶纷纷笑着说：“还是你娃儿厉害，到城里。”

妈妈打好水，边洗边说：“都是他自己努力，学费是他爸爸和姐姐寄的，要不然也困难。”

三个婶婶纷纷说是啊，说起各自的儿女，都希望他们以后生活好些，挣的钱够用，不要欠太多货款了，有压力。

三个婶婶边洗边问游小明，城里的东西是不是更贵，游小明只好点头说是，几个大人感叹现在的钱不值钱了，一百元买不了多少东西，以后可能物价还会涨。

感叹着下一代压力好大，现在国家政策希望农民进城打工，挣了钱在农村也行，在城市也行。

但是农民始终要城里人更努力才行，在城里什么都要钱，真的很不习惯。几个大人互相议论着。

等到洗完了，大家才各自打招呼回去，游小明和妈妈也回去了，河里的水有点绿，有人承包，在里面养了鱼，河里有几只鸭在那里游，不时溅点水花，发出嘎嘎的叫声。

游小明挑着装着衣服的木桶走前面，妈妈在后面跟着，快速朝家里走去。

一路妈妈和儿子说了家里亲戚的事，都在外地，较远，在简阳市那边，很少走动，只有一个舅舅，妈妈是从那边嫁过来。

家里很穷，亲戚间很少走动，只有外公外婆死了，妈妈和爸爸才回去过，三姐弟没有去过，怕舅舅说。

舅舅只有一个儿子，他反对姐姐嫁这么穷的，而且还超生，所以妈妈也几乎不回去。

等到以后条件好了，再去吧。舅舅家条件一般，所以也不可能借钱给小明。走一步算一步吧。

回到自己家，妈妈赶紧拿出衣架，把衣服挂好，在院子里的竹竿晒了起来。

看着发出洗衣粉香味的干净衣服，妈妈松了一口气，赶紧叫儿子把桶拿回来，自己去把没有晒干的干菜，拿出来继续晒，趁现在有点太阳。

打开竹盖子取出来，用盖子装好，拿出两条板凳放好，把竹盖子放好。

晒完后，看了时间，差不多可以做饭，早点吃，等那几个老板来，妈妈叫儿子去厨房做饭。

游小明赶紧说好，妹妹还在写作业，两母子开始洗锅添柴烧火做饭。

妈妈放水洗着米，放进锅里加水，再洗菜，边洗边问：“小明，如果你的学费不够，你准备去借钱吗？还是去贷款？”

游小明手里添着柴火说：“但愿够了吧，如果不够只能贷款了，以后我自己还，跟那几个兄弟借，实在不好意思开口，毕竟他们也是要父母给钱的。”

妈妈叹了口气说：“唉，是啊，够了好了，说的也是，如果没有你妹妹在家，我会和爸爸他们一起出去打工的，都怪我们多生了你妹妹。以后你成家结婚，千万不要多生了，养不起，其实我们也很后悔，那时候听你舅舅的话，生你两姐弟好了。”

游小明马点头说好，成家的事太远了，也许十年以后吧，他心里是这么想的。

母子两个人边说边做饭，等到饭好时，叫三妹吃饭，三妹赶紧拿起作业回屋。

母子两人把饭菜端桌，一家人坐下吃饭，三妹边吃边说：“好多作业，还没有写完。”

妈妈只好叫她吃完再写，游小明也那么说，写完给我看看，三妹马说好，学校老师有补课，但是为了帮妈妈做家务，她没有去，要交点补课费。

妈妈边吃边说：“如果你努力点，读个高也不错，以后出去打工，学历高干的工作轻松点，你爸爸也是那么说的。”

三妹马说知道了，等到吃完了，游小明收拾碗去洗了，三妹继续写作业，妈妈来到猪圈旁边，看看两头肥猪怎么样了。

两头猪看见主人来了，全都伸着嘴要吃，不时低声吼着，妈妈知道它们饿了，但是要卖了，不能喂吃的，怕老板会说，猪槽里吃的干干净净。

妈妈每天晚等两头猪睡觉了，她会把猪圈打扫干净，用水冲干净，没有那么臭，热天会受不了。

关鸡和鸭的那间屋子也会打扫干净，关兔子也是，不然真的好臭。

看着两头大肥猪，一个高，一个矮，希望老板快点来，一年的心血在这里，好怕它们生病，小时候总会打疫苗预防针，小心养着。直到现在长大长肥了才放心，心里想着快点卖掉换些钱。

这时院子里有说话声，那四个男老板来了，这时妈妈赶紧热情过去打招呼，游小明也出来了。

大家来到猪圈旁边，看着那头猪小声议论着，妈妈在旁边听着，小明也站在旁边，四个老板以前来买过，说起现在的猪肉价格，在商量着。

讨论了好久，四个老板问妈妈多少价格才卖？是过秤后再说价格，还是这样估斤两？

妈妈马笑着说：“你们说了算。”

四个老板马纷纷说：“都是老熟人，还是过秤之后再说价格吧，这样对大家都公平，你说是吧。”

妈妈赶紧说好，四个老板拿出带来的大秤，还有拇指粗的麻绳，全部进了猪圈，小心靠近那头矮猪，逮住它，用麻绳捆起来。

四个人训练有素，买猪很有经验，小心捆好它，那头猪不时大声吼叫着，两个老板赶紧把那台大秤抬了进去，小心把猪放去，让妈妈进去看有多少斤。

妈妈叫儿子进去看，小明马说好，进了猪圈，看了秤砣，有二百一十三斤，小明马对妈妈说了。

四个老板也记了下来，把那头猪先放在一边，然后去逮那头高的，小心堵住它，用麻绳先放在它的脖子，然后拉住它的四个脚，它大声吼着，努力挣扎，四个老板费力压住它全身，然后才把它小心捆好。

还好没有吃东西，不然真的捉不住，已经饿了，没有力气挣扎，四个老板把它抬大秤，放好秤砣，叫小明看，看完之后，小明对妈妈说，有一百九十五斤，这个猪少点。

四个老板也记了，一共四百零斤，然后老板向妈妈说：“都是老熟人，去年多一元怎么样？”

妈妈有些犹豫，自己的猪不是专门喂饲料，他们是按照饲料猪的价格，她马笑着说：“各位大哥，你们也看见了，我的猪真的没有喂什么饲料，多一元怎么样？”

四个老板马和她讨价还价，这个时候真的要费不少工夫，自己必须据理力争，争取多卖点钱，因为老板买过去后，只要能卖完，他们都是纯利润，养猪强多了。妈妈都知道这些。

四个老板不愿意，拿出那台秤，把两头猪准备放了，这时妈妈马大声说：“四个大哥，再多毛钱一斤怎么样？”

四个老板还是不肯，纷纷说，最多再给五毛钱一斤，妈妈只好说好吧，小明在旁边不敢说话，因为他不知道行情，只好听着。

四个老板把两头猪慢慢抬出来，问妈妈是给现金，还是打进银行卡，妈妈马说都可以。

四个老板马叫她一起去赶集的家里拿，妈妈赶紧说好，叫儿子一起去。

两个人一起抬一头，一路歇了好多次，抬着很重，终于到了赶集的街，放在地，四个老板大口喘着气，抹着满脸汗水，休息了好一会儿，才各自进屋拿了。

两母子在旁边站着等他们，过了好一会儿，他们才陆续出来了，他们合租两间屋子，卖不完的肉放在里面。

每个人从各自包里拿出钱来，开始点数，大家算好平均每个人多少钱？然后点了两遍，分别给了妈妈，妈妈马给儿子，小明开始点数，看了真假，点完两遍，说了数量。

妈妈也看了一遍，笑着说好，谢谢四个老板，四个老板也笑着说，数量对吧，那我们去忙了。

妈妈说好，和儿子走了，小明把钱给妈妈，让她放好，明天去存。

两母子边走边说，妈妈小声说：“他们多赚了三毛钱，所以才买的，都是熟人，让他们吧。后天去买二十斤回来做成腊肉。”

小明只好说好吧。很快回到家，看了时间还早，妈妈让小明先去镇把钱存了，放在家里不放心。

小明马说好，妈妈拿出自己的银行卡和一个背包，还有钱，叫他赶紧去，小明接过来说好，转身走了。

来到大马路边等车，等三轮车来了，他车了，三轮车一路停车，等到没有装满人，也到了镇。

小明给了车费，下了车，快速朝农业银行的大门走去，很快到了，站在那里排队，这时人较少，已经下午四点了，很快到他了。

他拿出卡和钱，还有妈妈的身份证，快速到了窗口，工作人员马帮他办理，存好以后，签名，把存款凭证给他，身份证和银行卡给他，他小心装进包里，转身出了银行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