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27 松江疑云(8)(1 / 1)飞猪寻菜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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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小弟有一事相求,东城里有个叫王钏的人,这人应该也是从小在东城长大,你看,能不能帮我查一查他的底细。”

小胖子拍了拍身上的土:“王钏?这人我倒是头一回听说。”

他朝“小弟们”摆了摆手:“都过来,你们回去都问问咱们这儿有没有叫王钏的人,打听清楚喽,明天告诉我。”

沈梦渔见这小胖子一副命令的口气,觉得很是好笑,却又不能笑。

“还有赵金水……”

沈梦渔小声提醒江晚歌:“是好朋友,就一起查。”

江晚歌忙赔笑道:“大哥,还有一个人,你要是认识他,王钏的事也就好查多了。”

小胖子背着手,扬起下巴道:“谁?”

“赵金水。”

小胖子正皱起眉头思考,就听身后的“小弟”接话道:“这都谁呀?”

小胖子呵斥道:“不知道就去查哪来那么多废话!”

“小弟”闻言只能乖乖闭嘴。

江晚歌谄媚道:“大哥您别生气啊,这事儿主要还得麻烦您帮忙,您看这样好不好,我们家小姐住在西城,您要是知道了什么消息,就去西边找我们,我家小姐定会好好谢谢大哥。”

沈梦渔突然一愣,就见江晚歌回手拽过自己:“小姐,对吧?”

沈梦渔僵硬道:“……对,对。”

小胖子正斜眼打量沈梦渔,就听身后小弟插嘴道:“你谁呀?我们上哪找你去?”

“我……我是……”

江晚歌低头看了看这群小家伙:“你们到了西城提沈家,一打听就知道了。”

小胖子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一脸纠结,一旁的小弟琢磨道:“沈小姐……长的还挺漂亮……”

小胖子回手就是一拳:“闭嘴。”

小弟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他被这没来由的一下激起怒火,却又碍于小胖子的爹是个屠夫而强忍下去。

小胖子瞪着小眼睛命令道:“以后少多嘴,记住谁是老大。”

一群小家伙顿时像是霜打的茄子,齐刷刷的蔫了,不敢再多言语。

“小孩子呢,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往往办事效率还是蛮高的。”

沈梦渔和江晚歌并肩走在狭窄的小巷里,靴子和衣角染满了灰,可丝毫不影响二人一身清俊挺拔。

沈梦渔不解道:“为什么?”

“小朋友心性单纯,思维敏捷,人们往往觉得年纪越大的老者越具智慧,可经历过许多波折的大人,每每做出决定时更会犹豫不决,瞻前顾后。”

江晚歌收起幽冥,左顾右盼道:“不是有人说过那句话吗,莫欺少年穷。”

沈梦渔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所以,你就心甘情愿给人当小弟?”

江晚歌脚步一顿:“这叫什么话,我只不过审时度势一番,让当地小霸王为我所用,帮我们查案而已。”

沈梦渔:“……”

二人所处四周矮房密集,炊烟四起天色渐晚,沈梦渔心想管家也该回府了。

“就是这里了。”

江晚歌斟酌道:“你要是累了就在外面等我。”

王钏妻子可没有那两家好对付,毕竟能组织一众女眷去沈府闹事,其人心思之狠毒可想而知。仅仅从上次的一面之缘沈梦渔便觉得这女人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可是都到门口了,哪有不进的道理?

沈梦渔朝旧木门里望去,一个面黄高瘦的女人正一下下劈着柴,斧子时不时的落偏,她眼里无光,木偶一样再拾起,摆好,劈下再拾起……

和当初在沈府门口撒泼骂人完全不同,现在的她就像一个行尸走肉的木偶,了无生机。

沈梦渔心里发闷:“我恨她,又可怜她,我从未怕过她。凭心而论,她是无辜的。”

说罢抬手在木门板上轻轻扣了两下,王钏妻子如梦初醒一般抬起头,眼睛里是沉了许久的雾气。

“你……”

沈梦渔把清道从左手换到右手,才开口:“我不是与你吵架来的。”

王钏妻子站在原地,手里提着劈柴的斧子,浑身发抖,她咬牙道:“贱人……”

沈梦渔不想与她辩个高低,闻言只是皱了皱眉。

江晚歌挡在沈梦渔身前:“王夫人,我们今日是以九天宫弟子的身份前来,为的就是帮您找出杀人凶手。”

王钏妻子眼里的怒火突然被这一句话浇灭,盯着二人身后长出一口气:“又去哪疯了,还不滚回屋里去!”

二人回头,只见一个又瘦又黑的小男孩怯生生的站在门口,眨巴着黑溜溜的眼睛,一身布衣上沾满了灰,脚下还跟着一只病泱泱的黑狗。

正是二人在路上遇见的小孩儿和病狗。

江晚歌上次来时这孩子并不在场,所以再见也是一惊。

这孩子看起来性格内向,木讷少言,他见来人是熟人,眼神一直闪躲回避,听了母亲的话快步回了屋。

王钏妻子本来是想和沈梦渔拼个你死我活的,可是见了自家孩子,只好强忍怒火勉强配合。

江晚歌扫视一圈,并不见王钏妹妹,心想可能有事不在,便开口问道“王钏平时和冯四,赵金水他们来往密切吗?”

沈梦渔站在门口心不在焉的看着病狗,江晚歌负责和王钏妻子沟通:“王钏除了出苦力还有其他营生吗?”

王钏妻子没好气道:“他和赵金水是发小,他们都是没本事的,除了出苦力还能干什么?”

“那冯四呢?”

“我们高攀不上冯四那样的大户人家。”

“王钏为什么去西山?”

王钏妻子突然激动起来,哭骂道:“我上哪知道去?他说有事,饭都不吃了就走。我本来也纳闷来着,哦,原来是上赶着给人送命!呸!狗男女,死了倒成全他们了!”

趴在地上的病狗闻言一抬头,有气无力的朝王钏妻子方向上“汪汪”了两声,没人对它的反应给予回应,倒是一直在屋子里的小孩儿跑了出来。

那孩子像是看不到其他人,也听不见自己母亲的歇斯底里,只是自顾自地安抚病狗,那只狗瘦的皮包骨,通体的黑毛杂乱极了,上面还沾着泥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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