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愿望啊!”周昌生噗通跪地,“这……这些东西如何在这里,臣也不知啊!一定是有人嫁祸臣,是……是玉沐尧!一定是他!皇上明鉴啊!”
花显容一脚踢开扑过来的周昌生,“你的意思是,玉卿人在天牢,还能勾连外人嫁祸于你?!你当朕的天牢是庙会赶集吗!”
得罪了满朝文武,如此重罪,这要是认了,就是一条死路,身为刑部尚书,他比谁都清楚,故而此刻更加绝望。
周昌生又跪着挪到崔棋面前,“丞相大人,你救救我,你为我说句话呀……”
崔棋早就看出了周昌生那些勾当,一直按下不表,只不过是放任他冲在前面去斗玉沐尧。如今众目睽睽,铁证如山,周昌生却想让自己为他说话,真是吓傻了。
崔棋一脸怒其不争,叹息道,“你……你糊涂呀!”,继而又转向花显容,“皇上,真相如何,老夫也不知情,相信司马大人和皇上彻查此事,一定能给出个公道。”
“皇上!此番查抄脏物之中,有不少是在左相大人庆功宴上被劫之物,”司马刚禀报,“其数量远超在左相大人府上搜出的数量。且余下各物,皆为左相大人入狱后失窃,孰是孰非可见分晓。当初查抄玉府,正是由周大人监察,加之赌约在前,臣怀疑周昌生伺机栽赃,贼喊捉贼,请皇上明鉴!”
“你放屁!当初就是他提名你做京兆尹不成,谁不知道你是玉沐尧的人,如今自然是替着他说话!我……我还说这些是你方才栽赃在我府上的呢!臣冤枉啊……”周昌生狗急跳墙,也顾不得礼仪,直接在御前爆了粗口。
在场的外戚派官员也都云里雾里,照理说,周昌生与他们同气连枝,就是偷,也不该偷他们的啊……
“周大人与我等一贯亲厚,确实难以相信他会如此失格,这遭了贼的全是……全是素来交好之人,恐怕是有误会吧。”刑部侍郎开口道。
其他人也觉得是这个道理。
司马刚哼笑一声,“放眼朝堂,最富裕的可不就是你们这些‘交好之人’?!难不成你让他去盗宋大夫吗?!”
其他人又觉得也没法反驳。
“况且,”司马刚停顿,突然转向花显容,“皇上,今日为断清劫案,有些话臣不得不言,还请皇上恕臣无罪。”
花显容一抬手,“说便是了。”
司马刚继续道,“况且,满朝谁人不知,玉大人挡了某些人的路,一向跟外戚派的大人们不对付!若是周大人想要嫁祸于他,可不就是拿他的‘仇人’下手,这也不正是你们先前一口咬定是他的原因之一吗?!”
此话一出,几个被盗的纷纷低下了头,大气不敢出一下。虽然党派纷争由来已久,可明面上朝廷仍是严禁结党营私,他们是外戚派不假,可从来没人敢这么拿出来说事。偏偏当着崔棋的面,他们也不敢否认。
“一派胡言!”崔棋率先开口,“何为外戚派?我等皆为天炎朝臣,听皇上之命,司马大人切莫因为救主心切,就对旁人恶语中伤。”
花显容发出爽朗大笑,能刺激得崔棋跳脚,玉沐尧选的这个人,他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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