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刚也是微笑，“右相大人莫急，下官不过是为了易于理解，阐明周大人动机而已。皇上既已恕下官无罪，右相大人莫非不认可吗？还是右相大人明知其罪，仍要为周大人辩护几句？”

崔棋恨恨看了周昌生一眼，都怪他连个栽赃嫁祸都做不好，反着了别人的道。

“这些都是你的猜测！那劫匪呢？！三月红还亲口指认了玉沐尧呢！又怎么说？！”周昌生此刻已经红了眼，连跪都忘了，爬起来指着司马刚就要跟他拼命。

“周大人不提下官还忘了，”司马刚一挥手，官兵带了两个男人上前。“皇上，经臣调查，三月红根本就不是四喜班的人！”

“怎么回事？”

当日三月红在早朝上出现，玉沐尧便私下让司马刚去查他的底，果不其然有重料发现。两人一个是吉祥戏班的班主，一个是烟清楼的掌柜。

“烟清楼是何处？”花显容从来没听说过炎京有这一号地方。

几个有经验的大臣面面相觑，却不敢为其解惑。

“回皇上，是城中新晋的热门馆子，专门供人吸食五石散。”

五石散！此物一旦服用过量，会使人神志癫狂涣散，甚至当众**衣物，极易上瘾。

三月红原是炎京吉祥戏班的台柱，因沉迷五石散，败光了所有积蓄，前几日还因赖着要赊账，被烟清楼掌柜打了出去，自然绝无可能是四喜班的人。

周昌生傻了眼，没料到捡了个奄奄一息藉藉无名的臭戏子，竟然也能被司马刚挖出身份。

这下连人证都是假的，玉沐尧的嫌疑算是彻底洗清了。

又一个官兵跑上来，对着司马刚耳语几句，司马刚点点头。“皇上，臣有指认周大人罪状的人证。”

这一番接一番，花显容觉得就是瞧戏都没这个过瘾。可惜了玉沐尧人在狱中，没能当场见证她亲自排演的这场好戏。

前一夜跟周昌生翻云覆雨的小妾哭哭啼啼地被人拖了上来，背上隔着衣服渗出血迹，显然是受过大型了。

“都是老爷他干的，与我无关啊，皇上绕过妾身吧……”小妾哭的梨花带雨，就要往花显容面前扑，却被周昌生抢先一脚踢翻。

“你这个贱人！你胡说什么！”

“老爷，事到如今，你就认了吧，你在床上说的话，妾身已经全都招了……”小妾一边抽噎，一边将方才招供的话在文武百官面前又叙述了一遍。

怪只怪，周昌生这个怪癖……龙井事前提醒了司马刚，故而今日抄出脏物的同事，他立刻派人去严审周昌生的小妾。

而周昌生不失所望，果然在床笫之间，告诉她自己是如何雇佣了四喜班的人，如何扳倒玉沐尧，而这一切都是为了博得崔相的青睐……

听闻周昌生在床笫之间每日不忘提及右相，众人看向崔棋的眼神又不一样了……

周昌生跌坐在地，身边是那个无人认领的玉势，一副大势已去的模样，哀怨地看着崔棋。

崔棋气得几欲发狂，此刻的羞辱简直比他在玉府的戏台子上更慎，要不是宣平侯在旁边托了一把，崔棋怕是要当场晕过去。

就在所有人几乎控制不住自己表情，嘴角逐渐上扬出诡异角度的同时，周昌生突然抄起那根玉势，朝着花显容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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