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你同情的目光,那些庸脂俗粉本相可不稀罕!”玉沐尧从鸿胪寺卿手中抽出请柬,“寺卿大人上了年纪,不宜久站,且回去歇息吧,这请柬我替大人递了。”
说着就掀起东暖阁的帘子钻了进去。
“哎,玉大人,不可啊——”魏大全的惊叫被甩在了帘外。
玉沐尧也不怕眼睛受到荼毒,其实她已经听出来,里面已经结束了战况,花显容再蠢也得要面子吧。只是一进里间,场面仍然超出了她的心理建设。
软塌上跪着个女人,披着件裘皮披风,内里竟是一丝不挂,正跟花显容手里的玉势打得一片火热。
玉沐尧认不出她,可却能看出来并不似宫里的女人。要是当日去周府抄家的大人们在场,恐怕眼睛都要瞪出来,这……这是周昌生府上那个小妾啊!
花显容脑袋上还缠着沾了血迹的白布,没料到玉沐尧能这么冲进来,匆忙丢掉手中的玉势。“爱……爱卿。”一副心虚模样。
小妾也飞速拢上了披风,从榻上滚下来缩到了皇上脚下瑟瑟发抖。
“魏公公!”玉沐尧高喝一声,魏大全溜溜地小跑着进来。
玉沐尧在软塌对面的太师椅上坐下,丝毫不避讳面前这对狗男女的模样,仿佛她才是这东暖阁的主人一般,下巴朝着小妾一点,“何人?”
花显容拼命对魏大全摇头使眼色,可魏大全只权衡了一息,就对玉沐尧皱着一张脸道,“还不是周昌生府上的小浪蹄子,玉大人,您快劝劝皇上吧,老奴的话他不听啊,这要是让百官知道了……”
玉沐尧沉默了半晌,“太医可为皇上诊治过了?有没有什么后遗症?”
本来就不怎么聪慧,这他娘的是给打成弱智了吧!在东暖阁玩一个乱臣贼子玩剩下的小妾,要让百官知道了能直接从皇位上给他拽下来!
魏大全只是摇头叹气,还乖顺地给玉沐尧上了一杯好茶。
玉沐尧平复了心气,觉得决定先由着这个蠢货,把自己的事情办清楚再说。她从手边小桌的果盘里捡了个桂圆,随手一丢正中小妾的侧颈,人便瞬间瘫软了下去。
“皇上别瞧了,死不了。”玉沐尧凉凉地开口,“既皇上无碍,请起来给臣写圣旨吧。”
花显容知她发着脾气,不敢不从,立刻从榻上爬起来到了书案前,魏大全在旁帮着研磨。
“爱卿,你不是昨日就给放出来了吗,怎么才来看朕?”花显容还有脸先委屈上了。
“怎么,没人来宫里告状?臣昨日斩了西城门守将,出城去西山了。”玉沐尧讥讽道,“还未夸赞皇上心系城中百姓,当机立断下了城门呢。”
花显容一听大惊失色,连连后退几步,瞪着玉沐尧,“你,你,你去过那发瘟症的地方了?!”
“呵,要让皇上失望了,司马刚破门有功,药送得及时,西山的瘟症已大好了。”玉沐尧一步一步走近,越过书案用力把花显容的手抓了回来,“司马刚的京兆尹任令,还有新任刑部尚书的任令,就请皇上快些动笔吧。”
“新任刑部尚书?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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