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崔棋折腾了一夜,愣是没研究出来,到底白首是怎么在众人眼皮子底下消失的。这件事成为了他往后人生中一个彻底的未解之谜。
崔府遭了刺客,禁卫军死伤惨重,但却根本没抓到人,也没有证据刺客到底是谁,白白忙了一场空,也让禁卫军首领心里留下了芥蒂。
为右相办事,惹了一身骚。禁卫军直属皇帝,按规矩不可随意调动,若是抓到人还有个交代,可连个毛都没有,这要是皇帝责怪下来,被牺牲的还不是他?!
想想荀泰,庞渊,周昌生……没有一个落得好下场,禁卫军首领开始动摇了。
而崔雪琅则是当着众人的面,生生挨了崔棋正反手两个大耳刮子,脸肿得老高。她眼里全是不加掩饰的恨,这脸上的伤,教她还如何去赏花大会?!父亲这是连表面功夫都不肯维持了么?
崔雪琅连母亲的病情也顾不上,连夜让人递了信,天一亮就进了后宫去找崔太后。
花晏九在黑暗中兜了两圈,发现实在高估了禁卫军,根本没有人追上来,便以最快的速度奔着明河边而去。
“尧儿!”
花晏九一进入龙渊阁大殿,就看见玉沐尧正坐在他平日的主座上,大喇喇地吃着水果,小脸一鼓一鼓的,如同小时候一样可爱。
“先生呢?”
花晏九要去抱她的手僵在空中,又狠狠地落了下去,将她整个人从座位上抱起来,换成自己坐在主位,而玉沐尧坐在他怀中,还照着她脸咬了一口。
活脱一个荒淫无度的暴君形象!
“你这属狗的,又乱咬什么?!”玉沐尧瞪大眼睛。
“谁叫你一开口就是问别的男人!”花晏九愤愤不平。
白首好不容易穿过密道里那些机关,推开了小门,进入到龙渊阁恢弘的主殿,映入眼帘就是这两没羞没臊的打情骂俏……
就突然觉得崔棋的密室其实也挺好的,安静。
玉沐尧忙从花晏九身上挣脱下来,“先生,你没事吧?崔老贼有没有为难你?!”
白首浅笑着摇了摇头,“多谢你二人前来相救,倒是给你们添麻烦了。”
“先生何必这样客气,屡次都是你救我,想要还你个恩情还真不容易呢!”在白首面前,玉沐尧永远都是一副彬彬有礼的乖乖模样。
花晏九看得更来气,只觉得刚才那一口咬得还不够狠!就应该把小东西好好按在身下咬个遍,让她记住谁才是她男人!
“对了,你怎么会从这密道里出来?崔棋到底将你关在哪里,我怎么都没有找到?”玉沐尧好奇道,密室外面发生的事情,她毫不知情,还以为是花晏九找到白首将他救了。
花晏九阴阳怪气道,“人家医仙大人自己在崔府做客,来去自由,根本不需要我们巴巴的去救。”
对上玉沐尧疑惑地目光,白首将前因后果讲了一遍,得知竟是崔雪琅主动放他出去,花晏九忍不住笑了。崔家父女俩狗咬狗的戏码,竟还真让崔棋给说对了。
“那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崔棋强行留下我,另有所求。”白首的严肃不像是在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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