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你，谁人都无不同。如同此刻风景，有你便有风云变幻，笑看天空，没你不过是一处荒山野岭。”

玉沐尧最终还是被这句话打动。荒郊野岭也是人间景，只有活着才能看得到。不管有她没她，她希望花晏九一直好好活下去。

“此生唯汝吾所爱。”她的嘴唇微动，没有发出声音。

花晏九却读懂了她的唇语，大声对着远方喊了一句，“尧儿乃我此生所爱，三生所爱，生生世世致爱放休。”

声音回荡在山中，半个城的百姓都见证了管家对左相大人的表白。轰隆隆一声雷响，被当做是其诚心感天动地，世人无不为之所动。以至于后来八仙女又开发了一个新业务，十九楼示爱，一次一两银子。

爱她就带她去圣母院十九楼，迅速成为了城中最火爆的活动。

而此刻，花晏九无法预知后事，还以为这里是两人互诉衷肠的纪念地，第一次相认也是在此，那时光秃秃的山还没有这塔楼。

他喜滋滋道，“往后这十九层便封了不许外人进，这是只属于你我二人的幽、会、地、点。”最后四个字咬得格外暧昧。

只是，话音刚落，小门口就出现了宋学真的身影，他听见了花晏九的后半句话，此刻抬起的那只脚是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玉沐尧笑着白了花晏九一眼，“宋大人请进，我原就是要约大人来此相谈。”

花晏九冷哼一声，恰逢青鸟带回了消息，他接了青鸟，给了玉沐尧一个眼神，先行离开。

一楼，大部分人已上到了山顶，开院仪式正式开始。先由大仙女致辞，除了宣传圣母教教义，更主要的是介绍这圣母院的“玩法”。

一楼主祈福、供奉香油，一律免费，对所有人开放。二楼三楼，乃是食斋用饭之所，四楼五楼则是留宿之用，价格依市价而定。

主殿后方院落，将定期举行教众集会、培训等，今日开院，破例对所有人开放，其热闹程度比庙会灯节更甚。

且为庆祝开院，今日所发号码牌，将会举行抽奖活动，奖品丰盛，皆有圣母教全额提供。

楼下欢呼声不绝于耳，天炎百姓似乎许久没有这样的欢声笑语了。

“宋大人以为如何？”玉沐尧微笑着看众人一一上前祭拜圣母娘娘，领取福袋，也不等宋学真回答，又继续说道，“这样的场景，险些就看不到了。就在三日前，西山还因瘟疫死了百余人，连尸体都未留下，就在那边山谷火葬的。”

玉沐尧指了一个方向，宋学真顺着看去，其实这样的距离，肉眼是什么也看不到的。可玉沐尧这样一说，他就觉得那个方向还有几百冤魂伫立不散。

“宋大人或许不知，虽我拿不出证据，那我以项上人头担保，此事乃崔棋所为。”

听闻瘟疫不是意外，宋学真难掩惊讶之色，继而又是为无辜冤魂的惋惜。

“宋大人问我拉拢你意欲何为，我也有一问题想问大人。”

玉沐尧的神情，时长让人忘了她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宋学真做了个请讲的姿势，不由自主就想要认真去倾听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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