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走?不走那去外面待着,咱这办公室可全都是机密文件,丢了一份,你也一样去小黑屋反省,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再听见你们打着危先禄的幌子在外面招摇撞骗,我直接让人抓了你们。现在麻烦你们从这里出去。再晚一步,办公楼的大门可是关了,想走都走不了了。这里面可闹鬼。”
危旦熙从小就不喜欢和这家人打交道,每年三节在奶奶家见过几次,见了也是点头打个招呼的交情,并不多说话,他这人虽然生得白净,但不爱笑,长辈们怵他平辈晚辈们怕他。第一次见他发脾气,一个个吓得噤若寒蝉。小心翼翼地站起来,惦着脚灰溜溜地往外面跑。
危水仙一肚子气,走出去,抢了外卖小哥送的珍珠奶茶,骂骂咧咧地不知道往哪个方向迈步。站在路,一口气将冰奶茶喝了一大半,浑身才好受一点。沾了旦熙叔叔的光,喝了他同事派的奶茶,沾沾自喜了一秒。
“爸,这可咋办?旦熙不买账。咱允茗可怎么办?”不等公公回话,就开始哭天抢地,“我可怜的孩子啊,我可怎么办咯?你犯什么糊涂要去撞人咯?”
儿媳金萧张平时在家里嚣张惯了,对窝囊丈夫非吼即骂,可没什么本事,只会窝里横,一家人都不工作,每天打麻将斗地主炸金花,靠着家里拆迁的还建房屋租金过日子。
天天嘲笑别人,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忙得个大累死,到头来赚的钱,还没有她家房子赚的多。典型的农村的泼妇,卖了土地,也洗不干净腿的泥,农妇的浅薄泼辣耍得随时随地。
危先官在侄儿那儿吃了憋,本来就浑身冒火,被儿媳这么一点,顿时炸开了,跳起来跺着脚指着鼻子骂:“你个头发长见识短的臭婆娘,娶妻不贤害三代。无忌你个混账王八蛋,你他妈一点本事都没有,别人家娶的媳妇知书达理,孩子教得也成器,你看你这娶的什么婆娘?见天坐在麻将桌不下来。打,一天到晚打,把儿子打进监狱了,你现在晓得流猫尿了?你们这一个个的,养的一群蠢猪。他娘的,猪还能杀肉卖钱,你们这些不中用的东西,没一个让我省心。我前世是作了什么孽哦?哎……”
危先官招手拦停了一辆的士,坐去,冲着孙女危银花吼道:“银花,还不来,等着我请你呀?个没眼力见的。”
危银花是这个家里最老实的孩子,从小被哥哥姐姐妹妹欺负到大,偏偏天挺善待她,三个闺女,就她嫁得最好,男方家里有钱,而且舍得给她花,所以每次家里有什么事,危先官最先想到的就是这个孙女,带她,就等于带一个行走的钱包,口袋里装一口袋钱,都可以一分不花,就等着孙女在前面老实巴交地付款。
这丫头也是个实诚的,坐车,惶恐地问:“爷爷,他们呢?”
“都是些光吃饭不做事的饭桶,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管他们干什么?他们是没手还是没脚?咱们去找你三爷爷,让他们那些没用的东西都滚回去。”危先官坐在出租车后面,霸着门不让危水仙,那丫头天生就是个占便宜的德性。
“爷爷,您到底是不是我爷爷?在您眼里,就银花是您孙女?我们都不是?”危水仙一辈子习惯性地占便宜,属貔貅的,只进不出,别说她爷爷喜欢和银花在一起了,她也一样,带着银花自己就不需要花钱,不跟着人家走,她是傻子。
偏偏她那个老狐狸爷爷不给她机会,留着她就是让她当剩下这些人的移动钱包的。谁让她家的条件比大姐好呢?
六个人走了两个,还剩四个,正好一车。危水仙七不情八不愿地跺了半天脚,发牢骚道:“妈,每次一点小事就把我们都喊回来,你能不能让哥少惹点事啊?看看,现在几点了?早就过了吃晚饭的时间,肚子饿得咕咕叫。连饭都不管一餐。”
闺女是自己养大的,她心里想的什么,金萧张还不知道?道:“跟你二姐学学,每次打的,看她作过死没?到你这里就作东作西的,既怕挤公交丢了你那高贵的脸,又舍不得打的的钱,你有钱买车却不买,不是就怕你哥找你借着开吗?你那点小心眼逃得过老娘的火眼金睛?”
“怎么什么都指望我啊?你又不是只有我和二姐两个孩子?不是有大姐吗?我不管,我搭公交回去了。走了。真是。”危水仙丢下爹妈和大姐,自己跑了,边走边给自己老公打电话,“老公,开车来接我。成天跑家里的一些破事,累死我了。”
危水仙不是没买车,买了,但就是不开到娘家去,免得被自己爹妈和大哥占便宜,瞒得滴水不漏。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当初给嫁妆的时候,做爹妈的一分都舍不得拿出来,连男方家里拿过来的彩礼都给大哥截留了,幸亏她私下存了点私房钱,否则,在婆家哪里站得住脚?好在老公是个老实的,任她拿捏,日子过得不算太富裕,但比不足,比下有余。魏伦思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点,令她感觉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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