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伦思平日里看着人模狗样,谦逊有礼,但一旦发起脾气来,就像变了一个人,从人变成了出栏的野兽,控制不住情绪,面前有什么抡什么往她身砸,危水仙怀着孕的时候,都被他拿着椅子砸流了两次产。
每次发完脾气,砸完人之后,理智回归,立马装乖乖儿,低头认错态度贼好。甜言蜜语一哄,床再厚颜无耻一点,危水仙就好了伤疤忘了痛,原谅了。
危水仙管不住一张惹祸的嘴,魏伦思管不了出笼的魔,一个骂一个打,跪下认错继续原谅。周而复始,家暴就从偶然变成了必然。
刚开始被家暴的时候危水仙哭回娘家,家里还有人气势汹汹,替她出个头。街坊邻居知道她的消息,都来给她献计献策,好多人劝她离婚,因为家暴这种事,只有零次和无数次的区别,这男人不要也罢。
别人一劝,危水仙就听进去了,但丈夫来低头认错,接她回去,她又气势汹汹趾高气扬地回去了。然后被打,回娘家,接回婆家,再被打,再回娘家。不同的是,街坊邻居再不献言献策了,只冷冷地看笑话。你当事人享受家暴,看热闹的还拦得住?
你用生命进行的表演,请继续。
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
那一家子不讲理的家伙走后,危旦熙还坐在办公室里,转着茶杯,望着虚空,半天回不了神,他真的被大伯的法盲强横给惊着了,到处狐假虎威嚣张蛮横,生怕危先禄那官当稳了。
自己的行为龌龊肮脏,背后站的人又实力拆台。危先禄啊危先禄,你下台是迟早的。你这官不等退休就会被扒下来。纪委的人都不是吃干饭的,恐怕早就盯你了。你随时都有被双规的可能。
一个人才恶劣的人,居然是他亲爹。亲爹的罪行,他每天可见,可从未劝阻。
“我是个什么东西?配当什么副局长?一分功劳不拿,破一千件案都不够抵消他的罪孽。”
捏紧拳头,蓄足了力,准备毁掉什么,然而办公室里的全是公共财物,他没损毁的权力,差个沙袋呀。牙咬得咯吱响,隐忍着。
郭识谱从没见过如此失态的危头儿,在她心中他们头儿可是无所不能的超人,什么都影响不了他。没想到他也有软肋,一群自以为是不知天高地厚毫无法制观念的拖后腿的亲戚。
早就过了下班时间,郭识谱站在面前,走也不是,留也不妥,做了半天心理建设,才忐忑地弱弱地喊了一声。
“头儿!?”
危先禄抬起头,看见还有人,挥挥手道:“走吧,走吧,早下班了。”
郭识谱不想放过私下和头儿相处的机会,指了指墙壁挂着的大钟,讪讪地道:“头儿,没吃饭吧?这个时间食堂师傅应该下班了,我给您叫个外卖吧?点您最喜欢吃的水煮鱼片?”
作为天才破案专家,娴熟掌握各种人的不同心理,一个组里的几个人,谁什么性格特征,内心爱琢磨什么,危旦熙是门儿清。他不是一个挑剔的人,但内心也有一杆秤,面前这个女子,是他打心底不喜欢的类型,做同事都嫌寒酸。
长了一张人见人厌的老鼠脸,双唇极薄,当着人的面极尽谄媚,转过脸就趾高气扬,换副面孔,在背后挑事拨非,捧高踩低成了惯常。小心机耍得溜溜的,成天滴溜着一双小聪明的眼睛,时刻在打着小算盘。她习惯性地巴结自己生存环境里的强者,想方设法让自己的利益最大化,绿茶婊都以她为标杆。
危旦熙表面是不关心办公室内的勾心斗角小把戏,但不等于他不知道这些人心中的小九九。心中暗嗤,这是准备把我当金龟婿钓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危先官,我瞒了n年的家庭背景被你曝光于同事眼前。
拿起茶杯,往办公室去,摆摆手道:“不麻烦你了,回去吧,我泡碗方便面,去审讯室。”
“我帮您烧水。”压根不征求他的意见了,郭识谱颠儿颠地自作主张跑去了茶水间。
危旦熙最反感这种挣不脱甩不开的狗皮膏药,一点不像郑词倾一样干脆磊落直来直去,简直不厌其烦,跟她共处一室,连呼吸都是紧张的,控制不住厌恶,再过分一点,要逼得他破功了,他可是一直保持着不爆粗口的好形象。
在外面跑了一天,肚子还真的饿了,从冰箱里拿了一块杂粮面包,狼吞虎咽的,三口两口把面包塞进了肚子,一口气将杯子里的茶水喝完,拿起笔记本,有意锁了办公室的门。他有心让那心术不正的家伙扑个空,碰个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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