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江平夏和丁宜年不在家,吴妈和杨红得轮番陪着他,就这晚上下班后,还能有精力缠着丁宜年陪他玩。
小时候睡觉多还不明显,这最近是有点夸张,江平夏一个人绝对玩不过他,就像今晚,江平夏都有点困意了,岳岳还闹着不肯睡,非得等爸爸回家一起玩。
一家三口坐在床上玩游戏,江平夏最先撑不住,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睁开眼的时候丁宜年和岳岳都已经醒了,今天有一个比较重要的活动,俩人正在衣柜前面挑今天的衣服。
江平夏洗漱后就去了厨房,吴妈正在准备早饭,特制的儿童鸡肉肠配上两个煎蛋,再来一杯牛奶,就是丁岳岳的专属早餐。
“吴妈,你这仪式感够重的啊。”
吴妈西笑眯眯端着托盘出来,往桌上放了一盘什锦炒饭,笑道:“不光是岳岳,你和宜年也有,这道炒饭叫做金玉满堂,寓意我们岳岳以后的人生美满幸福。”
江平夏笑的不行,今天是岳岳人生中的大日子,她和丁宜年千挑万选最后找了几个幼儿园,没想到师资条件越好的越麻烦,贵就算了,有些还得提前考试进入学前班,这才能直升幼儿园。
所以今天丁岳岳小同学,还没上学呢就要先开始迎接入学考试了。
“当当当当,看看我们是谁。”
丁宜年抱着岳岳下楼,江平夏都是眼前一亮,说道:“哎呀不愧是我儿子,今天真帅呀。”
今天岳岳穿了一身改良的黑色小西装,只是领带的位置换成了一条丝带领结,加上稍微打理过的头发,江平夏发现,岳岳还真是随了丁宜年多一点,尤其是眉毛和眼睛。
“妈妈的衣服也好了,你快去换。”
岳岳拉着江平夏往楼上走,江平夏失笑道:“这么隆重的吗?宝贝,妈妈都要换衣服啊。”
丁瑾瑶推推眼睛,说道:“那个幼儿园的园长我倒是认识,当年也有过留学的经历,确实是比较注重服饰礼仪,就听岳岳的吧。”
“好吧,姑奶奶就替你说话了,妈妈也配合下。”
这次学前班考试的地方就在幼儿园,虽然早有准备,江平夏进去还是被震惊到了,等待考试的人里,不少都是刻意准备过,一眼就能看出衣服是高定特制亲子装。
明显是十分注重这次考试。
江平夏看了看自己裙子和大衣,突然有些心虚,不会第一关就是考核父母的穿着吧,虽然不是非得上这个幼儿园,但是输掉的话就是很不甘心。
排在前面的是一对同他们差不多年纪的夫妻和女儿,正在做着准备工作,那小姑娘看着和岳岳差不多大,竟然可以跳下一支完整的舞蹈。
江平夏想了想,岳岳都擅长干什么,一顿单独吃掉一碗饭?肺活量倒是挺大的,可平时也没教她唱歌啊。
真是失策了。…
等前面那对夫妻进去,江平夏拉拉丁宜年的衣裳,低声道:“早知道小孩子考试就这么大阵仗,好歹也教教岳岳,一会要是丢人你前面撑着点。”
丁宜年搂着她笑道:“对儿子有点信心嘛,咱俩读书成绩都不差,岳岳能差到哪儿去。”
“你是真的心大。”
江平夏忍不住在心中腹诽,信心那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你儿子除了在家捣蛋啥也不会,上去不气着老师就不错了。
很快轮到岳岳这组,江平夏跟着进去,偌大厅里是一张略矮的桌子,江平夏和丁宜年简单介绍了家里的情况,就坐到了旁边的蘑菇小凳子上,开始看儿子的表演。
准备面试的老师是一个年纪略大的女士还有一个小姑娘,两人都笑的非常和蔼,上来就问岳岳:“丁鸿思小朋友,你知道父母是做什么工作的吗?”
这题简单啊,江平夏就捏紧了拳头,岳岳在家里玩游戏的时候说过无数次,肯定没问题。
“爸爸妈妈都是负责好好爱我的,我也爱他们。”
江平夏:“”这话说的没毛病,但是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提问的女士被他的回答逗笑了,继续问道:“那你平时最喜欢什么游戏呢,或者说最擅长什么。”
来了来了,江平夏捏的手都没有知觉了,想到玩具房那一地的积木,岳岳不会当场表演玩玩具吧。
丁宜年拍拍她的手,低声道:“老婆,轻点,手疼。”
江平夏低头一看,她手里一直捏着的竟然是丁宜年的手,已经被掐出了红印子。
“哎呀,你怎么不出声,疼不疼啊。”
丁宜年说话的声音特意压低了,闹得她耳朵都有点发痒:“疼,回去给我揉揉。”
“奶奶最喜欢我背诗。”
一阵郎朗童声,江平夏反应过来的时候,岳岳已经背完了整首的长歌行。
“丁鸿思小朋友表现的非常好,希望我们下学期开学仪式上还可以见面哦。”
和两位考官告别,岳岳回去的时候还和没事儿人一样,蹦蹦跳跳的,江平夏握着他的小手,问道:“岳岳啊,诗是从哪里学的?”
考试表现非常好,考官送了一个纪念用的小兔子挂坠给他,岳岳拿着小兔子晃来晃去,说道:“奶奶教的,那么那么厚的书,奶奶全部都会。”
“咱们是托奶奶的福了,岳岳回去要好好感谢奶奶。”
看着岳岳比划厚度的小手,丁宜年和江平夏都有些心虚,还好有姑姑在,他俩这撒手掌柜一般的爹妈着实做的有点久了。
此时的丁岳岳,还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怎样的改变,回到家还有心向丁瑾瑶炫耀自己新得的小兔子。
丁宜年下午回了公司,还没坐稳就接到了盛弘济的电话:“那个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陈送了咖啡进来,低声说道:“上午盛老那边来过,本来想在这里等您,被林总亲自送走的。”
“盛伯父,我之前就和您说过,这件事情我不便插手,或许你该征求一下子安的意见,据我所知,您今天上午刚去见过他,不是吗?”
盛弘济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下,问道:“你找人跟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