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胡摸摸鼻子,聪明的往后退一步,没说话。
小十六一众在旁边看笑话。
深觉待在大胤可比武乾有意思多了,在武乾,太子爷就是权利和强者的象征,无人敢惹,可大胤不同,太子爷被小女皇整得隔三差五吃瘪,可太来劲了!
小五还积极道:“主子,我多炸点儿臭豆腐您带上,与人分享,好交朋友!”
小八献出自己的宝贝,塞太子爷怀里:“我今日采了不少草药,刚晾晒好,您都带上,听说男德学院生存艰难,万一遇到个小病小痛的,有备无患!”
小十五扒拉开他:“太子爷百毒不侵,何时生过病?要伤也是心伤,心伤得以暴制暴才能治!”
他快速跑回自己的房间,而后拎了个大锄头出来,递给太子殿下:“主子,这是我和小十六入宫前挖矿所用的工具,关键时刻,锤人比剑好使,而且还能挖逃生通道!”
他神秘兮兮的道:“听说那地方不是人呆的,天天逼着男人们洗衣做饭学女工,跪着捏肩还常常被打手板,站在大太阳底下顶水盆……主子,您要是熬不住了,就逃吧!”
小十六觉得他说得甚有道理,把自己的洛阳铲也给了主子:“武乾太子的救赎,少不了专业工具!”
夏侯渊:“……”
黑着脸看他们一个个的,看似关心,实则幸灾乐祸。
忍无可忍,一把将人全甩开:“都给老子滚!!!”
少年们瞬间如鸟兽散,一溜烟儿的滚了,只一息工夫便不见踪影。
夏侯渊深呼吸,恨不得立刻就找她去理论。
可想了想,小不忍则乱大谋。
他憋着一口气,一直到晚上,才悄悄潜入紫宸殿去找谌容。
谌容被宫女伺候着卸了妆容又洗漱完毕,还奇怪夏侯渊怎么会这么乖,得知自己要去男德学院还没来找她麻烦……
这会儿她一掀被子,着实被惊着了。
“陛下,惊喜吗?”
他只穿了层里衣,在她掀开的瞬间,手肘支着脑袋,整个人半架起来,一缕黑色的发丝从鬓边垂落,一直滑到他微微敞开的胸怀……
特别的色气。
对视一秒,谌容脸色倏地红了,别过头去。
夏侯渊瞧着她害羞的样子,唇角微勾:“陛下,本宫不好看吗?”
好看!
美得后宫无人能及!
但这厮只要一称她为“陛下”,就准没好事儿,何况还是这么又骚又撩的语气……
谌容当机立断下床了,与床还保持一臂距离,按住心中奔腾的小兽,微笑脸问他:“皇贵君怎么突然来了?有什么事吗?”
“瞧陛下说的,没事儿就不能来看您吗?”夏侯渊慵懒的一甩袖子,坐起身来。
整个动作行云如流水,好看至极。
美色误国啊……谌容警惕的往后又挪了一小步。
“陛下离这么远作甚?本宫是洪水猛兽不成?”…
谌容心想,你现在就是盘丝洞里的蜘蛛精、白虎岭内的尸魔白骨精……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吃我的唐僧肉!
夏侯渊见她不动也不说话,只警觉的看着他,顿时要站起身来捞她。
谌容被他这个大动作吓得直接掉头跑。
夏侯渊:“……”
哪个王八蛋传她颜控爱美男的?
分明屁用都没有!
夏侯渊又坐了回去,一身松散,展示出最无害的姿态,神情温柔缓和,朝她招手:“来,你过来,坐我身边来。”
谌容:“……”
想骗她羊入虎口吗?
夏侯渊无奈了,轻叹:“我就想跟你好好聊聊,我保证什么都不做。”
说罢,他举起双手,神色真诚。
谌容看着他的模样,瞧着倒不像是假的。
试探着一步步朝他走过去。
等到走到床榻边缘时,一把被他捞了过去!
谌容“啊!”的一声,直接被他压在了床上。
那张华美异常的俊脸放大到眼前,五官精致到巧夺天工,点亮了人的双瞳,只余惊艳。
谌容几乎能听见自己愈加快速的心跳声。
赶紧闭上眼不看他。
偏偏又被他吻醒,轻捏着她的小脸:“还坏不坏了?”
谌容缓过气儿来,嗫嚅着小声反驳:“明明就是你坏……”
“把我送到男德学院还是我坏?”
夏侯渊剑眉稍扬,都被她气笑了。
“看来陛下是不知道什么是真坏。”
夏侯渊故意又附身下去,唇瓣轻吻她的鼻尖,在她耳畔铺洒着灼热,蛊惑道:“来,让本宫来教教陛下,什么才是真坏。”
说罢,他就当真伸了手,大掌直奔她腰间,扯开系得精美的蝴蝶结。
衣衫被掀开一个小角,清凉感顿时袭来
谌容瞬间被吓着了!
小手握住他作乱的大掌,美眸瞪得圆圆的,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要干什么!?”
夏侯渊勾唇,好整以暇的看她,指腹轻抚着她的面颊,近乎无赖般,却又保持着风度,雅痞的问她:“我坏不坏?”
谌容:“……”
她气鼓鼓的,想揍扁他,却又不能出手……
夏侯渊伸手,轻挑起她的下巴:“说话。”
利益权衡之下,谌容认怂:“我错了……”
小姑娘声音细软,轻飘飘的几乎听不见,钻进他耳朵里就好像有羽毛在轻挠。
夏侯渊被挠得舒心又痒痒,笑着又贴近了她:“再说一遍,我没听清。”
谌容抿唇瘪嘴,一副小受气包的样子,又软软糯糯的道了遍。
把夏侯渊哄得哈哈大笑。
一把抱起她,直接压在他身上睡,眸中有万千风华,全是对她的爱意。
谌容总觉得这个姿势有些羞耻。
面红尴尬得想要下来,他还不让,明晃晃的威胁她:“你再乱蹭,我可不保证我会不会再做出什么来。”…
这话就跟炸弹一样,谌容立马不动了。
他轻拍着她的背部,似是要哄她睡觉。
这种被当成婴儿宠的感觉,谌容:“……”
此时只觉得
啊,糙汉子钢铁直男表达爱意的方式可真是一言难尽。
沉静了许久,忽地,又听他问:“为什么让我去男德学院?可是有任务要交给我?”
谌容的脑袋被他压在胸膛,悄悄翻白眼儿:没有,只是觉得你欠教育,纯粹的想让你好好学习学习!
可眼下她深处弱势,只得道:“是。”
“什么任务?”
我哪儿知道?
她脸不红心不跳的淡定编瞎话:“现在还不方便说,等你进了学院后,会有人找你联系,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估计再过几天,他就忘了这事儿了。
她也就想把他丢那边七天锻炼锻炼,女官刚入朝,事情还很多,七天之后,她再给他分派别的任务,就忘了这个了。
“好。”胸腔处发出磁性的嗓音,低沉犹如狼鼓,“暗号是什么?”
暗号?
谌容想了想,道:“一盘猪头肉,二两老白干。”
夏侯渊面颊抽搐:“……娘子,你认真的吗?”
“那……动拐动拐我是动幺,动幺动幺我是动拐。”
夏侯渊懵逼:“……什么玩意儿?”
后边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