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你觉得你已经了解我到可以分析我的性格?”
他侧身向她靠近,唇瓣贴近她的耳畔,像是质问,又像是挑衅,都伴随着热气丝丝缕缕环绕进她的耳朵。
安凝玖如同拉开的弓一样绷紧了身体“我在开车,你离我远一点。”
司南谨墨瞳微扬,下一秒干脆利落地一脚踩上刹车,他早已瞄到机动车道旁边设置了一条供来往车辆休息的小路,一只手娴熟地握住安凝玖的手,方向盘的掌握权就落在了他的手中。
安凝玖瞪大眼睛,还没反应过来,车子已经变了道,驶到了旁边无人的小路上。
“司南谨,你干什么……”
安凝玖皱紧了眉头,质问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男人突如其来的吻给淹没了后面所有的话语。
司南谨单手扣着她的后脑勺,近乎掠夺地攻城略地。
这一次他吻的比任何一次都凶猛,都用力,单方面的只索取,不回馈。
安凝玖从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到后来直接进入脑缺氧的状态,直到整个人身体都不受控制地开始发热,她被司南谨桎梏在怀中,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安凝玖觉得自己肺部的空气都要被抽干的时候,司南谨松开了她。
“别告诉我你刚刚一点反应都没有,”
男人微喘着气,亲了亲她的耳垂,在她耳边低语,声音性感又沙哑“你的身体很诚实,它不会撒谎的。”
安凝玖的唇很红,脸更红,如果现在她手上有把刀,她可能会直接上去给司南谨来上两刀
“司南谨,你这个流氓”安凝玖牙齿都快咬碎了。
“我只是想告诉你如何区分有感觉,和错觉。”司南谨耸耸肩,神色淡定“很显然,区分方法很简单。”
“……”
安凝玖简直不想跟他说话,如果可以的话,她甚至打算直接把司南谨丢在路边,不送他去医院了
这种人,简直就是有病
可是心里骂归骂,安凝玖还是口嫌体正直地开车开去了医院,毕竟司南谨是因为她受伤的,她不能坐视不管。
只是路上司南谨再跟她说什么话她都不搭理了。
果然什么禁欲冰山都是假的,通通都是装出来的,不对,现在司南谨在她面前,甚至装都懒得装了。
一路把司南谨送到了医院,安凝玖看着医生脱下了男人的西装和衬衫,露出背部的伤口时,她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有两个伤口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的多,尤其是其中一个伤口,再往里腐蚀一点,就能看到骨头了。
安凝玖站在原地,脊背一阵发寒,如果是她,这样的痛苦早就承受不住了,她不知道司南谨这一路是怎么忍过来的,甚至还能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
他是没有痛觉神经么?
想到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司南谨大概率不会受这么重的伤,安凝玖心头又是一阵自责,除了自责,还有心疼跟难受。
密密麻麻地,呛地她喘不过气。
医生给司南谨上药的过程安凝玖都没敢看,直到上好药司南谨出来找她,才发现她靠在走廊上的窗台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司南谨到她身边打了个响指,安凝玖才回过神来。
“你,还好吗?”
她看着司南谨明显缠绕了好几圈的绷带,心里闪过无数种说辞,最后说出口的却是这一句。
“没事。”
司南谨活动了一下手腕,抬眸目视前方,眸色深邃“三年前的那场车祸我差一点真的断腿,比起当时正骨挨的疼,这个根本不算什么。”
安凝玖一怔,没想到司南谨就这样大大方方地把三年前的事讲了出来。
所以三年前,他也是真的差点断腿了么?
这中间到底发生过什么样的事,为什么司南谨痊愈之后也要依旧装作双腿残疾?
关于司南谨,安凝玖是有许许多多的疑问,不过话到了嘴边,最后都被她咽了下去,一个都没问出来。
“总之,我还是很谢谢你。”
安凝玖看着司南谨,诚挚地说道。
原本她以为他们之间莫名其妙的冷战不知道要持续到什么时候,没想到居然就这么轻易地,破冰了?
不管之前她是怎么想的,在司南谨扑过来抱住她的那一刻,安凝玖的眼里只能看到他。
要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听到她的话,司南谨没有回答,而是抬起头,认真地看向她,目光像是在质询着什么。
他看一个人的眼神太过于认真,专注,很容易让人陷进去。
察觉到气氛有些偏移,安凝玖打了个哈哈,开玩笑似的岔开了这个话题“不然我恐怕会被当场毁容,没了这张脸,我也别想混娱乐圈了,司总你恐怕也要跟我原地解约,想想真是后怕呢!”
安凝玖做出一个夸张的表情,还伸手煞有介事地抚了抚胸口。
司南谨心头一动,正要开口,就听到安凝玖若有所思地继续“不过我是真的不理解,一个人可以对另一个人产生这么莫名的恨意,甚至能恨到想让她死,这是什么脑回路?”
司南谨冷着脸回答“因为她是疯子。”
疯子就没有正常人的思维。
她跟罗曼压根就没有交集,唯一的交集恐怕就是裴宸北,没想到这样居然也差点给她惹来了杀身之祸?
安凝玖垂了下眼眸,觉得饭圈思维真心疯狂,恐怖又疯狂。
处于饭圈,不管是你给别人洗脑,还是别人给你洗脑,都太容易了。
虽然背后少不了宋雨柔的功劳,但是对于罗曼,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安凝玖已经不可能原谅。
既然敢一再地把手脚动到她头上,就要做好被她还回去的准备。
“医生说,我的伤口需要每天换药,”司南谨的声线,把安凝玖从神游中拉了回来“这个工作你来。”
“啊?哦。”
安凝玖后知后觉地点了点头,换药对她来说倒也不算什么麻烦事,况且这本就是她应该做的。
“等一下,”司南谨加重了语调“还有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