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靖怀还在走着,突然被一男子无礼的拦住去路。
陆庭岳本是在蹴球场的,结果一听徐靖怀来了,生怕一回儿遇不到,立马就拿着书跑了过来。
也不问人家方不方便,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徐公子!听闻你文采斐然,鄙人已经钦慕公子才华许久了,我有几句诗想不出来,公子可否赐教一二?”
这般唐突鲁莽,要搁旁人早该皱眉头了。
徐靖怀却一如既往的谦逊,笑得如沐春风,举止也十分得体,“公子谬赞了,只是我现下要去拜见祝夫人,公子可否稍等?”
陆庭岳经他这么一提醒,这才惊醒,懊恼的拍了拍手,道了几声歉。
二人客套了几句,陆庭岳还是不死心的说道:“不妨事,我和你一道儿去。”
今儿这场子那么大,待会儿徐靖怀见完祝夫人后指不定要被拉去哪儿围在一起,到时候自己肯定就插不上话了,正好现在碰上了,索性不如一直跟着了。
这话一出,别人也没法子,徐靖怀也只好无奈一笑,“也好,公子请便。”
说罢两人便一路同行。
这场面叫人看了去,都忍不得窃窃私语。
不远处的晏千乘见到陆庭岳跟着徐靖怀走了之后,忍不住有些恼了,“这个陆庭岳,真是个一根筋!”
哪有拦着客人去拜见主家的,偏他还硬凑上去,也忒不识趣了些。
刚才一听徐靖怀来了,别人都是去瞧热闹,姑娘们也都羞的做些掩饰,他倒是好,一溜烟的就跑过去了,比见着亲娘还亲!晏千乘懊恼,他怎么和这样的呆子一起同窗!
眼下这球赛也没什么人看了,全都在讨论徐公子这个稀客。
江晏林眼见着徐靖怀正和祝夫人说话问候,便戳了戳晏千乘说道:“这场别上了,过去看看。”
这些日子她和晏千乘被外头传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搞得好像故意要谋害徐靖怀似的。
如今虽风波渐消,但根还未除。他既来了,自己是不能躲的,不然岂不成了心虚?
晏千乘也知道今日有祝夫人和嫂嫂从中当和事老,便点了点头,要随江晏林一道过去。
他刚迈了几个步子,就见追风一言难尽的看着他。
“公子,要不,咱们还是别去了吧”追风叹了口气,解释道:“徐公子都好了,我们还过去作甚?若是再提及送药那回事,徒增事端。”
晏千乘却眉头一皱,直接反驳,“不行,我得过去看着,免得那徐靖怀添油加醋的乱说什么话,再叫大哥听见,我可就完了!我被父亲打的伤还没好呢”
说罢脚下步伐更加快了,追风只好懊恼的跟上去。
到了看台,就见徐靖怀坐着和祝夫人聊些家常,语气平和,看起来这氛围很是融洽。
江晏林瞥了一眼徐靖怀,蹙了蹙眉,便转而和晏千乘一同过去问安,“见过伯母。”
祝夫人看向二人,便笑着夸赞,“阿乘看着是又长高了啊。”
“这是江家的晏林吧!”祝夫人被婢子搀起来,走过去拉住了江晏林的手。